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56Hi~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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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无尽地荒野，将沙尘败叶抛入空中，显得格外的肆无忌惮。月亮轻轻的注视这片枯萎凋零的树林，树梢虽有绿色但却稀疏，树杈上落着猫头鹰，它机警地盯着地面的动静，准备拿深夜出没的野鼠来饱餐一顿。夜静悄悄的。月亮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在森立显得阴冷惨白。可能是因为这里离第一纪元的古战场较近的关系，树木生长的稀疏纤细，七扭八歪，有的像被上了酷刑的残喘囚徒，有的又像恐怖的刑架，有的像张牙舞爪的厉鬼。

猫头鹰的咕咕的叫声不时的引来远方的狼吠与之伴唱。冰冷的月光泛着冷意如利刃穿过稀疏的树叶，将投射在地面的影子映的更加心惊胆寒。微风摇动让这些影子像复活了的魔物，原本诡异的森林在夜晚如同诈尸一般，异常的惊悚。

阴风吹过。地面的尘土被挂出几个旋，它摇晃着，呜呜的声音像是魔女死前的哭号。在这恐怖的气氛下，即使这里是南北通道上仅存的几块绿地，也没人愿意在这里休整过夜，因为经过一晚上的煎熬，第二天人的精神可能变得很不正常。这里也留下了很多诡异的传说，各路商队也就趋之若鹜。虽然森林并没有什么问题，既没有魔物，也没有危险，只是因为惊悚就让人避之千里，不过这也让森林落个清净。

不过今天却诗歌例外。

树影下一个身影轻轻地滑过。行动很轻，好似树木摇动所产生的影子，让人无法察觉。来人身用暗色斗篷遮盖住全身，在仔细地探查四周后，后来到一个树根下蹲下，伸手轻轻的挖了一个小坑，然将一根小金属棒将它深深地插入地面，抚平后用准备好的石头压在上面。

“还好么？”

突然的一声问候如同重锤一样，狠狠地打碎了午夜的宁静。这人被吓了一跳，慌张地躲了起来，同时几个小微小的影子迅速窜了出来消失掉了。

“这里没有外人。”声音从不远处的树旁传来，一个在此久候多时的男人走了出来。

“斯考特。”躲起来的影子发出命令。

一个影子冲了过去，落在男人肩上把匕首压在他喉咙上。

“好了，宝贝儿，难道你想再干一架么？”麦克兰奇没有抵抗，他看了眼肩头蹲着的无脸娃娃。

“是你。”伊莎贝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几个娃娃回到她身旁的消失不见。月光照在她脸庞上，给阴冷的森林填了几分暖色。

“想我么？小绵羊？”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伊莎贝尔没有答话反问道。

“你说呢？为了堵你我可是做了不少的功课啊。”

“是么？”女人探测周围的情况。“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的了。”

“前几次让你跑掉了。所以呢，这次为了不让我期盼已久的事情再次失望，我把这方圆十公内都布满了我的探测陷阱。所以今天我才能见到你。”兰奇坏笑着轻步向女人走去。

女人叹了口气感叹道，“你这张网织的够大的了，看来你真下了不少功夫啊。”

兰奇笑道：“没什么功夫，这么点地方还不够我放狼呢。”

放狼么？伊莎贝尔知道兰奇说的意思，回想起当时的奇妙经历，她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想到有人会养那么危险的动物？”

“危险么？与你相比呢？”

“有过之无不及。”伊莎贝尔说。

兰奇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养那只动物？”

兰奇深吸了口气，思考了一番说：“可能我本身就充满爱心，锄强扶弱，总是见不得有人或是动物受半点委屈，看到他们寻求帮助的眼神,我心都快碎了。只要力所能及，我定会出手相助。尤其是对女人，在她们落难时我总会义无反顾的伸出援手。”

“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么？”伊莎贝尔问道。

“什么？”

“油嘴滑舌的人是最危险的。”

兰奇笑道：“当然听过，我以危险为伍，危险是我的最佳拍档。不过危险归危险，我可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口中毫无谎言。”

“我可不信。”伊莎贝尔说。

“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么？不管天空遗迹有多高，只要我想上去，我都能抵达。现在你该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吧。”兰奇笑着问道。

伊莎贝尔没有做声，她知道兰奇说的对，虽然方法算是作弊，但是结果没错，不管兰奇想要去多高，他都能做到。“我保留意见。”她说。

兰奇继续说：“你当然可以不信，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言出必行，有困难找我准没错，就连山姆都是我捡来的。”

“你是在开玩笑么？”伊莎贝尔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兰奇。在离开后她了解到鹿眼镇的事情，她万没想到威廉竟然会被击败，落荒而逃。伊莎贝尔深知威廉的实力，他从来没有失败过，她不仅担心起他的下场，但是她也叛逃了组织，下场跟威廉相比好不到拿去。之后伊莎贝尔也为自己的安全忐忑不安，她搜寻了兰奇和山姆的情报。

山姆则没有姓，人们只知道那个酒量惊人的叫山姆，拼酒从未输过，酒馆老板口中的传奇的人物，但近几年没有什么动静。而迈克兰奇，则是个放浪的淫棍，妓院的常客，姑娘们的最爱，听说他一个眼神就能让女人欲仙欲死，放荡的故事满是淫词秽语。

总结下来两人是彻底的酒色之徒。两人都很年轻，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旅行经历和故事不管真假都是旅客们的谈资，而人们谈论最多的是喝下肚皮的酒量和胯下姑娘的数量。

这样的故事在这片饱受肆虐的大地上不算什么，似乎在异界入侵后所有人都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两人名声在外，恶名昭著不够格，但说是为人坦荡但所做之事令人嗤之以鼻。

“为了自身欲望而活着的人是最为强韧的。”原本伊莎贝尔还不明白父亲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它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明面上两个人不属于大陆上的那一个势力，他们为钱、为酒、为女人而活着，只要不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委托人付的价格也合适，什么他们都肯做。当然也有不少坏风评，说他们玩忽职守，在工作中醚酊大醉，杀人放火、调戏良家妇女，玩弄无知姑娘，逼迫怀孕的少女堕胎等等，什么怪消息都有。伊莎贝尔不知道这两个人中谁的冒险风评更龌龊，当然这在冒险者中没什么稀奇的。现在他们两人为教廷卖命，或许之前就是教廷的鹰犬，只是像沉泥公会一样，隐在暗处不被人所知罢了。

“世上可没有像我这么正经的人了。”说着兰奇来到跟前，抬手摘掉伊莎贝尔的帽子，让她的面容在自己面前暴露无遗。

他轻抬起那冰冷的脸颊，轻柔她脸上的伤痕。美丽的面庞令人陶醉，如沉浸在一把利刃的刀锋之中，忘却锋利的危险。

“你不应该来，着很危险。”伊莎贝尔淡淡地说。

“喜欢跟危险打交道或许是我的天性吧。”兰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的品尝着她柔软嘴唇。伊萨贝尔并没有抗拒任其亲吻着自己的双唇。

兰奇伸手挽住贝尔的腰肢将她躺进自己的臂弯里，老练的动作让人感到温柔而不是危险。舌头轻巧的撬开嘴唇，兰奇的舌头像蛇一样勾引着另一条似乎陷入冬眠的同类，它们一样互相缠绵着。兰奇穿过斗篷轻轻揉捏着贝尔的乳房，用娴熟的技巧撬开了欲望匣子，随着伊萨贝尔的喘息，兰奇见势差不多了揉捏乳房的手开始便慢慢地开始向下探索。

“哇哦！”兰奇尖叫了起来，他的舌头被伊萨贝尔狠狠的咬了一下，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斯考特是么？”兰奇笑道，那个脸上有洞的残破娃娃抓着他的脖子，匕首在喉咙上压出一道血痕。

“我以为你都收回去了呢？”兰奇说着吐了吐舌头憋了一眼娃娃，伤痕没什么，但伊莎贝尔咬的一下着实不轻。

“刚才你已经死了。”伊莎贝尔立刻把娃娃拿回来抱在怀中。斯考特是自动型的，它会在自己感到危险时跳出来保护她。如果不是她反抗，估计斯科特已经划开兰奇的喉咙。“蠢货！”她骂道。

“身体是诚实的，再过两分钟我会让你快乐无比。”

“你！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离我远点！”伊莎贝尔骂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反抗呢。”兰奇说。

伊萨贝尔面颊一红，“混蛋！你找我什么事？”她愤怒地说。说实话她真心不想碰到兰奇，但是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她根本无法回绝。

“找你自然是正事啊。”兰奇坏笑道。

“少废话，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来找你自然为跟你共度一个激情、销魂、火辣、刺激的夜晚喽。”兰奇一脸坏笑兴奋的回答。

“你！神经病！”

“除了要与你共享鱼水之欢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重要事要找你？”兰奇假装正经的说。

“你是疯了么？”伊萨贝尔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我走了。”她带上帽子准备离开。

“哦！对了，还有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是跟你有关的，不过呢…”兰奇故意卖着关子。

伊莎贝尔停下脚步。

兰奇见她停了继续坏坏的说：“你不想知道也无所谓，是什么来着？对了就是你上次跟我在墓地勾搭完后，我们所谈的那件事。”

伊萨贝尔转回身愤怒的盯着兰奇，现在她是真的火了。“如果你有什么消息就尽管说。”

兰奇看着伊萨贝尔笑着说，“不想走了？”

“快说！”伊萨贝尔命令道。

“哦，强迫可让我想不起来。”兰奇假装调皮。

“那你想干什么？”伊莎贝尔问道。

兰奇说：“我说了，我是个爱心泛滥，以信誉为生命的人，，我这么一个滥好人一项说到做到，所以总是吃亏。”

“你究竟想说什么？”伊萨贝尔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冷冷的回道，她奢望能逃过兰奇这一劫，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

“承诺啊，亲爱的绵羊大人。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说着兰奇拍拍双手。“No.12。”

话音一落，兰奇旁边亮光一闪，地面出现一堆东西。一大堆木柴，旁边是一条深红色的大毛毯，上面放着一只装食物的大篮子，一瓶葡萄酒瓶插在里面，还有一台手摇的音乐盒。

“这里比墓地有格调多了，你说不是么？”兰奇露出微笑。

伊莎贝尔立刻慌乱起来，感觉心砰砰直跳，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你疯了么？赶快收起来，你想让别人发现这里么？”她慌忙说。

“哦，亲爱的绵羊，你不会认为我不会提前做好防范措施么？”兰奇笑着摇头，“现在这情况可比我以前放狼轻松多了。”说完他点燃篝火，给音乐盒摇紧发条。音乐盒播放出音乐，兰奇伴着音乐轻轻摇晃身体。“愿意跟我跳支舞么？”兰奇像一位绅士屈身鞠躬邀请。

“你在开玩笑？”伊萨贝尔不敢相信兰奇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雅致。

“放心吧，最近的马车也要五天以后才能抵，而且他们只走西边的大路，不会在这里休息。现在除你我以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来吧。”兰奇拉过伊莎贝尔的手，带有一些强迫性地把她拉到跟前。力量恰到好处，微微体现出男性的野蛮味道，强迫却又不失风度。带着一丝挑逗，让对方略感屈从的感觉，能轻松挑起心中的欲火。

不过伊莎贝尔却仍然很生气，她瞪着兰奇，虽然满肚子怒火，但无法发作，也无法拒绝，兰奇帮了她很多，可是伊莎贝尔就是想拒绝，尤其是得知兰奇那些真假难辨的不堪传闻，她一分钟也不想多待。可是现在除了兰奇外，她没有别的依靠了。

“我可以领舞。”兰奇把手放在伊莎贝尔腰处，轻舞起来，伊莎贝尔只能跟着尴尬地附和他，慢慢地晃动身体。

伊莎贝尔看着兰奇。兰奇的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双目柔情似水，如同平静的湖泊。他的眉宇之间带着某种高贵的气质，笔挺的鼻子，厚重的双唇，充满了热情。他动作潇洒，衣着并不奢华，但也是昂贵的衣料，做工严谨，出自名家之手。干净整洁，穿在他身上显得庄重而不轻浮，看上确实很像出身高贵、器宇不凡的纨袴膏粱，叛逆、不羁、带着女孩子最为喜欢的那种坏坏的危险感觉。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勾引那么多的姑娘们了。你看上却像一个贵胄子弟，衣着华丽、举止优雅，看上去富足、高贵，且充满了自信。”

“为什么说是像呢？我为什么不能是某个王宫贵胄的私生子之类的呢？”兰奇说。

伊莎贝尔微微一笑说：“私生子么？他们的生活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光鲜亮丽，而且有的私生子过的并不好。”

“但也有生活的不错的，而且我知道数量不在少数。”

伊莎贝尔说：“你说的很对，但可惜你伪装的还不够好。”

“哦？”兰奇笑道，“是那里出卖了我呢？”

“你的气味。”伊莎贝尔说。

“是廉价的香水？我找了很久，但总是碰不到好货，商贩那里从来不进那种奢侈品，他们卖的那些都不能说是香水，更像除臭剂。而我又不能跑到大老远的地方只为买一两瓶香水，而且它们又贵的要命，我还蛮想用檀香来代替，但是我又不是做仪式的修士。”兰奇不仅抱怨起来。

伊莎贝尔笑道：“我指的并不是香水的味道。”

“哦？那是什么？”

“我把它告诉你，你能告诉我想知道的消息么？”

“哦，不，当然不了，亲爱的绵羊，你可千万不要想的这么容易。”兰奇摇头说。两人继续跳舞，但看上去并不想跳舞，更像是晃动身体。

但是这个问题就如同蚂蚁趴在胸口上，痒痒的，片刻后兰奇终于耐不住径直问道，“能告诉我么？”

“不。”

“嗯，”兰奇感到有些受挫，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戳中要害。“那既然我已经被拆穿了，那你知道我里面是什么了。”

“是什么？”

兰奇气恼的说：“我可以是心黑狡诈的商人、口腹蜜剑的奸人、心狠手辣的杀手、无恶不作的土匪，逼良为娼的禽兽，甚至是人性泯灭的强奸犯。总之我可以使任何一种人。”

“好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伊莎贝尔无奈的说，“我说的味道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像是某种感觉。”

“哦？是么？”兰奇停下来，他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伊莎贝尔，“好吧，我被你唬住了，哦，对了，我还可以是个大骗子。”他补充道。

伊莎贝尔大笑起来“听你言中之意，你好像更符合沉泥公会的标准。”

“是的。只可惜你们从来不给我们机会加入。难道一定需要熟人介绍才能加入么？”兰奇玩笑道。

“我不清楚，不过我也很奇怪，公会征召了各种垃圾和败类，为什么会错失你们这俩个人渣呢。”伊莎贝尔出言讽刺道。

“人渣？我喜欢这个叫法，也有很多女人背后这么叫我。当然她们自认为被我抛弃。”兰奇握着伊莎贝尔的手。

伊莎贝尔看着兰奇，停了下来，“说真的，你知道为什么呢？”她认真地问道。

兰奇也停了下来，思考片刻后说：“有太多的原因吧。不过主要有三个。”

“那三个？”

“第一个，山姆会把你们喝垮。这一点都不夸张，说真的我有点养不起他了。”兰奇坦白道。

“你还蛮幽默的。”

“有的时候幽默也填不饱独自，也买不来衣服保暖。”兰奇露出微笑继续拉着伊莎贝尔晃动身体，“第二，可能是按我的秉性，会在公会里到处播种，到时候沉泥公会可能会变成我的后宫。”

“你把自己想的还蛮伟大的。”

“而你是第一个。”兰奇笑道。

“你太高看我了。”

“哦？你们公会里还有更漂亮的？”兰奇眼睛一亮，“她们也需要我帮忙打捞上岸么？只要肯肉偿，我一定办到。”

“这，我不知道，”伊莎贝尔说。

“难道她们不想脱离公会？”

“我不知道，与其被救，她们似乎更想选择死亡。”伊莎贝尔淡淡的说。

兰奇安静了下来。两人慢慢地晃动身体。

“第三个呢？”伊莎贝尔打破沉默问道。

兰奇说：“第三，在我们遇险的时候，是教廷最先伸手相助。”

“你俩还是蛮感恩的。”

“是的，我们俩个就像被套上项圈的傻狗一样，出血出力。”

“这个应该是正确答案。”伊莎贝尔说。

第一首曲子结束。

“该告诉我了。”伊莎贝尔说。

兰奇夸张的表情叫道：“哇哦，我的绵羊大人，你把刚才的定义成舞蹈么？如果那是舞的话，那我现在摆摆屁股不是强爆世界的所有人了。”

伊莎贝尔抿起嘴，瞪着兰奇，无法反驳。第二首音乐的前奏慢慢响起。“这次跳完就能告诉我么？”她问道。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兰奇轻柔地掐了下伊莎贝尔的下巴。

“哼！”伊莎贝尔抬手搭载兰奇肩膀上，然后猛的一推，身体纵深一转，音乐响起，她向前伸出一条腿，猛然挺起胸膛，双手向两遍岔开，高傲地抬起头。

夜空中某种东西被点燃，如同花苞一样突然绽放。一种无法被触摸的气息扩散开来，周围变得难以捉摸，似乎在等待，等待着被统治。

月光洒在伊莎贝尔的双臂上，显得洁白娇嫩，身体扭出美丽的曲线。她抬脚向前迈进，身体随着音乐开始摇摆，双臂拌着节拍舞动。一种激烈又高贵的情感随着舞动迸发出来。

兰奇被眼前的一幕彻底的惊呆了。

“不会跳么？”伊莎贝尔语气中带着一点高贵的鄙夷和讽刺。

兰奇表情变得尴尬，但他还是裂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如果你能领舞，再教我几招，相信我很快就能跟上你的节奏。”

“是么？那就试试看吧。”伊莎贝尔随音乐伸展肢体，跳了起来，兰奇也随着舞动身体。

两人在荒野中翩翩起舞。月色、火光、音乐和轻盈的舞姿，树干随着火光舞动，风声将飘散的音乐吹熄。两人在这形如地狱的荒野中画出曼妙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