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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这样,让众人都觉得奇怪,银婆更是惊愕的一个,自从她与心上来回来到谷里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

直到有一天,她出去采药,发现了小溪边上小缠晕迷的身子,便急急回去找心上人来帮忙,可是等回来时,发现身边又多了一个满身是血的李温书。

抬头仰望,上边是看不到顶的悬崖峭壁,猜到小缠可能是跳下来的,在看看已不醒人世的李温书,依旧带着一脸的悲伤,银婆心里也一疼,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侄子。

所以用尽全力救活两人后,发现小缠变得像个孩子,而且忘记了说话,自己的侄子更是失了忆,经过和众人商量,最后才决定说小缠是李温书的娘子,也把李温书的名子改成了书然。

虽然大师傅一直反对,说这样对苏易安不公平,可是扭不过银婆的脾气,最后也只能同意,就这样在谷里一过就是十年。

虽然李温书与小缠以夫妻的身份相称,但是因为小缠的性子一直是孩子心,所以两个这十年来并无夫妻之实。

在暗下银婆也找过李温书淡过的,希望他主动出手,但是被李温书拒决了,他说希望可以等到小缠真正接受他那一天。

银婆听后差点就开口骂他,真怕他这一等会出什么变故,一切就白等了。还好十年了,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也让银婆慢慢放下心来。

小缠虽然一副孩子性,但是也时常一个人对着谷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在李温书眼里,让他心疼,所以最后他找到几个长辈商量,最后才带着小缠出谷四处看看。

银婆一直反对,所以僵持了三天,她想都十年了,也许那两个男人早就把小缠忘记了,何况在他们的心里,小缠只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想到侄子期盼的眸子,她叹了口气,最后才答应,而且还让侄子保证,只出门一个月就回来,在外面事事都要低调,更不能让小缠受伤。

得到保证,银婆才送了两人出谷,只是没有想到,不到一个月两个人就回来了,小缠能说话想起了一切不说,而且还带着一众人回来。

唯一可怜的是自己的侄子,至今还想不起一切,可是从侄子看小缠的眼神,她还是看得出来侄子是爱小缠的,她自私的将两人留在谷里十年,结果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冥冥中早就有了安排。

小缠回来后话很少,对几个长辈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就与念郎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这小木屋还是当年大师傅和三师傅帮她盖的,旁边另一个相对比较大的便是李温书的。

小木屋的装饰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在窗口的角落里,还放着一盆兰花,这也是屋里唯一的装饰了吧。

“娘,你就在这里住了十年吗?”念郎从桌子处走到床边坐下,手轻轻的摸着干净的被褥。

小缠走过去,给儿子梳着头发,“是啊,十年啊。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情,最长做的也只是望着远处发呆。”

念郎扬起头,“娘,那时是不是在想着念郎?”

小缠点点他的鼻子,“那时娘如果还记得念郎就不会在这里发呆了,一定会去找你的。”

念郎将头埋进娘亲的身子里,哪里还像个十三岁的大男,像个讨奶吃的小娃,银婆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满是愧疚。

如果当初不是她自私的为了自己家的侄儿,小缠与念郎也不会分开十年,念郎从小过着没娘的生活,一定天天很想娘亲吧?

“婆婆,你来了。”感到身后有人,小缠一回头正看到沉思的银婆。

“小缠,婆婆----”

打断银婆还要往下说的话,小缠早就明白她要说什么,淡淡一笑,“如果没有婆婆,小缠哪里会生下念郎?如果没有婆婆,小缠从崖上跳下后,早就没了这条命活到现在。”

银婆一听小缠这样说,心里更加难受,而且她知道小缠不怪她,但是念郎却是怪她的,从来进谷里之后,念郎就没有看过她一眼,更是把她当成隐形人。

想到当年年小的贪财小娃,变成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全是因为自己,银婆的眼睛就有些湿,强忍住心里的难受,银婆转过身看向外边。

龙隐轩带着属下在搭建草原上人们住的包帐,而另一边苏易安失魂落魄的一个人坐在远处的草地上,形如走尸,他身旁站着的是三个师傅。

三个师傅在不停的劝说,换来的仍旧是苏易安一张呆愣的脸,泪底的湿意退下,银婆才转过身子,“其实苏易安挺不错的,婆婆知道你心里是有他的,不要因为觉得对不起他人,而让自己放弃。”

小缠点点头,眸子一暗,三郎,她怎么能忘记三郎,她的三郎,她心里一直深爱的男人。

银婆走了,念郎趴在娘亲怀里,又因为赶了几天的路,沉沉的睡了过去,轻手摸着儿的容颜,小缠全然没有发觉门口站着的龙隐轩。

“这是十年来,念郎睡得最香的一次吧”龙隐轩淡淡的开口,虽然念郎在他的照顾下每晚都睡下,但是只要睡下后,那眉目就一直紧锁着,甚至时常惊醒。

小缠没有回头,只是听过他的话,脸颊上多了些痛色,轻轻的拍着儿子,是她的错,不然儿子也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在娘亲的身边长大。

“嫁给苏易安吧,你没有对不起我们。”龙隐轩转过身子,望着远处要沉下的夕阳,向自己的包帐走去。

小缠慢慢回过头,看到的就是那修长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他真的变了,不在那样霸道,多了一份亲切,温柔也放在了外面。

拉过被子,给儿子盖好,身子刚刚动了一下,就见儿子手猛的一紧,抓着她的手一点空隙也没有。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儿子的身子,安抚着他,更是一脸的心疼,这辈子是注定了她要欠所有人了吧?

天黑了下来,念郎还没有醒来,小缠也一直陪伴的坐在床边,也越发的觉得奇怪,手慢慢探到儿子的额头,才知道原来这小家火在发烧。

这一回小缠轻松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将被子给儿子盖严,大步的跑了出去,走到放置草药的小屋,拿到退烧的草药后,便向外面走去。

银婆正在给众人做饭,看到小缠手里的药,似明白了怎么回事,拿另一个锅空了出来,然后不待小缠开口,就拿过她手里的药,“你去照顾念郎吧,药我来熬。”

小缠咬了咬唇,点点头才大步的离开,一直没有太深彻的体会到做母亲的心情,直到时此念郎病了,她才慌乱的坐立不安。

沾湿帕子,一遍遍敷在念 郎的额头,看着念郎因发烧而干裂的唇,小缠一阵心疼,她就一直在念郎身边,都没有发觉到他病了,她真的不配做一个娘。

汤药味飘了进来,小缠也没有看拿药的是谁,拿过来后,就坐到床边,轻声叫着念郎,念郎只嘤咛了一声,便没了回应,这让小缠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来吧”

语罢,小缠没来得及看说话的人,手里的药已被拿了下去,看到蹲下身子的三郎,小缠咬咬唇,看了他一眼后,将心思又全然放在儿子身上。

只见苏易安点了念郎身上的两个穴道,念郎身子便没有知觉的软了下来,他才扶起念郎,让他半的身子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嘴张开,才将温了的汤药,慢慢的往念郎嘴里送去。

看着已空的碗,小缠才松了口气,在苏易安将念郎身子又放平后,她才拿出帕子,擦去念郎嘴角边的药痕,然后紧紧的握着念郎的手。

苏易安将碗放到桌子上后,又回到小缠身后,静静的站着,小缠头也没有回,“你先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苏易安没有说话,身子也没有离开,小缠也没有心思在和他为此僵持下去,也不在言语,直到深夜里,念郎身上的热度才慢慢的退了下去,小缠也才松了口气。

这十年来,自己不在儿子身边,儿子病了又是怎么挺过来的?想到这些,小缠就忍不住泪往下掉,又怕身后的苏易安发觉,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可是她微颤的身子却出卖了她,苏晚安眼里满是痛苦,坐到小缠身后,伸出胳膊轻轻的将小缠搂进怀里,静静一声不语。

不在挣扎不在拒绝,小缠回过身子,将头埋进苏易安的胸前,低泣了起来,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十年了,分开了十年,对他的爱依然,而这个怀抱也是让她如此的想念。

三郎,三郎,她的三郎,她唯一的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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