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35可塑力

兰奇在地面的人形中心花了一个圈。

“我说的力量不是指单纯的腕力、臂力或者肌肉的力量。”兰奇解释道，“所说的力量是人身体内蕴含的能量，人们可以通过语言、姿势或者其他方式将这种能量引发出来，或者将其转换成其他的形式。这就形成像维克多的祝福和你的火球之类的东西。”

帕蒂好奇地问道：“山姆也是运用这种力量么？”

“是的，这力量被圣骑士、牧师称作圣洁之力，这称呼非常符合教廷的特点。肉搏之流，就像山姆那样的，单纯的称它为力量。神器工匠之类的则成为弯曲力，运魔者则成为封魔力。我最开始偏于跟山姆的叫法，称之为力量。总之这能量没有什么统称，书中的叫法也很多。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地方，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叫法。后来我们遇到那位法师，他又一套自己的理论，我比较赞同他的观点，所以我将这种力量称为可塑力。”

“可塑力？”帕蒂感到奇怪，“这是什么怪名字。”

兰奇笑道：“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它可以被塑造成很多东西。火焰、冰块、电流、神器零件、元素生物、枪械武器，包裹自己的无形盔甲或是加强攻击力的补充剂之类的，甚至一些未知的事情。只要你努力想象去塑造，并找到方法，这力量就可以转化为你想要的。当然越复杂的东西塑造起来越困难”

“那种神器人小队也是这样的产物么？”帕蒂想起了之前见到的神器人小队。对那东西她记忆犹新，不但攻击猛烈而且拥有个体意识，虽然是敌人，但在话语中帕蒂能感觉到无论谢尔娜还是兰奇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兰奇点点头，没想到帕蒂对敌人的能力感兴趣。

“那我也可以创造这样的一支部队么？”帕蒂不免兴奋起来。

“想都不要想。”兰奇看得出那支队伍给帕蒂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兰奇知道这种东西确实很厉害，不过他必须浇灭帕蒂这个想法。

帕蒂一愣，问道：“为什么？”

“这也是你无法成为圣骑士的原因。”兰奇说道。

“难道那不是能量正常转化出来的造物么?”

“它确实由可塑力塑造出来，但是方式十分的极端。”

“极端？”帕蒂感到不解。

“你制造出火球，对吧？”

帕蒂点点头，“是的，这是最简单的法术。”看到兰奇在小人的身体里画了个雨滴，帕蒂不仅感到奇怪。

“你现在制造火球很费力么？”兰奇问道。

帕蒂摇摇头说：“刚开始学习的时候很辛苦，但现在已经很容易了。”兰奇继续画。帕蒂发现雨滴原来是粒种子。

“因为牧师和圣骑士的能量体系异常的复杂，所以教廷从小就教孩子们知识，为的就是让这粒种子按照教廷的标准去成长。”

“所以谢尔娜奶奶说…”帕蒂没有说下去。

“没错，她一眼就发现了你的种子已经发芽长大，身体里的的能量系统已经定型了，就像这支幼苗一样，种子已经发芽长成小树了。”

“那我即成不了圣骑士，也造不出神器小队？”

“是这样的。静色岭周围的居民长年累月都与法师们打交道，所以那里的人对能量转换有一定的强迫性，而且你们从来也没接触过外界，所以没什么选择，人们大部分都成长为法师去往西方。”

帕蒂惊讶道：“这么说我原本还有机会成为圣骑士的？”

“是的，只要你的转化体系完全确立之前，你就可以选择成为一个圣骑士，我猜测你父亲当年的训练估计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过缺乏教廷系统的训练，这对你来说很困难。而且现在你身体里的系统已经定型。法师的体系可以进行火焰、冰霜、风等元素形式的转化，可以说是一种异常强大的体系，只是有些不平衡罢了。”

“哦。”帕蒂点点头似乎若有所思，忽然她说:“那我可以重新种一棵么，成为一个圣骑士。”

估计你的父亲并不打算让你成为跟他一样的圣骑士啊。兰奇心中叹了口气，如果他想那样，估计你很小就会送到圣都了。

“好了，你就不要再妄想了。”兰奇说，“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呵护它，让它在你体内继续成长壮大，而不是把他拔掉重新种一棵。”

“圣骑士做不了，那神器小队呢？我的可塑力能转换成为召唤类型的么？”

兰奇问：“你怎么做呢？”

帕蒂语塞了。

“那不是简单的转换。”兰奇说着手掌一晃，一把神器抢出现在手中。“从他装备的武器来看跟我类似，长枪、狙击枪、地雷、毒气弹这些都武器师的装备。我们的能量转换体系主要归结于神器师这个大体系。”

兰奇用石子在空地上注明：能量——机械——神器师。

“但是他能空间攻击，还可以撕开空间召唤出了神器小队，而且它们有很高自我的意识，召唤生物应该是召唤师的能量转换，这部分则是法师这个大体系。”

兰奇再次标注：能量——元素生物——法师。

“从他频繁使用的武器来看他本身是武器师体系，但日后却偏向另一个体系，出现了异常反应。”

帕蒂问：“这有什么不好么？”

兰奇吸了口气说：“这很糟，力量转化有严重的记忆性，一旦向你所定的方向发展后，小苗成长的会很迅速，轻微修剪、稍微改动树木姿态没有问题，也可以稍微掺杂一些其他转化能量的方式，但是一旦小苗长成大树，你会发现能量的转换变的非常快而且得心应手，转化几乎可以在下意识瞬间完成。所以在成长过程中我们主要修炼自己专注的体系，如火纯情就如同呼吸一样。如果要强硬改变转化形态，那就像要扭弯树干一样，会对整个系统造成伤害。而且用力过大会把树扭断对身体造成伤害，扭曲的树不是正常的树，它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那个机械小队应该是两个体系相互结合诞生的产物，那东西确实很强，因为他吸取了法师这边的力量强大的有点，外形构造上则是神器师强调平衡稳定的特点。这两个系统相容性很差，所以副作用很大。”

“他会怎么样？”帕蒂问道。

“这个不清楚，副作用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按照谢尔娜的说法看他不会活的太久。”

帕蒂感到不寒而栗，“那选择这种方式为了什么啊？”

“不知道，或许为了强大破坏力吧。”兰奇指指失灵的手臂，具体的他也不打算猜。

“这值得么？”

“我猜不是很稳定，而且应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你也看到了机械人小队把他抬走的情景，山姆把他打伤，但还不至于让他失去意识，如果你和我不在当场会发生什么？”兰奇摇摇头说.

“山姆会....”

“不错，山姆会杀死他。幸运的话也许还能给他留口气，让我们有时间审讯他，可以让他招出一切，那神器队伍确实很强。但还没有强到可以战胜山姆。”

山姆的强悍帕蒂已经知道了，“那他没有赢的机会么？”她问道。

“有，但几率很低，在激烈战斗中我们需要的是稳定的力量。就像我刚才说的，把能量的转化变的如同呼吸一样。奇怪的东西也许会带动战斗节奏，会让你获得一些优势，但并不能带给你胜利，只有稳定的力量才是获胜的关键。”

“可…”

兰奇看出帕蒂的想法，他打断说：“你能吸气和吐气同时进行么？”

“不能。”

“现在不能，在遇到敌人的死后也不会傻到选择那么做。”兰奇说。

帕蒂感到一些挫折感，她的幻想落空了，她也很想弄一队出来。

“不要想没必要的事情了。让我们继续下面的，理论的东西今天会讲很多东西，等我恢复后可能不会太费口舌，我会直接用身体教会你的。”兰奇脸上露出坏笑。

帕蒂脸变的通红，但她并没有把脸低下或转过去，目光也没有从兰奇脸上移开，仍然保持住原有的姿势。帕蒂知道跟兰奇学习一定会被他戏弄，但是她早就决定不可以发怒也不能抱怨、更不可以让自己显示出懦弱，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这么做。

从静色岭出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证明了她只是个弱者，只会被人被背在背上或抗在肩膀上。如果这些戏弄的话能让自己变强，即使仅仅是精神上的变强，那么兰奇说多少都不所谓。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帕蒂还是希望维克多能够教导她。

兰奇看了看帕蒂故作坚强的表情一笑，“看来你准备好开始打磨你的牙齿了，那就让我们回到房间后立刻开始吧！”

帕蒂的脸变得更红了。

女孩的反应让兰奇憋不住笑了出来。“别想的太歪，这里没有纸画图，地面上可画不了太精细的东西。”

说完兰奇站起身带着帕蒂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