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77章 送礼的学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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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怡奇让梅微把那十二张“纸黄金”卡发给了除自己以外的每一位来宾。

所有的人都惊讶了。问这是什么?

梅微给解释了一下。

“纸黄金是一种个人凭证式黄金,投资者按银行报价在账面上买卖‘虚拟’黄金,个人通过把握国际金价走势低吸高抛,赚取黄金价格的波动差价。投资者的买卖交易记录只在个人预先开立的‘黄金存折账户’上体现,不发生实金提取和交割。简单说就是把黄金的价格波动当做股票来炒的一种游戏。”梅微解释得非常专业,非常仔细。

梅微说完,杜怡奇接着说:“这每一张卡里,现在都有五千元的定额,我请诸位收好,如果将来赚了,请您把本金还我,如果没赚就算了。因为我在州机关干了六年,我知道机关都是死工资,没啥收入。我宁愿大家能增加一个赚零花钱的渠道,也希望能对梅经理的业务减轻点负担。如果大家觉得纸黄金还可以炒,请大家拿点钱出来,积极替梅经理完成点任务。今天这张卡是我姐姐和我送给大家的一点意思,也不让各位白拿,今后,如果碰到我姐姐办什么事儿了,请各位哥们儿高抬贵手,来点优质服务,我们三个在这里就感激不尽了。”

这些人拿着这个卡,看了半天,觉得挺稀奇古怪的。

但都承诺说杜怡奇的姐姐就是他们的姐姐,然后又有人纠正,说杜怡奇的姐姐也只能是他的妹妹。不管怎么说,以后如果真碰上需要他们办的事儿,绝对放心吧,一定一路绿灯。

大家喝了最后一杯门前酒,酒场就算散了。

送卡是那天那顿饭的巨大转折。

大家都在思谋着这“纸黄金”是怎么回事儿,也就没人细究杜怡奇和美女们喝酒的事儿了。

同志们纷纷表态一定回家筹点钱,再买一点。

于是接下来就不喝酒了,掀起了向高宠学习的研讨会。

大家说高宠是英雄,孤胆深入,勇挑十二辆铁滑车。更有猛的说自个儿最喜欢海军评论员戴旭,说就应该跟个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流氓国家开一战,就应该多读读戴旭的诗,说着这家伙开始吟起来:

寂寥帐下谁谈兵,

漫拭龙泉怅秋风。

东海惊涛南沙梦,

打磨狂飙边山情。

云涌难为《枯树赋》,

浪激犹闻《满江红》。

何日长缨天借我?

八方狼烟一剑平!

同志们也一起起哄,把最佳的爱国奖授予了这吟诗的人。

酒场散了,杜怡奇和两位美女一道儿回去休息。

“你们这些政府官员,还是挺爱国的吗?我们以前跟你们这些人一起聊天的机会少”,梅微说。

“唉!你可甭夸我们,老实说,我们都只是酒桌上的英雄。喝醉了才知道勇敢,清醒了只晓得服从。”

“还不如晓得服侍更好些,这样我和梅经理今晚也能舒坦舒坦。”

梅微的脸可能又一次红了,我们看不清,但她的手不知为何突然在我的手心里握了一下,又急忙拿开了。

潘芙蓉提议,我们去卡拉ok一下,说反正都是单身在外,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杜怡奇就只好看看梅微的反应,梅微却只是沉默。

既然梅微沉默,潘芙蓉就认为她是默许,酒精上头的人总是容易冲动的。潘总把车直直开向了“天上人间”卡拉ok厅。

一进去,潘总就大气地拿了一打啤酒。

卖酒的服务小姐很是高兴,“你们还要不要陪酒的小姐?”

“哈哈哈”,潘芙蓉笑起来,“弟弟,问你呢,你要不要。”

“梅经理的意思呢?”杜怡奇故意转移矛盾。

“怎么问上我来了,那就再要十个八个的吧,大不了,我把‘纸黄金’的份子钱还了。”

“哈哈哈哈”

“哎——服务员,你可别当真啊,今天,这屋就我一男的,还要什么陪酒小姐,你得为我的安全着想。我也再陪不了你们的小姐了,包涵包涵。”杜怡奇急忙跟人家解释。

小姑娘腼腆地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姐,你能不能悠着点,这喝法,人家没把咱灌翻,咱们就把自己整醉了。”

“醉就醉了吧,反正人一辈子就那么回事儿。”

“唉!”

潘芙蓉把酒瓶打开,大家一道儿干了。干完后,就去翻唱蔡琴的歌。

潘芙蓉唱得很好,很投入,很伤感,很感伤。

直唱得梅微挂了一脸的泪水,真唱得梅微爬在我的耳边对我说,“潘总唱得可真好,潘总对你可真好。”

杜怡奇心底里思付,这有关系吗?

这时梅微又一次爬到杜怡奇的耳朵上来了,连身子都紧紧贴到杜怡奇的身上。杜怡奇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独身女人的滚烫的温度。

“你为什么还要送我一份‘纸黄金’?”

“噢,也是应该的,你也是我在州里朋友啊!”

“我以为你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呢?我每一天都要在银行里面对太多的客户,迎来一个一个,送走一个一个,一个一个都是过客,起初不见你来,我觉得好像我还想过,这二处处长有些日子没有来过了,渐渐的就连想也不想了。一辈子里太多的人都会人间蒸发的。”

“也还是会走的,我也是过客,本来就是过客。”

“你为什么要送我‘纸黄金’,你不知道女人都是爱财的”,梅微说,声音里一片伤感。

这时,潘芙蓉唱完了,她诚邀杜怡奇也唱一首,让他认真选一个唱。

“那我就选《等待》吧,我的一行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

随着那悠远、辽阔穿透历史沧桑的音乐传来,杜怡奇也放出了自己模拟的帝王之音……

献完歌以后,能干得事也只剩下喝酒了。

梅微突然一改一惯地作风突然主动发起了进攻,她说让他们三个再干一杯,那可是满满的一大杯,而且,她说刚才在酒桌上喝那杯交杯酒的感觉特别地好,她想再喝一次。

杜怡奇和潘芙蓉就笑起来。

笑归笑,喝过酒后人们就是百无禁忌了。

这一杯喝完,大家似乎就更放得开了。接下来,这两位美女就轮翻唱歌,嫌下来的那个就跟杜怡奇跳舞,唱得乱七八糟、跳得昏天黑地、喝得烂醉如泥。

直到他们都失去了记忆。

大家忘了是什么时候脑子空白的,第二天,一大早,服务员敲门叫他们起来。仨个人相互叠爬在贵妃床上,满地一片狼籍。

除了酒瓶子,就是各种瓜籽皮、果皮。

二位美女显出了相当的窘态,杜怡奇也有些不好意思。

急忙结了帐,匆匆离去。

头痛欲裂。

三人在卫生间简单地梳洗,走到一个早餐店。用过早餐就是要跟梅微道别的时候了,梅微是要上班的。

梅微最后看了杜怡奇一眼,看了潘总一眼。又用胳膊碰了潘总一下,潘总回碰了她一下。

大家就相互笑笑,越笑越大。

“唉!他妈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潘总连脏话都说出来了。

“挺好的,我很开心,特别开心。从来没这样放开过。”

“那今天晚上再来!”

“不来了,福不可享尽。有个回忆就行了,谢谢潘总,谢谢你!”

梅微冲杜怡奇和潘总摆了摆手,转身走向了公交车站站台。

她那俏美的脸庞随着城市公交霸道的启动,瞬间就绝尘而去了。

潘总和杜怡奇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新的一天就是送礼先给昨晚吃饭的那些个朋友们挨个家里卸土特产。

这些老哥们儿老朋友都激动得不行了。说杜怡奇怎么回事儿,现在变化这么大,出手这么阔。说他们又给杜怡奇办不了什么正事儿,让他们有感觉收了款子交不出货的惶恐。

杜怡奇说不必了,朋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这么时间没来,欠大家的太多了。

他们说自己都是办不了大事儿的人,顶多就是个通风报信的主儿。

杜怡奇说能当及时雨就不错了,不求大家都当黑旋风李逵。

他们都觉得受之有愧,又没有勇气拒绝,于是半推半就地受用了。

司机打电话回来说,这些领导个个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主儿。

杜怡奇告诉司机礼送到就行了。

送礼原本就是一种投资,难道你抱着送了礼立马就让人家办事儿的态度?有一半收了你礼的人,能给你办事儿就不错了。更多的时候送礼不过是一次感情投资。既然是投资,那就有赔有赚,不要计较太多。

普通朋友的礼送完了,接下来就应该给领导送了。这就不能团体作战了,更不能撑一桌子饭,把领导都邀请齐全,得挨个拜访了。

送钱的数目,杜怡奇又愁了。多少合适呢,怎么个送法呀。一去就十万八万,人家当领导的又不傻,一看你就目的不纯,哪儿敢随意接收。

“原来送礼的学问是这样的深厚!”杜怡奇感叹道。

“那当然,当官做生意三分之一的学问都在于此,你以为呢!”潘总给杜怡奇解释。

“这样吧,张书记、李秘书长那里,咱俩一块去,反正你也认识。就说你准备介入边城县的经济发展,让他们鼎力相助。你看呢?”

“一块去可以,但送礼的事儿,还是要分开。办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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