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42章 姐妹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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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议室出来,毛达和最先走,徐燕萍紧随其后。走的顺次也就是在常委里排位的顺次,这样的次序大家都不会乱,很有自觉性。

没有必要和刘君茂、李钟达交换意见,徐燕萍走出会议室门,见毛达和与周贤民都回自己办公室去,就往右边电梯走去,独自一个人就先下到一楼。其他领导会从另一电梯下楼,这也是两年多来形成的习惯,大家也都会自觉遵守。

到楼下,都不想回办公室去。今晚会议得出这样的结果,让徐燕萍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开发区让毛达和的人和钱维扬的人控制住,单一从开发区说来,那里的局面没有多少改变,但徐燕萍原本准备将高速公路的事定下来后,就要对开发区动手整改,此时钱维扬已经抢占先机,对着开发区领导进行调整,重新安排了人后,徐燕萍也就不好再有什么作为。

夏夜的风从柳水边吹来,带着些湿气,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机。吸几口新鲜空气,也就将心里的沉闷消散了些。徐燕萍不是沉入某一种情绪就不能冲出来的那种人,对得与失的看法更会从辩证的角度去考虑。

走政府宾馆本可以从市政大楼后门穿过去,徐燕萍却不肯,宁愿绕几十米,从市政大楼前那空阔的前院走过。享受夜风,也享受下和平广场上还在歇凉的人们,那种人情味,特别难过滋润疲倦的心,也能够将倦怠与失落感冲散开去。

广场上的人不算多,夜灯柔和,有恋人们在离灯光远些的地方相拥着,更有一家家老少的人闲散地走。这时候,徐燕萍就觉得要是能够有老公和孩子在身边,一定会温柔地陪着他们。自己将一切都投入到事业上,对他们真的是亏欠太多了。

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与老公之间的情感,在老公一次次带着质疑的眼里,将两人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但不管怎么样,这婚姻却是要保持下去的。陈静曾当场将她老公与女人给堵住在房间里,她心里肯定不会好受,而自己的家会是什么样的真实情况?

徐燕萍不敢肯定,老公在外面是不是也有女人,也曾将女人带到自己的创上去。只是,自己如今哪还有底气去在意这些?没有时间陪老公,就算将他调到柳市来工作,又怎么样?之前在平江市时,两人也就如此。

将脸颊上的一小束头发理顺到耳后,徐燕萍也就将那份乱的心也借机理顺了。高速公路项目申请的准备工作实际上已经做了半年,到如今只要将材料再整理好,就可交往省里。而省里那边,根本问题还在于要到相关部门去跑一跑,这工作要做在前面才行。

明天,就带几个人到省里跑一趟吧。陈静是不是要回家一趟,等会见了她在问问,好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她对她老公是怎么样的态度。自己对陈静生活过问的太少,当真不是一个关心人的人。可在私人生活问题上,徐燕萍一直都觉得各自处理,会更好些。

柳市政府宾馆大楼,主要的目的是用于接待。设施还算不错,虽不比市里其他宾馆更好,但豪华的房间却也算是鼎级的,这样的房间比较少,有专人打理,有专门的服务员。也是专门用来接待上面来的领导,这种房间也就三个。

一般的贵宾房设施也不错,每一间房间里都还有个套间,一个小厅,整个面积足有三四十平米。这种房间也是用于接待的,要不,这样的房间做客人住宾馆用,就显得过于大些。不过,政府宾馆自然不能和一般的宾馆相同,功用不是以经济来核算的。

像徐燕萍和陈静所住的,就是这种贵宾房,而且一住就是两三年了。修建之初,设计时就有这样的打算,领导们调来调去,要的房子多,而新领导到后,或许一时空不出相应的房间来,让领导住进这样的房子,自然最为便利。

很多地区修建常委楼,也是这样一个道理。柳市市里倒是有一片宿舍区,共有四栋楼,这些楼也都是私人拥有化。属于公产的房间也有,是三室两厅的大房间,徐燕萍到市里来,说是一个人,也不想住进这么空儿大的房间里去。就将自己安置在政府宾馆贵宾间里,和陈静毗邻而居,更觉得这样要对自己便利一些。

住进宿舍区,进出都会让人看在眼里,特别是有时想夜里回家,或到省城去,进出就没有在宾馆这边方便,不会多惊动人,也不会让陈静离开自己远,而让她心生寂寞。两人从平江市过来,在工作之外,已经亲如姐妹了。陈静比徐燕萍要小三岁,在年龄上两人都没有什么障碍,而陈静一直对徐燕萍心有崇敬之意,以她为榜样做人做事。

回到房间,见陈静房间里等亮着,有窗帘阻隔,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两人住的这一层,要不是特殊情况,宾馆也不会安排人过来住。就算客人多,也都不会将她们俩相邻的一间安排客人,也算是对领导的一种尊重,给领导一个绝对安静的休息环境,那也是下面的人所应该做的。

政府宾馆是市政府名下的产业,虽说也承包管理,自负经济收支,但管理权限上,市政府却也能够说话。徐燕萍是市政府的老大,宾馆自然会尽全力巴结。

之前陈静就说要等她开会回来,第一了解常委会里讨论的结果。不仅仅是自己半年的工作投入,也是对大姐一般的市长的支持与内心关怀。两人之间的那种情感,早就超出单纯的上下级之间关系,对徐燕萍说来,已经没有多少事会瞒着陈静了。

明天就要去省城先探一探情况,准备将陈静带去,问一问她,是不是要回家走一趟。平江市只离省城一百公里,来回都极为便利。陈静为了帮自己,又有两个月没有回家看看了,对她和她老公之间的情况,徐燕萍也是知道的。当初,陈静将老公堵在房间里捉奸后,回来狠狠地哭一场,虽不再提将老公调到柳市来工作,到今时心里也原谅了男人的出柜。

敲门,陈静在里面立即有了反应,小跑的脚步声泄露出心里的不踏实,徐燕萍听出她的心乱,心里却有种怪怪的味,今天当真是给钱维扬等人偷袭一把。说给陈静听也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陈静嘴里却很难得到好话的。

开了房门,陈静见房间外果然是市长,心里虽觉得今晚的常委会散得太早了点,虽觉得有异,却也不深究,见了徐燕萍,忙说,“姐,就回来了?”

徐燕萍自然不会陪着她急,先走进房间里,随手将门关上。虽说宾馆不可能有人来窥视她们,但两人都谨慎惯了。进门后,陈静忙从冰箱里取了一罐饮料来,用杯子给徐燕萍倒上。却不先问常委会的情况,对徐燕萍,陈静一直都是先关心她的生活,在细节上都是如此,虽说非常想知道会议结果,却是先给徐燕萍拿出饮料来让她喝。

坐到沙发上,陈静就靠过去坐着。徐燕萍先喝了两口冷饮料后,才看着陈静说“等急了吧。”

“没呢,我只是奇怪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散了,还以为会到后半夜去。”

“今天的会当真是怪异啊。”

“姐,争得很苦吧。”

“没有,今天出奇地顺利,刘君茂将申述的优势讲完,不到二十分钟就敲定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陈静有些惊讶,也感觉到半年来苦苦准备的,这一拳却打尽棉花里去,浑不受力也会让人很难受。知道钱维扬等人的坚决,陈静才更觉得惊奇。

徐燕萍将会议室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出来,陈静听着,才知道钱维扬等人的目标是放在开发区,要从开发区那里谋求利益。忍不住愤然地说,“姐,那老东西一口想将月亮都吞下来,太贪婪。”

“也不要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姐放心吧,在外面哪会说这些事。”

“还不知道你口紧啊,走在这条道上,什么人都会遇到的。”

“又贪婪又虚伪又阴险,也真是的,居然很多人都说他好,还要以他为榜样。”陈静说着脸上愤然之色,“这一次只怕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吧,姐,他们能够将开发区经营兴旺起来?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力,除了想法子捞钱就一门心思弄权,肯在实事上费一点精神?呸。”

“行了行了,这样的人又不是没有见过,要你骂几句能够将他们骂好,我就给你录制出来,全国发售。”徐燕萍笑着说,将手放在陈静的肩上,以示安抚。

“骂几声心里总痛快些。姐,就算开发区让他们把住,实际工作能不能开展,今后还不是又要你来操心?”

“开发区那边今后再考虑,陈静,明天准备到省里去,你也一起过去吧。多停一天,要不要回家一趟?”

“我回家干什么。”陈静预期里有些忧伤又有些不甘。

“都是姐害了你,你怨姐不?”徐燕萍说。

“姐,你是我心中的偶像,只要跟在你身边,能够帮你做一点点事,就心满意足了。”陈静说,说着却靠向徐燕萍来。

“不是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吗?”

陈静闻言顿时神情一黯,两眼的神采就失去了不少。徐燕萍见状,将她的手牵过来,将手掌放在自己两手掌里,轻轻安抚。对目前的状况,陈静虽然心里也有想法,但绝对不是对徐燕萍有任何怨言,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是最适合她体现她能力的路,虽说很苦,却从内心里觉得就算自己已经知道现在的状况,从头再选择,还会选择跟着市长走。

两人沉默一阵,陈静抬头看着徐燕萍,说,“姐,就算我心里原谅他,但总觉得难接受他的亲近……感觉脏呢。”

“……也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男人还有几个不脏的?也只是不看见而已。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站街女,那么多的娱乐场。说到底,也就是那么回事不是?”

“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陈静说,见徐燕萍脸上还带着关怀,又说,“这次我就回家去,好不好?放心了吧。”

“当然,也不要勉强自己,还是要以自己开心才好。”

“知道了,姐,没有男人我有姐姐你就够了。”陈静说,此时已经将那冷然的脸收住,流露着温情。姐妹俩在生活中,也都是一个女人而已,虽称不上弱柔,却依旧是女人一个。

“胡说什么呢,事业我们要,家庭我们也应该要才是。”徐燕萍说,心里却也为这句话猛地像被叮咬一口地痛了下。

“姐,又有谁能够真理解我们?”陈静也知道徐燕萍和她家里的情况,就算怎么努力,男人也不会对她有信任。在体制里,一些潜规则和一些不可明言的事也算有普遍性,男人疑惑自然也有道理。到如今,就算每一次都解释,却哪会解释清楚?

徐燕萍知道陈静对她自己的爱惜,比自己更甚,心里也就对她更加怜惜些。陈静之所以走到这一不,很大的程度都是自己拖累了她,使得他们夫妻俩在一起的时间少,也就缺少沟通和情感培养,才慢慢发展到今天这样的。

说到理解,也是徐燕萍心里的痛,两人再一次静默下来。手缠在一起,就像相互从对方手里得到力量,也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对方。

“姐,要不我这次回去录像了,拿来给你看,免得你不信。”陈静说着就笑,不想让徐燕萍为两人各自的情感和婚姻家庭而伤神,带上负疚感,再增加她身上的压力。对徐燕萍说来,工作上在大地压力,都不会将她压垮,总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但对朋友、亲人的压力却最难解脱忘怀的,就容易积成心病来,摧蚕心志最是伤人。

“胡闹,让我看你们的丑样?恶心不恶心?”徐燕萍笑着说。

“那你拿来给我看吧,我就当看碟片。”陈静说着,将手从徐燕萍手里抽出来,随即在她大腿上咯吱挠痒起来。徐燕萍怕痒,随即忙着要抓住陈静的手,却没有陈静快。身体就自主地躲避,腿和臀往后躲,上身前仆。却没有料到,陈静顺势将两手往徐燕萍凶前捏住,进行袭凶。

两人之前也曾闹过,却没有今天闹得狂,或许是因为半年来的压力在这一瞬间放开了,或许是两人谈到彼此之间的情感家庭,让两人那种女人的意识觉醒了。关在房间里,姐妹之间闹一闹,也能够松缓心灵,对彼此说来都是一种人生长途的歇息点。

被袭凶后,徐燕萍也没有多少感触,反倒一下子回想起自己曾经的两次出柜,那种只是追求肉-体刺-激的经历,让人也极为容易迷醉,就算如她这样理智而意志坚韧的人,都会在某一机会里将那些场景会议闪现出来,难怪这种酒吧就算开在很偏辟的地方,都会有客人光临。一切都存在,都是有其根源的,虽不说那句“存在即真理”的说法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但也在不少程度上表现出社会的折射性。

见徐燕萍呆滞了下,陈静之前与她闹却没有这样直接,还以为她因为这样而有些生气了。忙看向徐燕萍的脸,见她有些迷失了,说“姐,是想哥了吧。”

“想他做什么。”徐燕萍下意识地说,也没有往深里想,这句话却很容易将自己的私密暴露出来。才进不会紧抓住不放,嬉笑着说“谁知道你想哥做什么,还要我来说啊。”

“我们在家里还不就那样子,都老夫老妻了,哪还有什么激-情。”徐燕萍与老公之间虽不谐和,可在外人看不出多少来,陈静了解一些,但比陈静夫妻俩明显有隔阻的还是要强些,徐燕萍这样说,也是对陈静的一种安慰。

“姐,你在工作时就像一种程序一般,但工作之外,却是最诱仁的,既漂亮又有媚力,男人最容易动心的那种熟妇。”陈静见徐燕萍没有因为自己的袭凶而生气,说话是就用手在徐燕萍凶前做了个比划,表示她那里大而手感特好。陈静相对而言比徐燕萍更加漂亮些,只是她神色冷峻,让人更难以想到她女人柔顺的一面。

“好了,别疯了。要疯明天回家去和老公疯去。”徐燕萍说,平时就算两人偶尔嬉闹,也都是短时间而过,不会闹得痴迷。

“姐,你就到这边冲凉吧,我去帮你拿换洗的来。”陈静说着也就出房间而去,两人也经常如此,陈静总是将最便利的让给她。见陈静走出去,徐燕萍也感到一身的疲倦,冲一冲凉,解一解疲惫乏困。

等陈静将徐燕萍换洗的衣物拿过来,徐燕萍已经到洗浴间里冲洗了,听着哗哗的水流,之前陈静偶尔也曾帮徐燕萍搓洗腰背,只是都是徐燕萍叫她才去的。今天心里却被刚才两人的嬉闹弄得心神见有些意动,不自禁地想进去帮徐燕萍搓洗身子。

将自己解脱得一丝不卦,陈静在身上摩挲一把,觉得自己的皮肤和徐燕萍相比要粗糙些。徐燕萍面相虽没有陈静那边精致而秀美,但浑身皮肤却细腻滑溜,手感特好。之前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这时,陈静心痒痒地,就想多莫两把。

见陈静裹着浴巾走进浴室里,见水注里的徐燕萍正忙着搓洗,背着一只手臂往后,准备要挠背心处,自然用力不上。陈静见了也不作声,走上前去先用水将手淋湿,就去帮她搓背。徐燕萍也不作声,这也是两人的习惯。

陈静很仔细,背上的肌肤白析细腻,几乎看不到细细的毛发,有水流不时流过。搓洗过的部分,就泛出红晕,俨然如熟练的蜜涛,让人看到忍不住要吃一口。陈静虽有些心浮意乱,但却不敢再多闹,怕徐燕萍生气。

虽说两人情感很深,但各有喜好,徐燕萍对这些事平时都没有露出什么来,陈静就猜想着她是不是不喜人提到这些隐秘的事。虽说两人都赤啊裸相对,却没有多少无聊而嬉闹的心思。陈静默默地给她搓洗,很快也就洗好。徐燕萍将水喷头交给陈静,将地方让开出来。

“姐,多冲一冲,消消疲乏。”陈静柔声地说,接过喷头给徐燕萍淋冲淋,水线直冲,打在细腻椒嫩的肌肤上,淋过背,陈静绕过去,见徐燕萍用量手护着自己的宝-贝。就嘻嘻笑着,说“姐。”示意徐燕萍将手移开,好帮她冲洗。见陈静的样子带着故意,徐燕萍心里也活跃起来,接连些水往她身上浇淋,直接浇淋着她那没有设防的宝-贝上。

“陈静,迷死人了。”徐燕萍意指她那宝-贝听翘着,没有一点变形,而相对说来徐燕萍那里则有些下垂感。但徐燕萍的要大些,也就更容易变形。“姐才迷死人呢。”陈静说着将徐燕萍的手要拿开,一来好用水冲淋,而来也好看看她那显得大的宝贝,“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大点的?”

“又说胡话。”徐燕萍说着手给陈静拿住,索性伸手出来去捏她那凶,陈静没有防着一旁会这样做,一把给捏住正着。浑身不由子颤动起来,好就没有给人莫着,那敏敢处给抚莫了,就激发出一些情绪来。虽说有些感受奇特,但却更有羞意让她难以自处,这个身子也就老公一个人受用过,就算是平时最尊敬的姐姐,心里都有些排斥,想躲开去。

平时偶尔也会帮徐燕萍搓背,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裸呈相对。陈静见姐的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要把玩着她的停翘,不由地乱了起来,不知道姐是不是有那些意思。两人之前极少谈论女人的私事,更没有在这方面交流。就算提到家庭婚姻,都没有涉及到各自的思密性是。

虽说市政府在高速公路申项工作上已经开展了半年之久,各种材料也收集、准备得差不多,但作为递交省里的材料,却不能有任何一点疏漏。总不能够像在市里这样,第一次不成功,随即进行第二次再来。就算材料准备的很充分了,也还要对所有材料在经过反复论证,选最经典的最有针对性的材料来。

刘君茂作为申项工作组的具体负责人,对省里的情况也必须非常了解,才能够更好地有针对性地进行工作。

市里工作准备算是比较充分,就差最后的将材料整理的阶段,只要对省里情况了解充分,工作起来也就会更快更有针对性。所以,工作就得分为两步走,市里整理材料的同时,另一方面必须到省里去活动,去探察情况。

出发时,徐燕萍带着陈静,而刘君茂也到这市政府里的两个人,一个省政府办副主任,一个是他的专职秘书。两部车一同往省城而去。

市长的车刚走,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李春雷夹着黑色的公文包从楼梯窗口走进电梯间,乘电梯到六楼去,六楼是副市长们的办公室层,钱维扬作为常务副市长,本来可以另找一层楼的办公室里去办公,但他却不肯搬,将自己和其他副市长并列起来,只是,他不办公室就在电梯出口的斜对面。

李春雷的办公室有两处,做为办公室副主任,在二楼市政府办里有办公处,但他却又是常务副市长钱维扬的专职秘书,他的办公室主要点就在钱维扬副市长办公室外间,为副市长处理一些问题,并接待来人来客,传达领导的意志。上到六楼,李春雷直接开了办公室,在里间门轻敲了三声后,听到里面有声音了,推门进去。

钱维扬坐在宽大神色的大班桌后,神情冷峻而严肃。李春雷对领导的神态已经熟悉,站在离办公桌最为恰当的距离处,控制着声音说,“市长,徐市长带着刘君茂市长一起到省城去了。”说着见领导没有什么表示,随口又补了一句,“还真是等不及了,没有市长您的支持,他们能够折腾出什么来。”语气里就有些轻蔑不屑的意味。

“知道了。”钱维扬带着鼻音说了几个字,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李春雷知道自己改做什么,等领导表示了后,为领导倒了杯茶端上,才悄声离开。

市委那边,毛达和见市委办主任尤继武进来,抬头笑呵呵地看着他,说“他们走了?”

“是啊,书记,迫不及待呐。”尤继武说,却也陪着书记笑着,点评一句,对市政府那边的变化,事前也没有意识到,钱维扬会将目标放在开发区里,而用高速公路项目申报来挟制,顺利地达到控制开发区的目的。市委这边在开发区里的利益比之前更多些,自然不会引发市委这边的抵制,却让两放将开发区控制下来了,双方的利益都得到扩大。更主要的是政治上的影响,对全市的有着更为微妙的作用。

到省里后,没有直接去省府大院,而是要先休整下,再商定分工。先将车开到“会都宾馆”,那里是三星级的酒店,设施与柳市政府宾馆差不多。对于徐燕萍等人说来也算恰当。之前,柳市的人也场在这家宾馆里下榻住宿,去那里也熟门熟路。

进到房间里,陈静等着徐燕萍,先帮她整理好物品,要给她放水泡一泡。徐燕萍说,“今天不要你管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去,自己就安心回家吧。我们说好了的。”

“市长,请您放心。我总要先将您这里安排好才安心走是不是?”陈静笑着说,出门或在工作中,在徐燕萍面前都尽着自己秘书的本职,既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对领导的生活也要无微不至地关心着。

“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先给家里打电话,我要听着你打。”徐燕萍说,本意自然是要陈静与家里修好,却也怕陈静只是躲一天而没有回家里去。要是听着两人通电话,陈静自然不会再躲避回家见老公的事。

“好,等市长安顿好我就打,总行了吧。”对徐燕萍的要求,陈静一直都是顺从的,对家里的情况,她心里虽很不好受,但内心里也有着愧疚感,要不是自己总不在家,或许男人就不会被人勾饮了去。这时总要先跨出一步,离婚对她说来是不现实的,说不定还会牵涉到领导更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进住宾馆也没有什么,就是将一路的疲惫洗一洗。徐燕萍不想泡澡,只是洗把脸,这时也不是出去见领导的时间。何况老师今天也不在省里,要到明天下午才会回来。

洗漱过后,等陈静也洗漱了,徐燕萍却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坐到沙发上看着陈静,那意思就很明显,要她当着自己的面打这个电话。陈静知道领导的意思,就有些迟疑,不过,她也是干脆而果断的人。当即将电话拿出来,坐在徐燕萍对面沙发上给老公拨打电话。

徐燕萍自然没有心思去听陈静在电话里说什么,但却要知道她确实给她老公电话,等听到陈静说来两句后,自己也就走进里间卧室,由得陈静自己来应对自己的事。

不一会,陈静走进房间里来,说“姐,那我先走了。”

“好。一切都向好的方面看,知道不。”

“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陈静说着就先回家去了。看陈静将房间门关上,徐燕萍也在想着自己的事,自己的家何曾不是也乱糟糟的?说不定自己老公在外面也有女人,只是自己每一次回家都会先打电话回去,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遇上那些事情的。随即又想到,自己在外也曾做过对不起老公的事,虽说是一时冲动,但却无法挽回。

摇摇头,将这些烦恼与伤神的事都摆脱掉,刘君茂要是见陈静走了,估计会过来商议这些天在生产的工作安排。当即走到外间,坐到沙发上,一时就想今晚要是约不到省府里的领导,要怎么安排才好?一下子就想到上次在省里的那家“一醉倾城”酒吧里,遇到那个说柳市口音的非常细心的男人。那种受人细致关怀的滋味,实在让人迷恋,却对她说来又是那么地危险。

再也不能到那些酒吧里去消磨时光了,哪怕就孤单地在宾馆房间里看着最无聊的电视剧,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回想起来,好在没有再遇见那男人,要真给对方认出来,那要如何自处?“他”会不会因此而要挟自己?要真是这样,就异常棘手了。

虽说不怕,而那天也没有做什么事,只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酒吧里碰见,喝两杯酒,跳几曲舞。就算在跳舞中男人表示出来的意思,有那种占有的含义,但双方也都没有明白说出来,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意会的事完全可以一口否定的。徐燕萍给自己安慰,却又觉得自己对那男人有种信任感,他不会因此而伤害自己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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