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深要去接董安雨?
我打算跟踪过去。
在街上找了一辆计程车,“师傅,麻烦跟上前面那台车。”
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叔,漂亮我一眼,嘴角微笑,小声嘀咕,又是上演斗小三的戏码。
我内心里一直想,希望这只是误会,一定是的,他跟董安雨没什么的。
说实话,有时候女人对男人就是有一种天然的误会。
有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还男女有别,可是互联网上突然疯狂的传播“男人喜欢真性情的女人,独立有个性”,于是我们开始喜欢自称女汉子,吃货,以放荡不羁的言行为荣,出去吃饭完全不顾形象,大声说话,大口喝酒,走路大摇大摆,以表现自己的率真,获得男人的青睐。
可是,女人,你误会男人了。
后来有男人站出来指出,在他们眼里的真性情,有个性的女人就是像刘XX,高XX那样的。而你的那种穿着拖鞋巴拉巴拉,叉开腿和男人在路边摊吃烧烤喝啤酒的样子,真的只是个汉子。
我希望这是个误会吧。
厉墨深的车在一个酒店门口停下,我当时的心就凉了一大截。司机师傅似乎在嘲笑我,很快就要上演捉奸在床的戏码了。
我试图打电话给厉墨深,他没有接,我的疑心更重了。
我去前台问了下,得知他的去处。
然后,我在走廊里碰见了董安雨。
“其实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做。”她说话底气如此不足。
而我,似乎已经不屑辩驳。起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从十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天高云淡,视野空旷。
我的烦闷稍减。
“我怀孕了,是厉墨深的种。”
我想,我必要把这件事强调下。
这一次董安雨的脸色有些难看。
父亲死时言别枝不过十岁,年幼的她虽然聪明,却不足以了解成人世界的复杂。
只记得有一天放学回来,早上还好好的父亲浑身是血地躺在医院,已经没有了呼吸,紧接着本来就孱弱的母亲昏倒。
她顿时成了单亲娃娃。
而一个女人的成长是很快的。
他遇见了他,也遇见了吴非。
这两个改变她命运,纠缠一生的男人。
现在啊,是时候抉择了。
言别枝无法忘记当得知历墨深要用合同买下她做情人的那一天,自己娜万般复杂的心情,荒谬、愤怒、可笑,无数汹涌的负面情绪。
直到某一天,言别枝再也控制不住地朝她发泄出来。也许这其中还夹杂着对自己的自厌,因为就算那个时候,他竟然还是不
想彻底的分手。
那些一时激烈的话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心痛如绞,墨深呢?
而且自己几乎……是立刻后悔了吧。
……
“你看,远处的鸟儿,多么自由快乐。”我指着窗外。
董安雨咬了咬嘴唇,听我絮絮叨叨的叙述完这段悲情的爱恋。她甚至有些感动和哽咽。
“祝你幸福,真心的。他是属于你的。”董安雨红着眼,转身就走,跑了几步后,又回头对我说,“告诉他,我一句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微笑点头。
不一会,他来了。
他看见了我。,朝我走了过来。
“董安雨呢?”墨深走到窗前问我。
我只是微笑,指着窗外,那是一座小学的操场,孩子们正在上体育课,踢足球。
“墨深,我在想,我们的孩子长大后,肯定也喜欢踢足球吧。”
他笑笑,然后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好好爱她,我离开这座城市了。
“是你逼走了她?”墨深问我。他忽然想发飙,但又忍住了。
墨深眉间微拢,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他还年少,再少年老成也只有二十几岁,尚不懂得怎么控制隐藏自己的情绪,现在的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如果一个男人只会折磨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还算是个男人么?
“吴非给了我三年的折磨,而我知道,如果我失去你,将会是一生的折磨。墨深,我要你一辈子。”我的声音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他顿了顿说,“我屈从于现实的温暖。”
“跟我回家吧,宝贝。”墨深楼起我的腰。
“小心,宝宝。”我甜蜜的笑了。我喜欢听他喊我宝贝,最好是一辈子。
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应该互相信任了吧。
但事实往往并没有朝你发展的方向发展。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我接到了闫庆卓的电话,他醉酒了,烂醉如泥。我知道,我不应该去管他。
但他在电话里哭的很伤心。
我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尤其是面对曾经还那么爱我的男人。
但这一心软,果然出事了。
我帮闫庆卓开了个房间,照顾了他一下。只不过,也许是酒壮怂人胆。这家伙居然又是抱我,又是亲我……
差一点,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
那一刻他才忽然酒醒了一般。
只不过,最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我走出酒店的时候遇到了墨深的妈妈,最为要命的,闫庆卓还在后面追了过来,一路跌跌撞撞的。
“不要脸
!”厉夫人恨恨的骂我。
我不知如何辩驳,冷静后只是说,闫庆卓酒喝多了,送他来酒店。
厉夫人大笑,你是他什么人?女朋友还是老婆?还是他妈?凭什么要管他?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是给他儿子戴绿帽。
然后,就是长舌妇那种长篇大论的叨叨。
什么儿子为了他未婚妻都不要了,儿子了为了他牺牲有多大云云。
我头都大了,直到墨深来了。
两个男人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喝过酒的闫庆卓有些冲动,一拳打在墨深的脸上,“好好爱他,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会不懈一切代价搞垮你,搞垮你们家!”
我赶紧上去拉架。
墨深擦拭嘴角的淤血,道:“她爱的是我,她是我的女人,我要折磨对她就这么对她,你管不着!”
本来墨深不该如此不理智的,但为了男人的面子和台阶,他说出了狠话。但这话也为以后埋了祸根。
“呵呵,走着瞧。”
从这以后,我没再主动和闫庆卓联系。
但,有些男人不像手机里的联系人名单,说删除就可以删除的。
就比如吴非。
后来,他又主动找过我几次。我感觉这个男人已经疯了。是命运逼的他。只不过我却偶尔看过一次他和孟千娇在一起?
不至于这么狗血吧?
孟千娇跟吴非在一起了?
情敌的情敌走到了一起?
我不知道孟千娇这么做是作践自己,还是为了气一下墨深,看看他是否吃醋,是否心里面还装着她?
那时候,我忽然记起,吴非不能房事的秘密,墨深至今还不知道。但是,如果告诉了墨深。以他的臭脾气以此来羞辱吴非,那吴非甚至可能真的要发疯,要杀人,那也说不定。
唉,所以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一个女人嫁错了男人,别以为离婚就一了百了了?多少女人被割了头,被分尸的,也不是没有。
这也许就是婚债吧?
想逃是逃不了的。
该还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所以,以后的日子,我主动给吴非妈妈一些钱,每次虽然不多,三千,五千的,但她这个赌鬼也不嫌少的。
我在想,这份婚债如果用金钱衡量的,还差多少?
但可惜,并非婚债都是用金钱衡量。
好在我和吴非没有孩子这条纽带联系。
而我现在还下不了决心,还是砝码不够。如果我有了墨深的孩子,我心里的平衡 也许才可以完全评价下来吧。
所以,我盼望着,生下这个孩子,以此来了解这场婚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