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百零五章 狭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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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的掩护中,迪达拉飞身遁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一大批人也无声无息地紧紧跟随。

入夜,街道上似乎人少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意外,迪达拉感觉到,暗地里注视着的眼睛也少了很多...不,是根本察觉不到了。

每个忍村都是这样的,有一大批精英在暗中默默保护着村子,听从"影","长老会",或者别的什么上层人员的命令,他们隐藏在暗处,关注着村子里的每一处猫腻,然后上报,在中忍考试这样的关头,这些"暗处的眼睛"应该只会更多才对,怎么会突然从他的感知中消失?

迪达拉很肯定,他的感知是不会错的,在很小时候开始,他就学会了怎样做出假象来从容应对他们,也与此同时,对这样的目光达到了一种敏锐的可怕的感知水平。

如果不是木叶有突发情况,人手不够导致这里的人去"增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迪达拉沉下脸色。

身后的这些人,会不会就是那些消失的"暗处的眼睛"呢?

一个闪身,他翻上村子的高墙,然后踩着凸凹不平的石壁向上攀援。下面不知是谁派出来的爪牙当然不会任由他翻出村子,拿出苦无就向他扔去。

只听得"噗"的一声,原本攀援着的迪达拉消失在原地,苦无密密麻麻地钉在一桩枯木上,可想而知如果迪达拉方才没有用替身术的话,此时此刻就已经被刺成马蜂窝了。

然而现在,目标不见了,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中,团藏大人的命令...

他们跟着迪达拉的步伐爬过墙,然后再往深处行去。前方是一片森林,在这里解决战斗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领头的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前,抬头望那茂密的枝叶,这枝叶如此茂密,以至于连月光都被抵挡在外,这里昏黑的可怕。

忽然,迪达拉飞身下来,从天而降,坐到一个人脖颈上,将之砸到地上,然后苦无往那个来不及反应的可怜虫胸腔里一插,血溅到四面八方,连迪达拉金黄色的头发也被染红了。

反应过来的其他人一齐将矛头对准了现身的迪达拉,然而这一次,迪达拉连躲都没有躲一下,只是双手结印,其他人就感觉到自己或是头部或是脖颈上,都多了什么东西。

黏土蜘蛛!他在下来时扔下了粘土蜘蛛!

"喝!"

只听得一连串轻微的爆炸声在周遭相应响起,迪达拉站在中央一动不动,脸上带有某种奇异的笑意,薄唇微微挑起一个惬意的弧度,他在原地自言自语:"艺术就是爆炸!嗯。"

施展火遁,他将他们残损的尸体烧成灰烬。

然后他转身,打算回他现在居住的宇智波宅邸,然而,却在转身的刹那间变了神色,笑容还挂在唇角,却慢慢冷凝,然后消失。

这里,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个人,巨大的斗笠压低,遮挡住大半张脸,黑底红云,是让人看着就心生不详预感的颜色。

黑暗里,唯有斗笠下遮也遮不住的猩红瞳孔清晰可见,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与冷淡,这样的目光...

那是...写轮眼!

写轮眼的主人微笑了一下,抬起手来为他轻轻鼓掌,迪达拉的眼神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有些许动容,他咬牙,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收手,缓缓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听说你在借佐助练习克制写轮眼的方法..."

迪达拉没有说话,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眼神变得阴郁。

"——我想没那么麻烦。"

宇智波鼬话音刚落,迪达拉心头警兆突响!却见那黑底红云闪身成一道闪光,就这样瞬间移了过来,身手实在是快。

身体本能先于意识,迪达拉下意识抬手,然后手中的苦无便与宇智波鼬的碰撞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呲啦啦啦..."

迪达拉为他的力道所压迫,虽说是抵挡住了攻势,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他的脚底蹭着松软的泥土,向后划出一道醒目的痕迹。

迪达拉用力将苦无往外一拨,又是金属交锋时铿锵的一声,宇智波鼬反手,再次抵住迪达拉刃口,往后者脖颈处不断施加压力,苦无不住往迪达拉脖颈处推移。

迪达拉陡然松手,自己手中的苦无为宇智波鼬的力道所迫斜着飞出去,"嗖"地一下钉在树上,深入数寸。与此同时眼前"迪达拉"突然消失,又是一个替身术,在原地留下一截朽木。

宇智波鼬一时未撤回力道,苦无顺着惯性往前者的方向稍稍偏移,迪达拉横咬着一把苦无从树上无声无息地跳下来,站在他身后看去,正好从那身法的变移中看出一道破绽!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迪达拉松口,以手接住苦无。

然而,正当他要往前刺去时,麻痹而迟钝的大脑突然多了几分清明,迪达拉怔了一下,低头看自己掌心,那里光洁如初。

迪达拉睁开眼,宇智波鼬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他一双眼睛猩红如血,傲慢地看着自己,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讽意。

迪达拉睁大眼睛低头,自己替身术留得的朽木正好掉落在自己脚下。他手上拿着一把苦无,树上还插着一把,他伸出手来,看看手心,上面有两道交叉的伤口,流着血。

宇智波鼬站在原地,慢慢低头瞥了一眼,"见到我的同时,就想方设法地开始防御我的幻术了吗?"

迪达拉笑了,语气变得严酷,他拿着苦无猛冲上去,冷声道:"宇智波鼬,我可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嗯!"

出乎意料的是,宇智波鼬并没有闪身躲开,是对自己的幻术太有信心了吗,呵呵。

但是在刃口即将刺入身躯之时,宇智波鼬还是侧了下身子,于是迪达拉的苦无偏离了方向,苦无本来瞄准的是心脏的位置,现在却径直穿透了肩膀。

"呃...嗯...怎么会..."

苦无落地,肩膀处的痛楚异常清晰地传达到他麻木的大脑中,迪达拉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然后膝盖处被一道重力猛击,他跌倒下去,半跪在地,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处,那里,有被自己苦无刺出的伤口,淅淅沥沥地滴着血。

"你真的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吗。"宇智波鼬的声音淡淡地从上方传来,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眼神还是那样的高傲,冷淡,不可一世,迪达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被鼬毫不客气地踢倒在地,迪达拉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手心处的伤痕,伤痕呈十字交叉,还滴着血,只消轻轻一碰,就会有刺痛感传入大脑。

"这次是真的。"鼬说,"你看,我连伤口都可以模仿。所以我说...不用那么麻烦,因为和我那愚蠢的弟弟在一起,你的努力,统统都是徒劳。"

迪达拉沉默,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宇智波鼬突然出手,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出手,他一刀二度洞穿了迪达拉本就受伤的肩膀,迪达拉咬牙,没有发出一点象征弱者的声音,然后听见宇智波鼬冷淡地说,"太弱了,你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吗。我记得你曾说过,下一次见面要让我见识到你的艺术..."他收手,刀上滴着血,"哦,也对,这就是你的艺术。"

"我的艺术才不会是..."迪达拉用残留的力量推开他,然后他失败了,整个身子反而被鼬抵在树上,鼬摁住他的脖颈,慢慢抵着树干把他抬起来,在后者涨红脸色感受到窒息的同时松手,迪达拉跌坐在地,宇智波鼬好像往他身上丢了个什么东西。

"这个大致算得上是报酬。"宇智波鼬说,"能够看穿一切幻术的机械眼,东西来自于卡多——你保全了我那愚蠢的弟弟的眼睛,这个,是我给你的报酬。"

...

宇智波鼬很快就离开了,迪达拉满身是血地回到村子,没错,满身是血,他没有心情处理肩膀处的伤口,所以就任由血迹往下滴落了,这一次他走的是大街。

在外面尚未归家的平民们见到他这个样子都吓了一跳。

路过一乐拉面馆时,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这里门还开着,便下意识地往里望了一眼。

"信纲哥!"是鸣人的声音,只不过鸣人怎么会还没回家,还在这里呆着呢?

然后是驷臣的声音,"你受伤了。"

"信纲哥!你怎么样了?你不是说就出去一会...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哦对,他之前离场时的托辞好像有"不会太久的,等我回来就是"这一句。没想到这个傻瓜竟然当真了,还等他一直到现在。

"鸣人,去拿绷带来..."

意识昏昏沉沉,精神与身体上的折磨都到了极点,迪达拉眼前一黑,终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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