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十六章 会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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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手,然后,里面的人能看见来者金色灿烂的长发,还有俊朗的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

与此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心翼翼似乎有些诚惶诚恐扶着他的少女,陌生的少女。

少女有着火一样的红发,让人极易联想到秋天里生命力旺盛的枫叶。

迪达拉收手,坦然地走进门,鞋底踩上木质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更显出了房子里的寂静。

因为一直捂着流血的伤口,所以在伤口裂开时,掌心沾上血迹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伤势倒是无碍了,只是人看上去还是狼狈的很。

原本因为看到同伴回来会合而兴奋和高兴的心情也因为后者一身血迹以及苍白的面容而淡了。

"怎么回事?"佐助径直站起来,走上前对少女说了一句"我来吧",然后扶着迪达拉坐下,迪达拉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少女就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迪达拉摸了摸身上的伤口,残留着痛感,却已经愈合,见状,迪达拉又定定地看了少女一眼。

"没什么。"迪达拉淡淡地说,"出了一点小意外。"告诉他们蝎的存在无疑是不理智的,迪达拉打算将这件事压下去。

"以你的实力,不应当被伤成这样。"

此话一出,众人都大觉意外,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说这话的人,居然是我爱罗。

迪达拉这才仔细看了看我爱罗,顺带着看了看他身边的手鞠与勘九郎,然后缓缓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你们跑的倒是挺快,嗯。"

"你!!!"勘九郎很明显地被激怒,却又被手鞠安抚住,手鞠握着他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迪达拉别开脸,坐直了,从茶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有一丝金发从额前垂了下来,遮挡住视线。

"我...我来吧。"少女主动走上前,从迪达拉手中接过纸巾,然后坐在他身边,从忍具袋里拿出药膏,替他擦了擦已经愈合的伤口,"对了...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救我。"女孩子的头低下来,脸隐约发红。

迪达拉饶有趣味地看她一眼,翘了翘一边唇角,"我还没来得及询问你的名字。"

"我...我叫做香磷。你呢。"

"灰原信纲。"

...

香磷不想回忆自己在草隐村的生活,她所能记得的只有从战争后回来后一个个遍体鳞伤的人,伤员们痛苦的哀嚎声,以及停留在他们腐肉上嗡嗡不停的苍蝇。

她能记得母亲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咬痕,记得她死后连人带皮肉一同萎缩的模样,那是在战后,她被抓进了医院,从此再也没能出来过,她的查克拉和生命都被人无情地透支掉了。

但是没办法,这是她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受伤的人只要咬了她们就能得到治愈,而这种能力偏偏被发掘出来了,从此,施展与否都由不得自己。

母亲死了,所以接下来就轮到她自己了。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像是饿狼注视兔子。她第一次被人狠狠咬到手臂上时疼的哭了出来,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现在,尽管在炎热的夏季,她也会穿着长袖,在洗澡的时候,她也会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少女身上,密密麻麻的咬痕。

中忍考试,侥幸通过了第一场,她被草隐村的同伴们挟到了第二场,他们运气不错,抢夺了一个实力不高的小队的卷轴,他们来自小忍村,本来躲藏的很好,却还是被香磷敏感的感知能力察觉,她的同伴,大介和冢声于是将他们统统拖了出来,逼迫他们交出卷轴。

所得的卷轴恰好是他们需要的另一半。

在得了卷轴以后,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安全地赶到"塔"了。随着离"塔"距离的减少,大介和冢声也渐渐地失去了警惕。他们公然生起了火,企图大吃一顿。

火光招来了敌人,在不敌对方时,大介一把抓住她,往对方的攻势上撞了过去。

迪达拉面无表情地收手,指畔苦无回旋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拦臂挡住她的去势。

香磷摔倒在地,一动也不敢动,对方压迫性的气场和唇角悬挂着的残酷笑意太过明显,以至于香磷敢肯定,只要自己稍有动作,他一定会有所反应。

接下来,就是压倒性的战斗。大介和冢声被击倒在地,迪达拉低下身子,苦无不断逼近,最后刺穿了大介的脖颈。

在迪达拉给大介放血的同时,冢声忽然爬起来,拉住仍倒在地上的她。

"蠢女人,站起来!"同伴凶恶恶地说道,捞起她的袖口,往下狠狠咬了一口。

香磷吃痛,看着自己刚愈合好没多久的皮肤在他的啃咬下添加了新的伤痕,有血从胳膊上留下来,冢声抬头,他洁白的牙齿上沾染了她的血,在做了些许的恢复以后,冢声推开她,疯了似的扯开自己的忍具袋,用颤抖的双手掏出卷轴,然后大力扔去,接着,往另一个方向没命地跑去。

"别杀我...别杀我..."

迪达拉厌烦女人的尖叫声,没想到男人在恐惧下发出的嚎叫声也是不遑多让的。他看都没看一眼被当做诱饵扔出去的卷轴,在原地停滞了一下脚步,就好像在比对着什么一样,然后他出手,把方才才从大介脖颈里抽出的带血苦无往冢声跑去的方向一甩,苦无带着破空声飞去,然后"铛"的一声,穿透奔跑着的活靶子的胸膛,将人硬生生钉在树上。

冢声稍微转了下脸,似乎想要看看后面的人,但他失败了,有血堆在口腔中,他咬住牙,于是更多的血缓慢地顺着牙缝溢下,流到下巴上,流到身上,冢声头一歪,终于咽了气。

然后眼前的凶手转过身,有阳光打落在他半边脸上,尽管苍白,却意外的俊美。

金发被随意地扎起来,沾了些血,斜长的刘海顺着他低头俯视的动作遮挡住视野,迪达拉抬手缓缓将之撩了上去,迪达拉伸手,摸上忍具袋。

空的,刚才丢出去那把是最后的苦无。

天意。冥冥中就像有天意一样,她从迪达拉指缝中捡回了一条性命。

香磷一时在地上被他强大的气场所摄,瑟缩着没有站起来,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村里人为了防止她逃跑,根本不会教她忍术,导致她现在就像鱼肉,为人刀俎。

"多么可怜啊。"迪达拉似笑非笑地说,"被同伴抛弃的家伙。"

其实眼前的家伙看上去更狼狈一点,更可怜,更像是被同伴抛弃的模样。香磷能清楚地感知到,眼前这个人,他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谢谢你杀了他们。"香磷开口,"我自由了。"

香磷看着迪达拉俯身伸出的一只手,伸手任由他拉自己起来,她感受到他臂上的力量,就这样,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让我为你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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