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94章 固也蹊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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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听了这话,便将跳舞的步子挪慢,但并不停下,也不回答玉瓒的话。

“安歌。待过几日,你我便一同往熙宁国祝贺。从此,你便可安安稳稳地呆在宫中了。”玉瓒的口气,满是释然。似乎熙宁复了国,他心灵的枷锁,便也真真正正地放下了。

但与安歌看来,哪里是这样一回事?熙宁复国,预示她忍辱负重的这一段已经过去,但和玉瓒之间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不然,那个孩子,就是白死了。想了一想,安歌遂停下了步子,立在牡丹丛中看着他。

“我何曾不安稳呆在宫中?我很奇怪,为何你总是一副不放心我的口气?”安歌问他。立在牡丹花下的安歌,雪肤花貌,格外动人。

玉瓒便上前道:“不。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一切已定,咱们之间,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你是我的皇后,这永夜国,不能没有太子承嗣。”安歌当然明白玉瓒的意思,他还想要孩子?哼!今生今世,她云安歌都不会再怀他一个孩子。不过,为了不使他疑心,既他问了,敷衍还是要敷衍一番的。

安歌就道:“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这个,还需看天意。自我的身子好后,咱们也常同床共寝。想再有孩子,不是一件难事。”其实,安歌只要与玉瓒同了房,待玉瓒一走,她就要喝下一碗避孕汤的。与这一点,安歌非常小心。

“安歌。我这样一说,不过试探你的心意。你既然已完全释怀,那我心里,果然也就更安逸了。”玉瓒说着,便上前握住了安歌的手。因跳了舞,安歌的掌心微热。玉瓒又问:“告诉我,这支舞叫什么,好生好看。若不是有话要问你,我一定还在一旁不惊扰你,静静观赏的。”

安歌便说出了舞蹈的名字。玉瓒就叹:“熙宁国虽是小国,兵力不强,但在诗词歌舞方面,却极兴盛。这支舞,既好看,又有韵律,我须在永夜推广。”安歌就道:“不过一支极普通的舞罢了。”

玉瓒就道:“安歌。我真的想做一代明君。所以,你在我身边,务必要好好监督支持我。安歌,我需要你的帮助。”玉瓒的目光很诚恳。

安歌看了他的眼睛,随即就别过头去。玉瓒的目光,充满了对她的信任。看来——他已经是完完全全地相信她了。如此就好。

“是吗?我既是你的皇后,怎么不会帮助你?玉瓒,我要让全永夜的百姓,都爱戴你。”安歌说着,又将一双深邃的眼,迎了上去。玉瓒一听,果然宽心。因就对安歌道:“来,我们一起去给安熙挑选礼物。”

安歌听了,就摇头道:“你给我他的礼物,已然够多了。不必了。”熙宁刚复国,安歌只不想让那些东西,转移了安熙的心智。究竟,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君王,许多地方,他还需磨练。

“那——不如就送他几个美女如何?”玉瓒心情愉悦,倒是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安歌一听,就又笑着摇头:“他才多大呀!不过才十五呢!”

玉瓒就也笑:“我不过对我这位小舅子,表示最真挚的好感。我真的很喜欢他。”

安歌听了,想了一想,就道:“你若真喜欢他,不如召集一些修订律法的大臣,为熙宁制订一部完备的律法。这样,国中上下行事,也都有法可依了。”

玉瓒停了,心里大喜,因对安歌道:“好。果然是你的想的周全,不愧是我的贤后。”

又隔一日,灵雨也就告了玉瓒,说要回家一趟。玉瓒听了,无可无不可。灵雨携了碧云到了家,不过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玉珺也就骑了马过来了。那玉珺见了灵雨,就心有灵犀地一笑:“娘娘找本王,定然是有要事。”

灵雨见了玉珺,想起那一日假山缱绻一事,心里就又有些痒痒。因此,灵雨就打发碧云道:“想你在车上坐了一回,定然劳累。莫如,就去你原来的房间,歇息一会去吧。没我的吩咐,你不许过来。我和王爷,总是有密事。”

碧云听了,心里却想偷懒。因就笑道:“奴婢知道了。”

那厢,碧云刚离去,果然玉珺心领神会,就换了一副口吻。玉珺的心里,真正意图染指的还是云安歌。但既然有一个傻女人主动叫他,有免费的肥羊肉入口,玉珺如何不来呢?何况,灵雨到底是玉瓒的女人。能玩皇兄的女人,自然过瘾。

“娘娘——可又是为了那云安歌之事?”玉珺将声音放低,将嘴巴凑在灵雨耳边悄问。

“王爷猜的很准。本宫发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灵雨将玉珺不规矩的手拿开,一本正经地问道。

玉珺见了,就笑:“娘娘何必呢?其实,上回本王回府后,心里就一直记挂着娘娘。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玉珺逢场作戏地搂住灵雨的肩膀。

灵雨就假意道:“王爷方尊重一些,上回不过是意外。这里是本宫的娘家,那窗子外,许多眼睛都在盯着呢!”

玉珺听了,就哈哈大笑:“你是蒙我呢?分明我一路进府,都查看过了。况,自姚大人云游四方后,娘娘家里,伺候的下人也无几个了。”玉珺说着,行为言语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灵雨见了,也不躲避了。想男女之之间,这种事既然有了个开头,便总要行个七回八回的。何况,她在宫里,的确也呆的孤苦。玉珺虽不及玉瓒那样英明神武,但也是面容英俊之人。他若还想要,她便就让他要。反正,到时只需闭上眼睛,将玉珺幻想作玉瓒就行。

在半推半就之间,灵雨就对玉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玉珺一听,就道:“你的意思是,要将云安歌给解决了?”

灵雨就道:“真正我心里,恨透她了。只有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玉珺就道:“她若死了,想玉瓒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要将宫里掀个天翻地覆的。”玉珺心里,想的自然和灵雨不同。他目前的所做所为,无非是为了将玉瓒赶下皇位,得到安歌。玉珺当然不希望安歌死。因此,玉珺口是心非地道:“好。你只需乖乖地躺下——”

“这么说,你是愿意帮本宫了?”

“帮!如何不帮?到那天,你只需在宫里等候好消息就是——”玉珺说着,已然将灵雨按下了。

灵雨一听,心里果然就信了。“玉珺。事成之后,本宫登上了皇后之位,一定好好犒赏你。”玉珺听了,心里就冷酷一笑。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知道他这么多的秘密,一旦事成,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了。

不想,碧云那丫头,还是个鬼灵精。在自己房里逛了一回后,就有些百无聊赖起来。无他,只因昔日府里的那些小姐妹,走的走嫁的嫁,一个一个都不在了。莫如,还是去娘娘那里看看,说不定还要倒茶添水的。因此,碧云想了一想,又从房里出了来,悄悄往灵妃那里去。

还未进厅堂,碧云就觉出一点不对劲。抬头一看,怎么娘娘和王爷都不在了呢?那两人坐着的位子,皆是空空如也。碧云好了奇,就蹑手蹑脚地穿过厅堂,直往那厅后的厢房走去。越往里走,碧云就听见一阵一阵的古怪声音,从那厢房传来。碧云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听了这些,难免脸上躁红。她知道主子和王爷在行好事。因心里好奇,碧云又不想即时就走开。她伸出一根手指,舔了舔唾沫,将窗户纸捅开。透过那小孔,碧云睁大眼睛,好奇贪婪地看着那榻上缠绕在一处的一男一女。

看了半响,碧云方吞了吞唾沫,转身就要离去。不想,这脚就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碧云一瞧,那地下的遗着的,却是灵妃的一只耳坠。碧云想了一想,就将这只耳坠,不动声色地藏了起来,依旧跑回房中小睡。

又隔了几日,玉瓒叫来玉珺,问询出行熙宁的车辇都备的怎样了。玉珺就回:“皇兄,一切都已妥当。只等皇兄检视。”

玉瓒听了,就点了点头,对玉珺道:“你办事,我大抵还是放心的。只是有一件,我需还要问你——云氏究竟死于何人之手,你怎么还未查出来?这都快一年的时间了!”玉瓒说着,眉头就紧皱起来。近日,太皇太后催得也紧。他总需要给太皇太后一个交代。

玉珺听了,就装作万般为难地说道:“皇兄。此事固也蹊跷。如今,竟是没个头绪!”

玉瓒就道:“也罢。我总是不能将你催急了。你且就好生慢查去吧。”玉珺听了,就道了声‘是’。

翌日。玉瓒果然携了安歌,坐车同往熙宁。玉瓒的本意,是要与安歌同坐马车的。但安歌却道:“还是彼此单坐着好。”玉瓒听了,想她这番返国,心里自和以往大不同,不如,就让她一人静坐,独自排遣一番。因此也就同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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