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四百章 只你一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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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还是有子嗣出生的。

不过只有皇帝和吉王两人,一个是浣衣局宫女所出,一个是异族妃子所出。

如今丽嫔从宫外而来,也能怀有身孕。

不过她因为怀孕所以不能承宠,从未接触过此物。

少倾,她看向文秀。

"可本宫从未用过这童颜丸,为何本宫也......"

文秀低头回道:"娘娘上次流产跟这件事倒是无关,娘娘是体质过**感。"

"臣女怀疑,可能是日常食物中有什么让娘娘不适,所以脉象正常。"

......

吉王听得目瞪口呆,尽管他知道宫内多阴谋。

但童颜丸这事实在时间太久了。

到底是谁,有耐心布置了这么长的线?

但又转念一想,宫内出此事,也是因为皇帝后妃众多。

被人利用了众妃之间争宠的心理。

他有些后怕的握住了文秀的手。

"卫姐姐,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心里一定只有你一个人!绝不叫你受这猜疑之苦!"

文秀:......到底你的思绪发散到哪儿了?

......

皇后从文秀这里知道了童颜丸的事,沉吟片刻后,就去见了皇上。

王公公见皇后匆匆而来,又面色凝重,不敢怠慢。

先叫人把内书房守了个结实,自己就在门口等着皇帝传唤。

皇后把童颜丸即是汉时**燕所用的息肌丸一事先跟皇帝说了。

然后又说这是梅家归还卫文秀的嫁妆中夹带,被卫文秀发现后告诉了皇后。

于是帝后二人在室内把此事分析了个透彻。

皇后问道:"那梅家的五小姐最有嫌疑,文秀说是她亲自来送的嫁妆,可要马上把她抓起来?"

皇帝沉思道:"先不忙。"

"这是宫中秘药,她一个刚流放归来的官家小姐从何而来?"

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宫内有嫔妃勾结了秋淼;

另一种可能是有近支皇亲勾结了秋淼。

第一种的可能性本来不太大,梅家并没有女儿入宫,亲戚中也未听闻有人在宫中。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说不定是某位妃嫔的家人在暗中运作此事。

毕竟丽嫔有孕,影响的人太多了。

于是皇后先是下令宫里不得用带香味儿的东西,开始说是不许用香,后来索性连有香味儿的东西也都禁了。

也根本不去理宫内的怨声载道。

同时又借机让文秀依次为高位嫔妃诊脉。

提升了丽嫔的妃位后,低位嫔妃肯定要去贺喜,也可以趁此机会给低位妃嫔诊脉。

但最终的结果是大家的脉象都极为相似——都是长期使用了这童颜丸才会有的特殊脉象。

这就说明大家都在用童颜丸,于是第一种可能就这样排除了。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既然对方想通过文秀害丽嫔流产。

那不如放出丽嫔已经没了的消息,如对方所愿,再看对方进一步的行为。

果然这个消息一放出来,梅秋淼马上就去了京兆尹那里告状。

"如何?"皇帝微笑着落下一枚棋子。

皇后微笑拈了白棋,落下棋子道:"皇上料事如神。"

"一定是有人许诺了这个梅五小姐什么事,一旦丽嫔没了,就让她马上告状。"

"幕后这人是不知道是想混水摸鱼,还是想推她出来做替死鬼。"

皇后凝眉思索着棋局,回道:"不管如何,这梅五小姐都是糊涂之至。"

"梅家家教很成问题。"

王公公弓腰进来,看帝后二人闲情逸志,轻声说道:"皇上,张服德在殿外求见。"

皇后看了看棋面,黑棋已经占满了棋面。

不由得气馁,"总也下不赢皇上。"

又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皇上先办正事吧,臣妾告退。"

皇帝哈哈大笑道:"梓童听听也无妨,肯定还是梅家一事。这棋嘛,可回去多加练习。"

于是皇后复又坐下来,等着张服德进来。

果然他进来请安之后,先递给王公公一张纸。

这才说道:"皇上,臣已查明。果然是古侍郎雇佣的江湖杀手来追杀的梅家女眷。"

"不过古侍郎雇佣的那个杀手组织名为'藤壶';,擅长水上刺杀。"

又咬牙道:"戚百户即是折损在他们手下。"

"此外,还有杨家......"

"杨家?"皇帝问道。

"是之前的杨尚书?"

张服德恭谨的回道:"正是。"

皇上挑起嘴角一笑。

这杨尚书,也是后党的中坚力量。

可惜呀,老头子身体不好,前些日子一命呜呼。

人死债消,皇帝并不想跟杨家多做为难。

更别说此时得到了这个消息,杨家倒刚好做个鱼饵。

张服德低头听着皇上安排,又跟皇上仔细商量推演了一下过几天三堂会审的过程。

"对了,还差一个人。王公公,你找人悄悄的叫都察院的李格物过来。"

"哼,三堂会审嘛,朕就如了古侍郎的意。"

但天算不如人算,没想到这个梅家五小姐这么不中用。

居然在审讯过程中自己喊出了丽嫔的事。

幸好吴春庭脑子够使,及时堵了秋淼的嘴,没有暴露出更多的信息。

接下来,就是秋淼被送到锦衣卫诏狱的那一幕了。

...

"要说这颖王府上的爷们也是在女人堆中打滚的多了,这种后宅阴私的手段亏他们使得出来。"张服德随手将一把铁刷子扔进盘子里,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秋淼打了个哆嗦。

一旁站着的另一位锦衣卫小旗饶有兴味地拿起来那个小药枕,秋淼似乎很害怕似的往后一缩。

那小旗却毫不在意地笑笑道:"你不会真以为这种东西,能让人闻了之后就滑胎吧。"

"若是真有这种神奇的东西,我大梁何不在草原上到处喷洒,不就可以让鞑靼人三代灭国了吗?"张服德接口道。

颖王世子可是告诉自己,这是他后宅中的女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用这个谋害了别的妾室?

那小旗翻了翻秋淼的供词,笑道:"这不明摆着么,这东西是要贴身放置,且需要天长日久才能起作用,哪有闻一口就出事的道理——自然是颖王世子那个傻子被美色所迷信了她的鬼话了!"

"而你呢,又被颖王世子的美色所迷哈哈哈哈..."

张服德瞪了他一眼,皇上派来监督审讯的西厂公公还站在这里呢,笑的这么花枝乱颤成何体统。

谁知那位黑衣素面的西厂公公却也露出了迷之赞赏微笑——这又是在演哪门子戏?

这西厂可是皇帝的新玩具,平日这些人都是眼高于顶,对他们锦衣卫都是不假辞色,今天怎么出门带错脸了?

"这女人你们暂且严加看管,过几日宫里或许会再有人来提审,你们可得把他好看了。"那西厂公公和颜悦色道。

"那是自然,在我这诏狱里,没有皇上的允许,生不由得己,死也不由得己,公公只管放心。"

黑衣厂卫微微颔首,飘然而去。

他还要赶着去向皇上汇报——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有如此隐情。

西厂初立,这事关重大的案子就落到自己手里,还跟皇上最宠爱的瑾妃有关,这样送上门的前途,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说起来还是当太监好啊,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后宅阴私。

他摇了摇头,将腰牌出示给宫门守卫,径自进宫向皇上述职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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