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愣两秒，道一声：“好”。

乡间长大的少年，所有的都是力气，轻松把地上的男子扒光了洗个干净，男子曾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但似乎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眼神都是涣散的，面色潮红。

收拾完，他没走，里真没让他走，他就垂着脑袋站到门口，一点一滴地捕捉屋内的动静，怀里还揣着那把短刀，是她送的。

传来瓷器被打碎的声音，那是床头的茶盏，他刚刚看到过，那张很大的红木床，上面躺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他在挣扎着，沉重的喘息声下是拼命压抑的欲望：“你，走开，不……”

里真的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不，不要，不要这样？还是不要那样？”

男人似乎曾经挣扎着坐起，但很快就被扔回床上，屋里传来沉闷的声音。

“让我来算算看，这两个月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里真雪白修长的手指顺着男子的面颊一路向下，滑过他的胸膛，在那上面画圈，男子挣扎无望，因为他的双手已经被牢牢捆绑起来，挣脱不得，“我还从来没有尝过飞贼的滋味，听说你是京都第一，不知道是否真正名不虚传？”

“我，不，不要这么做。”男子说话已然上气不接下气，那光洁的躯体下暗藏了两股激流，一股是无可抗拒的情欲，另一种是强烈的傲气，察觉自己处于绝对劣势，那人的抵抗渐渐式微。

“不是说不要？怎么你的身体却这么诚实？”里真单手握住他身体某处，言语间多了几分戏谑之意。

“嗯，啊，罢了，”男子仿佛破罐子破摔，“要做便做，我承受不住了。”

“很好，我欣赏你……”里真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完就淹没在床笫之间，雪白幔帐之中，初时无声，渐渐淫声四起，春色愈浓，男子似到情动之处，声音愈响，媚态尽显，虽然看不见，但天冬已经能想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正是因为看不见，才增添了几分淫靡之色。

天冬呼吸渐促，神经紧绷，双腿几乎站立不住，他想过若是床上那人是自己多好，但他又无法接受这样羞耻的幻想。

天空有泛白的趋势，这一场荒唐情事才算结束。

“是你自己走出去？还是我吩咐府上之人送你出去？”里真拍了拍床上之人的面颊，“怎么还赖着不走？看来是要我帮忙了！你，”里真玉指一点，吩咐天冬，“把他给我扔出去！”

“不必了，”男子挣扎着坐起，语言间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我自己会走。”他翻身下床来，摸索到自己的衣物，里真，就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慢着！”

男子本已经推门要走，听到里真在背后说话，指甲愤愤地在门上抓着：“你是还想要我做什么？”

里真从床边拿出一个锦盒：“拿去吧，算是给你的奖赏，它不正是你来的目的吗？”

“不必了。”男子头也不回，跃上屋顶消失了。

里真冷笑一声，不知对自己说，还是对天冬说：“面子，虚荣的外衣，多余的情感，他还会来的，下一次，他将自己爬到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