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个地方装有十五个监视器，全都是不容易发现的针孔红外线监控装置。

保安室那边装置了一个，剩下的十四个分布在两间厂房的各四个角落，利用交叉原理同时彼此监视着自己与相邻的厂房。

在这样高密度交叉点全盘监视下，别说是进去一个人，恐怕就算路过一只老鼠也会被轻易发现。布置这个监控装置的人绝对是个中高手，对每个方位都计算的极为准确。

一家外表普通的加工厂，不仅拥有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骑士，更能布下如此精密的监视角度，它绝对不像其外表这般普通。

卫柯揉了揉太阳穴，“真的是不留一点破绽啊。”

“所以啊，是个硬茬。”

羽颜将窗户整个全部打开，冷风掺杂着雨水窜进来，一头冰蓝色长发随风飘舞，上面的白色蝴蝶发卡展翅欲飞。她的右手张开，缓缓抬起，细小的雨滴渐渐在她的手掌心汇聚，渐渐形成四面八方的细流。

她紧紧将那形成的水珠握在手心，露出狡黠的微笑，“呐，师兄，要不要我帮你去把那个基地给端了？”

羽颜歪歪头，掌心再次打开时，一颗晶莹的冰冻形状的子弹完美的呈现。

“你怎么一副贼匪头子的味道？”卫柯挑挑眉，“你冰舞心影全都会了？绝影能切出多少道影子了？”

“喂喂喂，师兄，你不带这样的啊，我好心想要帮你，你怎么还揭我伤疤。”

羽颜鼓着嘴，一脸不满，随手砸向师兄的冰子弹还被完美他接住。

卫柯看着手中的冰子弹，各种细腻的花纹清晰可见，规格更是标准的7.6毫米，而且捏在手里依旧能感受到压迫的寒意。虽然说这个小师妹的剑技还很辣眼睛，但是神之泪带给她的水元素的控制力绝对无话可说。

“最近这个方面倒是没偷懒啊。”

他抛了抛那颗冰子弹，无论是硬度还是重量都无可挑剔，甚至将这颗由水凝结的子弹放在太阳下都能坚持一个星期不化。

羽颜撇撇嘴，“哼，明明是师兄看不我。”

“那试试？”

原本微微低首的卫柯骤然抬头，一双黑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流淌着强烈的冰蓝光芒。白色的半月形剑光乍起，周围的空气被骤然撕裂，发出呼啸的声音。

羽颜虽然惊讶于师兄的突然动手，但对于那恐怖的剑光却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移开看向师兄的目光。

因为剑光就在她的面前溃散，随即无形流动的壁障也在她的面前显现。雪花状的花纹不停的旋转，刚刚的剑光只是在上面激起一起涟漪。

下一刻，卫柯的周围也凭空浮现四朵精致的雪花，再次组成一道无形的壁障，虽然卫柯察觉到了，想要逃离那个禁锢，可他却发现那个禁锢竟然是瞬发指定的，以至于根本无法避开，而且任凭他如何爆发都不能撼动分毫。

永恒之晶，冰之守护女皇最为强大的守护兵器，它所拥有的防御能力至今无人能够凭借个人的力量破开。也曾有人说过冰之守护女皇全力想要守护的人，没人能够伤害。

当然永恒之晶也并非真的能防御一切攻击，它也是有承受上限的，当超过这个上限，那超过的力量则需要使用者以相同的力量来与它抵消。

“永恒之晶吗？”卫柯笑了笑，“听闻小师妹的永恒之晶号称防御无敌，今天看了这么一下，倒确实不辱没它的名号。”

“师兄，切磋前能不能说一声？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开打，你难道忍心暴打你这么可爱的小师妹吗？”

羽颜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眸子里满满的藏不住的小得意。

毕竟她可是轻轻松松困住了师兄。

卫柯看着她脸上的小得意，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免摇摇头叹息。

“可惜啊，最强的防具，不代表它具有最强的防御，防具终究只是一个物质，终有它力竭或者抵挡不住的时候。”

随着卫柯右手轻轻的挥舞，渐渐围绕逼近他的永恒之晶像是被无数的高速移动的尖锐物体切割，然后硬生生止住了逼近的趋势。

直至那些尖锐物体重新回到他身边才能勉强辨认出那些居然是一根根由金属制成的栩栩如生的羽毛。

银白色的甲胄护手开始从他两侧凭空出现，一片一片迅速贴紧他的双手，冰蓝色光眸闪烁，铁爪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金属摩擦声。

卫柯右手高举，仿佛应了他的召唤，那些悬浮于周围的钢铁羽毛于他的右手汇聚。

某种暖流从那把由一片片铁羽合成的利刃中注入卫柯的身体，与上次全身武装不同，这次只是两只护手，但是覆盖下的他的肌肉力量依旧提升到了巅峰。

他轻笑，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是执起那把羽剑轻轻向前突刺，但就是这么简单的突刺，却让一旁的羽颜脸色大变。

在羽剑刺上永恒之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震了震，很明显，卫柯刚刚的突刺已经超过永恒之晶所能承受的上限，多余出来的会让使用者承受。

卫柯没有停下手中的剑，反而背后隐隐出现三个相同的他，从不同的地方依次突刺永恒之晶相同的点。

他的每一击，羽颜的脸色就变得白了一分。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永恒之晶上就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裂纹。

“好了好了，师兄，我输了。”

羽颜整个人摇了摇，脸色也变得微微苍白，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里已经碎裂的永恒之晶。

卫柯挑挑眉，意气风发的收回羽剑。

“永恒之晶是个好东西，可惜你太安逸于当前了，所以它只能成为你的束缚。”

“还有，最强的防御永远都是进攻。”卫柯耸耸肩，“回来和我一起好好练吧。”

“我要向老师告师兄你欺负我！”羽颜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切磋的事，怎么能说是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