“你能理解就好了,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不现实,能够稳稳踏踏过一辈子,做完一件自己想做的事那就足够了,尤其是在这沙场上,杀够多少人,打赢多少次,给自己一个目标,完成了就永远离开,一个人立下多少汗马功劳,那也是一个人,可是命脉不一样,可以有千秋万代,懂吗?”
“嗯!”武神又是点了点头,“可是将军,为何我们就此地扎营?论地势,我们并无优势,论时辰,我们也已经在黑夜里走了十里,为何停歇?”
无双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你听一下,风声越来越小,看着天色估计又要下雨了,金甲兵团虽然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是他们也会累,这种天气尤为累人,情之夜深,饥寒交迫定然军心大乱,沉雨还没有降下来,必须先填饱肚子,等雨下来了,军中无火,安宁休息而不至于饿到天亮。”
武神点了点头,却仍然疑惑,“可是将军,难道你就不怕那些人半夜偷袭?我们地处山谷,夜袭对我们可不妙啊!”
无双却又是说道:“他们乃是何人?”
“江湖莽夫!”
“那就对了,你没有去过那个江湖你就不会明白,他们乃是江湖中人,没有谁愿意主动惹祸上身,而且你看山脉烟火十余,又有谁愿意放着人数不多的小鸡不抓而来惹十万大军这个老鹰呢?”
“将军说的极是。”
“江湖不是军中,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只想拿到灵源,没多大必要寻仇,况且他们每个人都会带着看戏之心等别人开战,没有几个人愿意在没有开始抢夺灵源之前就提前归西,除非之前就是仇恨至深!”
“将军英明!”
“不过我们也不能小看他们的实力,你看,那一片,火光大放,证明人数众多,还有那边,两堆火光离的并不远,可是却没有人有动静,证明他们都没有动手的打算。”
“那将军认为我们这次抢夺灵源的胜算是多少?”
“毫无胜算!”
武神听到这句话不禁皱了皱眉,疑惑不已,“为什么?”
……
而夜里寒冷,风不大却是开始下起了毛毛雨,凌紫凨从梦里醒来,睁眼就看到了张玉杰坐在那里发呆。
“喂,你在干嘛不睡觉?”
张玉杰显得有点惆怅地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明天我会不会死掉!”
“你要是害怕死掉那就赶紧走吧,有你没你都一样,凭你一个人就算有再大的能耐那也扭转不了这个局面。”
“可是有些事我还是要做!”
听到这话凌紫凨差点没刮目相看,“哦?良心发现了?”
“那你说万一打起来,小兰他爹死了,我岂不是就可以下半辈子都照顾她了?”
凌紫凨不禁投来了鄙视的眼神,这个世界估计也就只有他想着老丈人死的吧?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提着杀猪刀去把他捅死?有你这么想的吗?”
“可不是嘛,万一呢?”
“哼,那你就好好想你的万一去吧,等我见到小兰第一句话就告诉她这件事。”
张玉杰也不禁鄙视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心眼,虽然我也不是十分之靓仔,但是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我过份什么过份,小兰要是跟你这样的人还不被你迟早害死。”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想想万一她爹死了我应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呢!”
“你怎么不去死!”
这时一些雨透过树叶滴落下来,张玉杰抬头看了看,“下雨了耶!”
“当然了,明天估计就尸横遍野,没下点雨哪来的气氛,想要血流成河也得有点雨水才够夸张吧?”凌紫凨说着便是祭起一股黑烟弄了个巨大的网状黑伞。
张玉杰不禁夸赞道:“哟,看不出来你的鬼术还不赖嘛!”
“哼,你没见过的大把呢,就你那邯郸学步吃屎去吧!”
说起邯郸学步张玉杰就感到尴尬,被慕容练灵砸傻了之后他把凌空残光剑也是忘了。
“呸呸呸,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可是把凌空残光剑给忘了,接下来都不知道学什么好呢!”
“学种田去吧!”
凌紫凨说完便是祭起鬼术把鬼火燃得超级旺,差点没把张玉杰的眉毛给烧了。
“喂喂喂,你干嘛?把我当猪烤呀!”张玉杰连连后退挪了几步。
“你可别把猪给侮辱了!”
张玉杰不禁鄙视道:“疯子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要不要这样?好歹我也是你主人啊!”
“呵呵?你诅咒小兰他爹你就应该遭雷劈,弄不好明天你就死了,还管我今晚要说什么,你不是喜欢斗气吗?今天练灵不在,我陪你!”
张玉杰可不想死在她手里,撇撇嘴说道:“那你我不用这样对我吧!”
“我怎么对你了?不满意?还是说我应该拿剑指着你的喉咙?”
有一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永远也不要说女人说话不好听,不然会死得很惨,这话果然没错,理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要么打一架要么吵一架,不然别说话!
张玉杰看着凌紫凨一脸认真的模样,也没有敢说什么,便是说道:“算了,不跟你吵!”
“那就闭嘴给我好好睡觉!”
“可是你这火也不用这么大吧?就算要烧不死我那也容易被别人发现吧?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了来砍我们?你要是万一睡着了被垂涎了美色……”
“呸,你到底懂不懂!”
“我怎么不懂,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这火这么大还不被别人盯上?”
“哼,没眼光,你瞧瞧他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一点火光,明显就是怕别人找他们的麻烦,我这火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几千人马,谁敢打我们的主意?就气势就吓死他们了,跑远点都避不及呢,还来找我们麻烦,别以为你拿过几年书就树大招风,你懂个屁,这叫战术!”
张玉杰竟是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睡他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