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巡城,马忽然受惊了,接着我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有人拿着麻袋套着我的头然后打我。我没看清是谁,那人也没有说话,爹,必须找当时在附近的人问一下。”
贾兴虎抓着面前老爹的手,双眼中都是泪花。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这样的委屈,真是人生最大的污点,最大的笑料,堂堂城守,连别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了,不知道是谁怎么抓?
“来人!”
贾兴虎撕心裂肺的叫唤着,由于过于用力,脸上多处淤青牵扯的十分疼痛。
“痛痛痛···”
贾兴虎又重新的躺在了床上。
“哎,比武大会不久就要开始了,你这样子,怎么去?你到底是得罪了谁?”
贾伯玉想了想最近朝堂之中的一些事,似乎没什么需要特别留意的事情,最近也没和人发生过什么争执,到底是谁想害自己的孩子?
“爹,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
贾兴虎将老爹送走,这才重新起身,盯着跪在地上的属下。
“那个混蛋死了没有?”
“报告将军,只有那三个人,都被打昏了。”
“今天袭击我的是什么人,查到了吗?”
“据附近的商贩说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不是很高,年纪应该不大,不过他蒙着面,上半身也是红色的衣服。”
贾兴虎蹲下抓着报告的人道:“戴斗笠的红衣服,全都给我抓起来。”
说着又将满脸淤青的脸贴近了一些。
“听清楚,是全部!”
贾兴虎等到手下离开,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推在地上。
这一次他逃了,而自己却受了伤,他不是大都人,也没有时间布置这一切,那么就是另有他人想要害自己。
可是他将自己所有对手想了一个遍,没有人有如此能力,没有人有如此气魄,除了他,除了耶律良才。
到底是谁,我又低估了谁呢?
而此时耶律良才来到了皇宫,他要拜见一下皇上,
他常年在外带兵,而且是玄煞教的教主,而玄煞教正是金国的国教。
“良才拜见陛下。”
“你来了。”在花园中,一个气宇轩杨的男子正在下棋,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玉面书生。
耶律良才虽然不太了解国内的人物,可是在出发前他调取过金国所有人的资料图册,将他们研究了个透彻。
此人是谁?为什么会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这里。
耶律良才不是很喜欢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
“宋国情况如何?”
完颜洪烈并没有看耶律良才而是向他问了一个问题。
“金国边境的几座城已经拿到了,现在只需要我们的人在里面扎下根,那么我们就能一举拿下临安,天下唾手可得。”
“天下,唾手可得。”完颜洪烈看着眼前的棋盘就说了这么一句。
耶律良才不明所以,又不敢起身,就这么一直跪着。
过了很久,完颜洪烈才缓缓说道:“良才啊,你来看看我这局应该怎么下。”
耶律良才起身走到完颜洪烈身侧,看了一下这局棋。
他不懂棋,看过之后连连摇头,称自己棋力不够。
接着完颜洪烈就往他去练功房等着自己。
一直到练功房耶律良才都不知道这完颜洪烈要干什么。
“你举得这人如何?”
“尚可。”
“此人能忍,能忍者,必能成就大事,成大事者必定不拘小节,眼下这棋还未到难解难分,下哪里都可以,他却拒绝了,这眼力和其他的还不够成熟,野心也不够。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野心不够就不能成就大事。但是他有一个及其能忍的父亲,他的父亲隐而不动,胸中极有野心,若是在年轻一切,这江山恐怕就是他的了。”
“又有谁能够抢得过父皇?”
完颜洪烈哈哈一笑,下了一子。
“若男,过几天就是选拔了,你要知道怎么用人,怎么制人,未来才能不受欺负。”
这人正是为完颜洪烈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完颜若男,世人都以为这次是给大金找一个未来,找一个帝位的接班人。
可是完颜洪烈却不是那么想的,她从小就培养完颜若男做一个千古女帝。
而这次召集来的年轻俊才,只不过是他的棋子,她的男宠罢了。
完颜洪烈起身去了练功房,耶律良才他知道,长得不错,颇有功勋,又是金国国教的教主,能够迅速收拢人心。
可是耶律良才是一把双刃剑,弄不好就割到了自己,他父亲,金国丞相,位高权重,手下众多,现在又重兵在手,而他所举得人心都是玄煞教的教徒,听不听这个皇上还是另一回事,所以他想要先解决一下这其中的关键。
贾兴虎作为大都的城守,自己很满意的一个青年,他们当做对手,互相铲除对方,才能更好的削弱这两方面的实力。
“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出兵啊?”
完颜洪烈进门看到耶律良才正在看地图,不由得说道。
耶律良才回过神来,缓缓道:“抽调北部的精兵,迅速拿下这五座城池,那之后我们就无所畏惧了。”
“那蒙古来犯怎么办?”
“陛下只需叫人出使一番就行,不管谈什么,就是磨时间,我们拿下这五座城必须要快,这样一来蒙古那边就被牵制住,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这边已经回来了。”
“那你觉得谁出使比较好呢?”
“贾伯玉。”
完颜洪烈深深地看了耶律良才一眼。
贾伯玉和他父亲就是朝廷中的左右两派。
出使蒙古,这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理由,纯属拖时间,那么弄不过会有生命危险。
这时候耶律良才又道:“派一般的人恐怕蒙古不会重视,而且很容易轻视,贾伯玉伯伯就不一样了,他位高权重,每一句话都会让蒙古思索再三,所以这件事他去最好不过。”
完颜洪烈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一旁取出了一把剑。可是这件只有一边有刃,另一边被生生磨平了。所以这更像是一把刀。
“这剑给你,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期待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