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得上一个惊天大秘密，但是莫星极莫点兵两人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震惊到的样子。嗯，这也很正常，就好比阅读本文的你，骤然听人说国家要建设一艘宇宙战舰征服银河系，你的第一反应会是怎样？吹牛？开玩笑？神经病……反正不会相信就是了。

不过换一种说法可信度就高了，只听莫晨接着道：“当然，首先是进攻大陆周围的许多位面，比如妖界。”

把银河系换成太阳系，再指定一个最有希望的星球，比如火星。嗯，倾举国之力探索征服火星，听起来有建设性了许多。如果这是某位内部的高官所说，相信听者至少相信了一半。

这里要说下这个世界的架构，据说神恩大陆已经有十亿年的历史，而人类满打满算也不过出现一万年。在人类之前，大陆上出现过无数种智慧种族，但在某种宿命的影响下，这些千奇百怪的种族最终纷纷离开了大陆，但他们也带走了陆地的一部分，改造为各种位面作为生存之地。水滴尚且石穿，所以在古老相传的神话中，大陆曾经无边无际。哪里像现在，高阶强者可以在短时间内游遍整个大陆。而妖界，则是离大陆最近的一个位面。

莫星极脸色严肃了许多，像大多数人一样，他不喜欢战争，尤其是无休止的战争。虽然他不畏惧死亡，而且还有信心在战争中活下来。但战争意味着自由被剥夺，那平静的生活便再也无法延续下去。

与之相反，莫点兵则颇为期待。对他来说，战争便是舞台，只有在这个舞台上他才能大放光彩。当然，更重要的是，只有统领的军队不断死亡，他才能从中汲取力量，增强自身的实力。但，过犹不及，他需要足够的力量去实现自己的野心与目的，而如果如莫晨所说，那将是一场永无止境的美梦，当然也是噩梦。

圆形的世界树树桩就像一座小岛坐落在镜映湖上，清澈的湖水中，可以看到若干树根蔓延向远方。只是，树根已死，虽然得益于世界树的特性没有腐烂，但终归是成为了死物，不能再为湖水提供源源不绝的生机。这传说中‘饮用包治百病，沐浴长生不老’的镜映湖终究还是死掉了。

莫晨迈步在湖面之上，一圈圈涟漪在脚下绽开而后逐渐消失。转眼间，莫晨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绿海之中。

“大佬好，大佬有事吗？”莫晨背靠着一颗橡树坐下，向身旁的空气发问。

冥王白目悄无声息地出现，开口便是斥责：“你最近的工作效率很低，而且，为什么要拒绝收割精灵族的性命？”

所谓工作，便是杀人或者说生灵，而工作效率低，那就是杀得少了。

莫晨翻翻白眼：“我本来就不想杀精灵族，知道那个女孩是文鑫之后，我就更不想杀了。当初你选中我的时候，也没说必须要满足多少数量啊。”

十三年前的某日清晨，莫晨从南明国某城中一处少有人迹的小巷中醒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异样：脖子上深深的勒痕，胸腹上几处拳印掌印，一边肋骨全部断裂。

“我这是复活？重生？穿越？夺舍？觉醒？”莫晨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奇怪的词汇，这些他以前从未接触过。满身足以致死的伤痕先放在一边，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或者灵魂出问题了。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所以，这是鸠占鹊巢？！

乱七八糟的暂且放在一边，莫晨感觉自己的肚子要饿扁了，他决定去找点吃的。他是个流浪儿，乞讨偷窃便是食物的来源。但事实上，他胸膛上挂着的那个破烂的布包中，有十多粒金豆。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不过他从来没有用过，一来财不露白，这么多的钱财在一个小乞丐身上，随意暴露那是找死；二来，他需要为以后做打算，将来拜入武宗学习武功那也是要花钱的。

莫晨迈步准备去城北包子铺找找机会，他当然没有注意到一只蚂蚁就在他将要踏下的石板上。

“兑换完成，兑换记录：一只蚂蚁换取肉包子一枚。”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让莫晨大惊失色，因为他的手中真的出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一把将包子塞入口中，莫晨抬起脚来，发现脚下真的有一只被踩扁的蚂蚁！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晨混出城外轮番实验，终于发现只要他杀死有智慧的生物，便可以兑换到各种想要的物品，比如兵器衣服金银财宝等等。当然，遵循等价交换，物品的价值越高，所需要杀死的生物就必须越大越强，而其中，人的价值似乎是最高的。

莫晨很清楚，这应该是某位神明的手笔。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很可能会走向邪路，然后自取灭亡。但莫晨不是普通人间的小孩，他生而能语，三天之后便会走路，本就是神童，不然也不会被追杀，而融合了某个奇怪灵魂之后，他年龄上的短板也被弥补了九成。因此在之后的岁月中，他利用这个神秘的兑换系统，慢慢积攒着力量，等待着复仇的机会。而也是在后来遇到前代大君回到圣山之后，他查遍典籍才了解到身上的兑换系统并不是天下独此一家，而是自古有之——有这套系统的，便是死神使徒。

“赵空行在黑石玺上留了一个印记，需要我帮你抹除吗？”冷冰冰的声音将莫晨从回忆中唤醒。

莫晨摇摇头：“只是一个定位印记，让它留着吧，正好可以迷惑那厮，等不需要时候我自然会将它清理掉。”莫晨并不想提赵空行的名字，既是出于厌恶，也是因为那人修行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秘术，亲口说出那人的名字很有可能会被他感知到。

“对了，那人也是使徒吗？”

冥王白目回答道：“这个时代，我只选择了你一人。”

“所以现在整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死神使徒？”莫晨追问道，认准了对方言语中的漏洞。

“反正赵空行不是我的使徒。”

莫晨微笑，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过显然白目是故意为之，作为最强神明之一，又岂会真的不善言辞。

“大佬，精灵族的宝藏在哪里？”

“兑换需求：赵空行。”机械感十足的声音响起，白目瞬间切换了声线——这也是莫晨最熟悉的声线。

莫晨翻了翻白眼，他要杀得了赵空行还要精灵族的宝藏做什么？

PS:嗯，休息了两天，状态回升了不少，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