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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ten大陆正在被那些或许并不存在于世的永恒者们吞噬者。

在Ur世界广阔的南部海洋之下,坐落着一座名为Etteen是一片岛屿群,每座岛屿都比别的主大陆块稍小。人工的或天然的桥连接着一座座的岛屿,其中一些桥在第一个人踏上Etten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很久。和平宁静的岛屿上有低矮的盆地,起伏的山脉,也有平坦辽阔的草原。牛,羊,以及大群大群的其他家畜悠闲漫步于岛屿间。巨大而又雪白的海浪拍打在岛边峭壁上,剥下一片片碎岩。

魔法对于Etten人民的生活影响并不大。魔法,在其他诸如Alteres大陆上是一股强大的势力,但是在这里,它被当成是一种奢侈品。极小部分人沉湎于魔法,而其他大多数人则完全无视它。部落领袖们是一小簇魔法使用者,而对于大多数人,魔法并不比别的工具更好用。当医疗手段,或是传统的方法不起作用时,萨满们会被邀请来治愈疾病,祈雨,或是使潮水退去。这儿的生活宁静而又悠闲,然而也不是毫无危险的。

就Etten大陆的居民们而言,大陆的每个岛屿都是一个国家。很久很久以前,猛烈的地震使得Etten从海底浮上海面,至今岛屿之间还能发现地震的痕迹。大裂谷,洞穴还有凹陷遍布岛间。洞穴与洞穴之间连接着长达数英里的隧道,隧道能够连通到更远的地面。即使是用一生的时间来探索并记录,得到的地图也只能描绘出众多隧道的一小部分。隧道里面一片漆黑,亮光只出现在有从岩石裂缝中漏下几缕阳光的地方,或是出现在古怪的,哑白色的真菌附近。隧道中很危险,但是仍有生物居住在里面。

地精,兽人,蛇人还有其他生物把这些隧道当成家。在隧道中生活的恐怖,甚至会让那些强大的牛头人和食人魔想要逃避,想要躲藏在深渊的最深处。隧道中很多生物与地表的一些曾有过同一个祖先,但是隔离在隧道中的生活使他们逐渐变得奇特而又可怕。强盗,小偷,迷失者,破碎者们也把这里当作家,潜伏在恶臭而又拥挤的地方,与那些半人类们共同工作,也同他们相互对抗。生活在地表的人很满意这种他们忽视黑暗民族同时也被黑暗民族忽视的现状。起义只发生在地底人入侵地表,或是那些没被得到认可的年轻人们想要证明自己的勇气与谋略的时候。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事情一直保持这样。被外界视作一潭死水的Etten大陆的居民过着平静的生活。他们划分成一个个部落,谈论着新国王与公主之间的绯闻,整天关心种植与畜牧,并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游牧部落会惊醒于午夜时分,男人女人们会拿起武器,擦去盔甲上的灰尘,并在保护他们土地的战斗中与狂暴者们作战。满脑子都是英雄梦的年轻人为了荣耀奋不顾身的跳入这场屠宰与被屠宰的深渊。那些疲惫的血淋淋的胜利者们会被荣耀与财富包围,被称颂成英雄与冠军。而那些年长的则是会在一旁数着身上的伤疤,窃笑那些幸福的傻瓜们,并靠得离火堆更近。

那场大战只是轻轻抚过Etten。在这里,新黎明教会只从那些不会魔法的人中吸收了少量新教徒,并且变得和当地的那些由部落或是氏族信奉的土著宗教没什么不同。那些萨满们只是更安静了,并住得离城镇稍远了一些,而大体上来说,他们的生活情况变化很小。那些先进的科技,那些用钢铁制成的船,制造精良的发条机器在这里被原居民们用带着困惑和敬畏的目光观察着。对于这里需要随着四季变化不断迁移住址的人来说,这些伟大的设备与笨重的机器的用处并不大。那些定居在城堡或是殖民地的领主们买上一两件机器,但那也只是为了摆出来彰显他们的地位,而不是为了用那些机器原本的功能。至少,在刚开始是这样。

当Golmag小镇人间蒸发之后,Etten的居民们才意识到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Golmag并不繁荣,也不曾繁荣。它离那些通向黑暗民族的洞穴与峭壁很近,住在它里面的人,要么很勇敢,要么是傻子,或是被流放的人。一个商人,带着武器(toolsofdeath)和战利品,打算前往小镇,但是意外无法继续前进。整个小镇被一个巨大的黑色穹窿罩住了。穹窿顶上有被扯裂的缺口,扭曲的柱子,而在它的最顶端则是有一团浑浊的,令人作呕的金光在不断的跃动。整个穹窿严丝合缝,制成穹窿的材料摸起来光滑无比而又硬如钢铁。穹窿的周围寂静无声,似乎在这里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穹窿顶上那团稀薄的令人作呕的东西不断搅动,压缩并铸造出大量又黑又冷的石块。

很多人赶来看这穹窿,结果除了发现它正在越变越大之外什么都发现不了。巨大的管道从穹窿中出现,并开始向四面八方伸展。它们看起来就像是扭曲而又疯狂的通道,一些仍立于高空,另一些则钻入海面,钉入地底。很多通道被如同城墙一般的钢铁所包围,所保护。而另一些则完全敞开,毫不设防。很多勇敢的英雄进入这些通道探险,但是只回来了一半的人。在回来的人中,只有四成还能开口说话。

他们说里面有大量的,用黑色岩石制成的房间。用同一种材料制成的柱子,顶上覆盖着灼热的物质。在走道的下方是一池池广阔而又极浅的死水。弓形的,大得吓人的寺庙,里面是供奉着陌生的,沾满鲜血的神的房间。里面被死寂所填满,那寂静可以使最勇敢的人变得神经质与心神不安。尘封的大门,破开而入后发现里面是一个排列着一扇扇门廊的大厅。每个门廊都通向一个封闭的,不常见的陵墓。

他们探查了这些陵墓,发现里面充满了价值连城的财宝与一些奇怪的物品。随后,一大群人的进攻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野兽,怪兽涌向英雄们。他们的进攻是如此的癫狂而又喧闹,以至于英雄们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激烈的潮水中挣扎蹒跚,逆流而上。即使是那些平时胆小怯弱的野兽,此时也像狂热者一般向着英雄们冲锋。那些人在用锤子,镐头,锉刀迎战穿着闪亮铠甲的英雄们时高声呼喊着“墓穴领主”。在第一波进攻结束之后短暂的停顿时间中,英雄们意识到那群人拿的东西不是为战斗用,而是为建筑用。

他们每个人都拿着建筑者或是工程师的工具。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瘦弱,筋疲力竭,并且身上都是因为工作而产生的伤口。英雄们战斗,为了杀出一条血路。而那群人则不断的从门中涌出,从水池中爬出,从天花板上落下。他们眼神空洞,身上落满尘土,淤泥还有木片。最终英雄们丢下他们的财宝,他们的盾牌,并逃走了。重新回到刺眼的阳光下以后,一些人气喘吁吁的转过身,转过身决定进行最后一搏。然而那群人只是站在隧道内。敌视着那些英雄,他们快速的封闭了隧道大门,随后两边的墙合拢起来,严丝无缝。

没人知道应该怎么办。黑墙弹开了最猛烈的冲撞,最锋利的剑刃。即使是来自海洋对面的最新型的“虚无大炮”也只是在墙上打出几个凹坑。通道不断蔓延,污染触碰到的水,杀死它附近的草和树,缓慢的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的城镇。白天充满着寂静与石头,晚上则是建造所发出的震动声响个不停。

人们向国王恳求,祈求从这不可名状,难以理解的恐惧中得到豁免。Harper国王派他的人前去探索黑暗民族。他们在黑暗民族中杀出一条浸满鲜血的小径,并宣告只有当地底居民说出地表被不断吞噬的原因之后杀戮才会停止。但是他们的要求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即使是大量金钱的贿赂与致死的折磨也没能撬开他们的嘴,没有人,也没有野兽吐露出一个字,仿佛他们都被恐惧所冻结。这次行动看起来就像一场失败的远征,直到他们找到那个老人。

他十分年老,生活在一个年长的人要么隐居,要么会因为虚弱而被别人屠宰的地方。国王接见了他,并就在地表发生的恐怖事件提出询问。老人笑了笑,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上方,并示意国王靠近一点。他用轻如迷雾的声音,含糊而又断断续续的说:“过来,年轻人。我来告诉你你们世界注定要发生的末日。”

老人提到很久以前。那还是世界正在建造的时候,有一群畏惧死亡降临,不愿默默前往死后未知世界的存在。事实上,据说他们无法转生,因为他们狂暴而又充满憎恶的精神会消失不见。他们的憎恶与绝望趋势他们寻找能延长自己生命的方法,永存不灭,即使是在肉体崩坏粉碎之后。他们尝试每一条魔法,企图找出一条能让他们在生命结束之后也能继续存活的魔法…但是失败了。一个接一个,他们接连走入那不幸之地,每个人都留下了大片的仇恨,背叛与狂暴。他们幽闭在他们的陵墓城堡之中,孵化并憎恶着每一个生物。

他们最终被遗忘了,时间之沙抹去了他们的遗迹,他们疯狂的举动被埋葬于神话故事中。随之而来的魔法纪年将他们埋藏于他们自己的坟墓中,那股毁灭性的魔法能量对于他们精致脆弱的身体来说太过沉重,即使是阳光对他们来说也成了一种恐惧。他们驱使少量不死的仆人为他们开凿并建造更多的内庭,更多奢侈的装饰品…但是对于他们已经无法继续抓住的生命来说,这一切都只是无意义的纪念碑而已。

旧的陵寝与道路被抛弃了,他们移入了其他东西,并无视他们真正的拥有者而宣称这些是他们自己的。他们发现了被封印的穹窿,看到了里面跳动着的那令人作呕的邪恶,但是他们转过身把它当作诅咒一样回避开。事情就以这个方式保持着,度过了几近永远的时间,直到最近的一次起义打乱了魔法涌动的平衡。魔法能量的循环被打破,于是它浮到了地表…并永不返回。它增长,引导,并消散。封印逐渐变薄,然后碎裂…最后崩坏。

地下城的居民逐渐变得奇怪起来。巨大的野兽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恶人们开始谈论起黑石头,谈论到碑文上雕刻着的契约,顺从契约后能获得的无可估量的财富,以及背叛契约之后那长达一生的,会追逐你到宇宙任何一个角落的惩罚。他们逐渐习惯于从噩梦中惊醒,发现他们的小床被污渍所覆盖,一个忸怩作态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迷惑他们去拿起锤子与凿子。

黑石从位于深渊的最深处,早已被遗忘的陵墓中涌出,来自源泉的压迫是如此的扭曲,以至于只有那些通过仪式丧失了视力的人能进入其中。没人知道命令从何而来,但是那股力量会以一种过分狂暴的姿态鞭策,驱使那些工人。他们提出截至日期,工程的时间表写在那些失败者化成的灰烬上面。充满污水的倒影池。(原文是fowlwater家禽水,疑是foulwater污水的手滑)种下的树在被墙壁包围之后枯死。城镇被包围,随后城镇凋零,居民死于黑暗,饥饿,以及缺水。

就像孩子那般的贪婪,那群掌控者们极度渴望而又痛恨那些他们没有的东西,尽一切可能夺取并破坏生命。没人知道是谁造成了死亡。即使是在谣言与故事中,掌控者也已经被遗忘了

很长时间,他们的仆人在有人问起有关于他们的故事之前就已灰飞烟灭。现在,只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牵引力,或是推动力,在驱使那些工人。那个力,和恐惧,共同驱使。一些工人想办法逃避劳动,或是走捷径,或是感觉直接拒绝工作。他们被发现,被打碎,被扭曲,被抽空,萎靡不振,但是他们仍然活着,并且无法死亡。陷入壳中,蹒跚着濒临于湮灭的边缘,即使是肉体的毁灭也无法减轻他们所受的苦难。

那群人艰苦的工作。用恐惧驱动早已精疲力竭的躯体,为那些可能早已死去的掌控者们工作。他们被允诺将得到全世界的财富,但那是在世界上最后一条生命也被用于取悦那些被遗忘的领主之后的事了。掌控者缓慢而又无情的传播,用他们饥渴的,如同幽灵一般的手触碰生命之核。在他们的统治之下,没人敢于背叛墓穴领主。没人能透过低沉的脚步声与隐约可见的影子知道,在他们的劳动结束之后,掌控者是否还能继续存在于世。尽管没人知道,仍有一些人偷偷讨论在最底层的房间中看到的景像。那团灼热金光投影下的阴影,那从潜伏着的幽灵身上滴落的湿淋淋的能量的。为了娱乐那些变得又冷又卑鄙的心,一些生命被扭曲,被弯折并畸变成反常的形状。

国王放走了黑暗居民,老人大笑着走了。在被后世称作三月之泪的撤离中,他驱使他的人民离开那些逐渐被腐化的岛屿。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摧毁了那些已留存万古的桥梁,并开始着手建造Etten上最大的建筑。现在,黑暗守卫之城矗立在Gommarsh岛上,城堡几乎覆盖了一整座岛屿,坑坑洼洼的城墙从海平面一直延伸到高山之巅。它厚重的城门背后是一条通往现已支离破碎,布满漆黑密室与管状走道的岛屿。这条路一直向前延伸,点亮着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期望,期望他们的故乡终有一天能恢复翠绿与生机。

黑暗守卫上有着数量不变的守卫,日夜监视那些被墓穴领主所欺骗的仆人们建造出来的建筑,确保它们没有扩张。无尽的战争即将要在Etten这片自由的土地上发起,从半夜一直延续到黎明的征战所取得的战果,在日暮时分再度失去。那个好国王在他的城堡建成不就之后就陨落了,因为他败给了恐惧,这恐惧没人知道,除了那个孤独的守望者。守望者告诉那个武装整齐,阔步走在路上的国王,附近的一个陵墓裂开了一个小口子。他进入了墓室,甚至在看到裂缝中开始露出令人作呕的光线时也毫无畏惧。他的尖叫穿过了整片海洋,守望者在看到一些巨大而又稀薄的,涂有湿淋淋的金色的护甲后,永久的失去了他的视力。

现在,统治人民的是一个愚蠢的国王Daa'l。整天着迷于来自Alteres大陆的那些精致而又无用的发条装置,他否认了墓穴之主,把它当作是一个已经逝去,毫无威胁的事物。统治军队的大将军Cowl,曾与愚蠢的国王发生过矛盾,被迫向那个将他的过去认为是愚蠢和不必要的人点头哈腰。英雄们仍在不断产生,并不断的与黑暗做斗争…但是,失败比伤疤于耻辱要多得多。成功者坚定了战斗的信念,而失败者则是会加入到那群破碎,空虚,支离,并早已萎靡不振的精神中去。

曾经平静而又充满田园风味的Etten大陆,如今正迅速变得越来越痛苦并难以生存。每天都有新的城墙与堡垒被建立,底下通道被不断毁坏,邻居们在从他们的伙伴之中揪出间谍。越来越多的武器被进口,期望从中发现墓穴领主的弱点并推翻他们。他们被围困住了,但面对的不是权力与财富的诱惑,而是死亡的威胁。人们从农夫转行变成战士,丢下牧羊杖并拿起锋利的刀剑。Etten的居民们发现自己在探索被战争摧毁的大陆,为了那个已被允诺的帮助与支持,典当了他们的剑,并以他们自己的方式不懈努力。

总得来说,墓穴领主们笑到了最后,被遗忘的影子或许会,或许不会推翻人类的高塔。Etten人民在与幽灵作战。并且幽灵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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