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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就不怕别人起疑?”安蓓不理解的问。

“那又怎么样?在米纳卢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安德鲁苍白一笑,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懊悔,“我们太过轻敌,巴迪伦已经不是当年将公爵赶下台的英明君主了。”

“过去的事没必要重提,”埃雷站起身,将地图塞进安德鲁手中,“现在只能去试试了。”

“很好,井就在花园中靠近纪念碑的地方。我负责支开守夜的侍女们,明天国王要举行酒宴,这很容易做到。”安德鲁说着将地图卷成小筒,在烛火中烧了个精光。

而就在他们刚准备推开大门时,匆忙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等等!”路西恩跑着追上他们,表情却远没有看上去那般焦急,“带上我,我能帮你们的忙……比如开锁。”他脱去夸张的帽子和披风,只穿着最朴素的白色衬衫和棕色裤子,看来是为了行动方便。

“别开玩笑了,这是王城的牢房!”安德鲁挑了眉毛。

“我没开玩笑,也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而他们对我的能力有正确的评价。”路西恩自信一笑。

安德鲁沉默不语,但从脸面来看,他对路西恩的行为相当不满。

“快一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耽误。”埃雷说着推开了大门。

踩着柔软的草皮,穿过无一片落叶的花园,安德鲁让他们在“骑士与贵妇”主题的雕像下等待,并尽量将自己掩藏在修剪整齐的树墙之中。

安蓓靠在埃雷身边,轻轻扒开树墙,只见缝隙中的安德鲁正和一名侍女打扮的人攀谈。

“对宴会厅的布置……舞会……”

安蓓依稀听到安德鲁说出这几个词,看着他便拍了拍侍女的肩膀。侍女点了点头,四下张望着喊了几个名字,四名侍女随后自花园各个角走出来,跟在领头侍女的身旁走进了王庭的城堡。

“至少我还有这口破井的钥匙。”安德鲁向着安蓓所在的方位自嘲一笑,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接着将钥匙插入了井栏上的锁眼里。

细长的钥匙久未使用,扭动的过程中竟掉落几点锈渣。

啪。一声脆响过后,固定在井上的铁门开了,安德鲁顺手想将铁栏拉开,却无论怎么使劲都做不到,他的额上已经渗出了点点汗珠。

埃雷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双手握住栏杆轻松一提,铁栏门便应声打开。

“岁月不饶人,我是不行了,”安德鲁看上去很沮丧,又抬眼看了埃雷说,“而你却丝毫未变。”他的语气不乏惊异。

“我们身处的环境不同。”埃雷简单应付一句,眼睛一直注视着黑洞洞的井底。

安蓓已经闻到了一股霉味。

“这口井原本是为侍女们浇花方便修的,现在已经干涸了。几年前曾有侍女跳井寻死,所以便被锁上,最初打造时深五米,但后来经过填埋……”

埃雷从花坛旁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井口。

“三米多深,”他在听到响声后看向安德鲁,“午夜后在这里碰面。”说罢便纵身跳入井中!安蓓被埃雷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伸手去拉他的黑斗篷。

随后井下传来重物稳稳落地的声音。

“我该随他跳下去吗?”安蓓悄声对一旁的路西恩说。

“安蓓,我也不想……”

“别耽误时间。”井下传来埃雷带回响的声音。

如果有一条绳子,哪怕从树冠的瞭望台上滑下来安蓓现在都不觉害怕,但凭空这么跳……这都怪埃雷!他可没教我怎么跳楼!

再拖延下去只会让安德鲁鄙视。安倍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只要调整好中心不扭伤双脚应该就没大碍。她索性先蹲在井口边,深吸口气纵身一跃——

在安蓓以料想的姿势着地之前,一双手臂接住了她。

“小心。”埃雷说着将安蓓放下来。

如果不是在昏黑的井底,埃雷会看到她脸红了。

“这真挤。”安蓓尴尬的吸了口气,感到自己的胸部快贴上埃雷的胸膛,虽然她的背已经靠在了井壁上。

“你先钻到墙后去。”埃雷指的是他左手边半身高的小洞。井壁显然被人为破坏了,原本堆砌洞口的乱石就在他们脚下。

“唉哟……”随着一声轻微的呻吟,再次有重物落下井底,貌似还伴着轻微的碎裂声。

“我的衣服脏了!”路西恩抱怨的说,“真不该好奇跟你们过来。”

“我们走。”

埃雷话音刚落,温暖的火光便照亮了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安蓓回过头,发现埃雷正手持火把,不禁感叹自己考虑不周。而与此同时,她也发现那个碎裂声从何而来了——路西恩脚下正踩着个碎了一半的头盖骨,安蓓猜想它就是那个寻死的侍女。

“真恶心!”路西恩很快也发现了这个事实,眉心蹙了成一条缝,“也许我真的该回去,这里可不符合吟游诗人的气质。”

“正相反,我认为现在人就喜欢这样的故事,至少我是这样。”安蓓笑着说。

就着火把的光亮,安蓓审视着洞中的前路——井底真的很大,曾经应是注满水的地道由一根根廊柱支撑,潮湿之气弥漫,他们想完全看清对面的情况真的很困难,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埃雷随手将安蓓拉到自己身后,率先走了进去,路西恩则负责断后。今天的他并没有带鲁特琴,而是在腰带上悬了一根短笛。

水道中的淤泥已经干硬了,安蓓谨慎注视着脚下,生怕再踩上骷髅之类的东西,但好在一路上什么也没有。他们随后过了一条短小的石桥,应该是通向下水道的。桥头堆着几个破木桶,安蓓在其中找到几根火把,但是都潮湿的不能使用了。

地下道吹过一阵霉味十足的风,火把的光芒摇曳着,墙上三个人影不断变换成诡异的形状,黑暗越渐让人恐惧。

“太暗了,”路西恩说着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自他的指尖跃上火把顶端,火光再次稳定燃烧。

“我应该做一根手杖,既可以协助施法又能当火把用。”路西恩似乎又突发奇想。

“听起来不错。”安蓓其实想说他们那里流传的法师、巫师本来就是用魔杖的,就是长短不同。

“总比火把好多了,你说呢?”路西恩问埃雷。

“我不信任法术。”埃雷冷淡的说,研究着面前两条岔路,“右转的的拐角应该通往下水道,而左边直行的通向地窖,但现在却恰恰相反……”

“安德鲁记错了?”这个时候听到这种话,安蓓的心简直跟被猫抓了一样。

埃雷没回答,只是在两侧的通道之间静静站了一会。

“我们走。”他说着朝左边的拐角走去。

“他的判断是对的,右边的通道有风声呼啸,而且我感到一股腐臭味迎面扑来。”路西语气低沉,随后又看了眼右手边漆黑的孔洞。

咔、咔。

明显的响声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埃雷停下脚步,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剑柄。

这个动作对安蓓来说则是无言的暗号,她将箭搭上弓,感觉心跳随着呼吸的急促渐渐加快。

“那声音是什……”

“嘘!”路西恩手指附上了嘴唇。

他们躲在拐角之后。

咔、咔。

声音越来越近,似是一种蹒跚的步伐……

脚步声已经到墙的另一侧了!

埃雷猛的冲出拐角,一手挥舞着火把,另一只手则拔出了腰间的钢剑。

在安蓓这个位置什么也看不到,更别说等着放冷箭了,于是她也跟着跑出墙角,准备在埃雷身后协助他,但看到埃雷正对抗着的东西时,她的心却皱成了一团——那是一具只知道伸直“双手”朝埃雷扑来的无头尸体,从肮脏的绿色长裙来看,还是一名宫廷侍女。

埃雷大喝一声,将尸首双手斩下,又往胸口刺入一剑,将它踹入了阴沟里。

墙角随即射出一道火光,在路西恩火球的灼烧下,尸首化为灰烬,终于彻底停止了挣扎。

“这里为什么会有……”安蓓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算是僵尸?她惊魂未定的皱了眉,然而脚下,一股强劲的握力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

“啊!”安蓓惊叫一声,发现抓着自己的正是女尸被埃雷看下的手臂。

她屏着口气抽出匕首,而埃雷的剑速度更快,轻划两下,尸臂便被砍成四块,自安蓓腿上脱落下来。

“也许我们的朋友有必要好好解释这一切。”埃雷示意安蓓和路西恩跟上。

地窖就在前方,木板门上的缝隙已经透出了昏黄的光晕。

他们在门前静静等待了三分钟,确定对面没人之后,埃雷一脚踹开了门。

两年前在灿水镇时,安蓓只觉他这种举动很粗暴,但现在,她已懂得欣赏这男人集深沉和野性于一身的融洽平衡。

这间地窖不是普通的储藏室。除了苹果与酒桶,安蓓看到了很多貌似刑具的东西,比如挂着铅球的脚镣与带钩的皮鞭,它们杂七杂八堆在墙角,上面还残留有红色的物质。

埃雷的脚步放的很轻,背靠楼梯接近棚顶的地窖门。

有说话声传来。

皮靴从他们头顶踩过。

“你听到声音了吗?”男人沙哑的嗓音令她的血液都要凝结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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