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尽快搞定合同，那么中午的午饭就只有陈震和奥莉安娜去陪朗德·布朗两人吃饭了。

看着陈震和奥莉安娜离开，还小楠问道：“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裴，这就是即将加入我们的同事是吗？”贝亚丽操着有一些口音的中文揽住了还小楠的肩膀问道。

裴芷玉笑道：“对，还小楠。小楠，这是贝亚丽·阿斯菲，我们在北美的同事，她和奥莉安娜是堂姐妹。”

裴芷玉在昨天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贝亚丽的身份，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联系之前得到的信息，确认贝亚丽的身份。

陈震之前一直都有给NBA沟通的进度以及一些信息裴芷玉，让她和温白衣根据这些信息制定针对性的方案，虽然陈震一直都没有说信息的来源，但是大家也都能猜到陈震是有人在北美做事情的。

所以昨天陈震介绍贝亚丽和奥莉安娜的时候，邓凌芳并不惊讶，在和众人见面之后，其他人也不惊讶，只是有一点好奇而已，毕竟和外国人公事，在这个年代还是非常罕见的事情。

“堂姐妹？哦，不好意思，贝亚丽，我无意冒犯。”还小楠在听到堂姐妹的时候，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她在澳洲待过，知道在西方国家里谈论肤色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哦，没关系，你们会惊讶是很正常的。我们都是混血儿，所以肤色会不一样，你大概没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来为你解释一下吧。”贝亚丽完全不在意还小楠的失礼，她经历过不止一次这种事情，随意得挥了挥手之后，为还小楠解释了一下刚才陈震和朗德·布朗之前究竟说了什么。

还小楠听完之后，眼睛都瞪大了，惊谔得说道：“还能这样？那不是不正当竞争……不对，这好像和不正当竞争没太多关系，有点内外串通的意思。”

“呃，我觉得老板有他的想法吧，也不算是串通。”裴芷玉虽然已经高强度工作了大半年了，但见识毕竟还不够，还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贝亚丽就不一样了，她已经是研究生了，跟着“老板”做了不少项目，有不少见识，而且，维护自己的神在她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所以她马上接道：“呵呵，裴，你说得对，不算是串通，你可以理解成我们帮助一位合作者获取更大的权力，从而让他反过来帮助我们更多。”

不管还小楠以后有多厉害，她现在还只是一位在校大学生而已，也许脑子很聪明，但毕竟经验和见识都还差得远，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别想了，我们来制作合同吧，这种跨国合作的合同是很麻烦的，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贝亚丽看还小楠还要想下去，便拉着她的手走向已经掏出笔记本电脑的温白衣身边。

但还小楠并不是那种轻易就能被别人带歪的人，她趁做完合同，大家吃饭的时候，快速解决了自己那份，拿着手机出了酒店，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

“怎么样？经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谈判的感觉如何？而且还是和NBA合作的大型谈判。”还小楠父亲有点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虽然沙哑，但话语里的关心却非常浓厚。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对方就来了两个人，而且表现得怪怪的，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谈判了。”还小楠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之色，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小楠父亲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确是正当经营的公司，我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你之前的描述让我觉得这家公司像是一个骗子皮包公司。

至于你说的那些，那只是正常的商业手段罢了，而且，在我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光明的手段了，就和他们说的一样，这只是让自己的合作者取得更多权力，反过来给他们更多帮助罢了。

只不过，这份合同让原本纯粹的和NBA之间的合作夹杂了一些个人的利益，而且这份利益对于那个受益者来说还非常大。但这个世界上，纯粹的事情并不多，这就和你上学是一样的，国内的好学校也不少，学的知识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那为什么要跑外面去？不还是因为国外的文凭看起来更加吃香一点吗？哈哈。”

还小楠父亲的一番话让还小楠陷入了沉思中，良久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商业手段，我知道了，我还要想想，但估计他们并是对我有什么想法，那我就先挂了。谢谢爸爸。”

挂断电话之后，还小楠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几个妹子已经全部都在了，看到她进来，温白衣招呼道：“小楠快来，就等你了，MLB的人已经上飞机，在路上了，我们要来商量一下对策。”

“还是用今天这招吗？”还小楠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不是，MLB的谈判要简单得多，他们在种花家不是有大影响的体育，和我们的合作主要还是以推广的目的为主。

棒球是一项对场地，对金钱，对时间和策略都要求很高的运动，以前在种花家完全没有推广开，他们对这个事情的认知是很清晰的，所以，这一次我们算是有优势的一方，现在只是考虑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拿到最多的好处而已。”裴芷玉给还小楠介绍了一下情况，把一份资料递给她。

还小楠看了一下后，惊讶得问道：“签20年？他们会同意？”

“很难讲，这取决于他们对自己的认识是怎么样的，如果他们觉得是吃定我们的，那么这个想法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但如果他们是抱着用便宜的价格在这里获得一些资金，然后用这些资金在种花家推广的话，那么这个年限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找人评估过，就目前来看，即使种花家的经济增长能一直保持这种速度，要让MLB在种花家的收益达到可以盈利的程度也至少需要20年，这个评估的人是早年就是MLB海外业务的评估师，所以这个数据MLB应该也是知道的。”贝亚丽解释了一下基本的情况。

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其实不少，尤其是那些玩数据的，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数据，他们是可以做出极为长远的预测的，只是这个预测结果是否能坚持执行，而且大的环境有没有变化，就不是预测者可以控制的了。（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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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这方面，局座作为军事未来学的大佬，在预测未来的战争方面的确是相当有料，在十几二十年前就预测到了未来军事发展的主要动向。

当然，军事技术的预测相比经济要简单得多，经济能预测个三五年就非常了不起了。因为军事技术的预测是基于大国之间不发生大战而预测的，只要大国之间不发生大战，军事技术的发展就是有脉络的，因为变量太小，基本上只需要考虑欧美中三“国”而已。

但是经济不一样，经济的变化因素太多了，尤其是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也是为什么欧洲被次贷危机整到吐血，中国要援助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英国那些傻逼政客玩脱了，却还是拼命保持了克制，没真的敢让硬脱欧发生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硬脱欧，说不定五常之耻的名头以后就是英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