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零七章 赌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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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在边上等待已久的美女荷官正要发牌,袁天彬却是一手按在她的白嫩手臂上,一推筹码,神色悠然的望着莫知鸿道:“钱呢?”

“莫大哥,”想要中止莫知鸿的,不只是袁天彬一人,站在莫知鸿身后的虚月儿,也焦急的抬起了头了来:“我们......”

虚月儿从来不知道,也没看过莫知鸿碰这东西,心中忐忑自然也不难理解。可还没说出口的不安之语,却被莫知鸿胸有成竹的一笑给堵了回去。

“陆小姐?”将手架在座位靠背上,转身淡然询问道:“如果我开口向你借,会有几层机会拿到钱呢?”

陆鳕既没有回答,眼睛也始终没有转向莫知鸿。如同雕塑一般杵在后面的姑娘,瞳孔中只有坐在另一个座位的亲人——陆平正冲着她,轻轻的摇动头颅。

“这很为难?”这样的尴尬场面,莫知鸿却似乎早在预料之中,转动着眼珠轻快一笑道:“即便是我说,如果你愿意借,不管输赢我都答应你的建议。”

陆平仍旧在以很小的幅度晃动着脑袋,可陆鳕却已然将眼神从他的座位上移开,狠狠看了莫知鸿一眼,陆鳕几乎是从牙缝中突出几个字道:“我借!”

“我们不借!”此刻陆平充满威严的声音,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一个酒吧中的闲汉等同起来。

“不要故意为难陆家的兄妹了,看阁下胸有成竹的样子,早有自己的打算了吧?”袁天彬笑咪咪的打断了两方的纠缠。

家族的子弟倒是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啊!莫知鸿想想在天都见到的几个家族子弟,再重新打量打量这个有些不像男人的袁天彬,倒是因为他的一席话,对他高看了不少。

“祈雪,过来一下!”莫知鸿推开围在一边的保镖,冲着电视机的方向问道:“月儿姐姐帮你缝的小礼物你带在身上吗?我想和你借用一下。”

“你要还我的哦。”祈雪应声而来,脱下外套,露出了一件白绒绒的毛羽。

看着这件背心,几个就座者同时出声,用既是惊叹又是惋惜的声音道:“青雌翎羽!”

青雌的翎羽据传是异族皇家的珍宝,无缘和皇家结缘的小贵族们,却也能在典籍的插图和一些珍贵的照片中,知晓翎毛的外形特征。惊叹之情,源于这稀有的翎羽,居然能多到缝成一件衣服的地步,惋惜之意,却同样也是因为这弥足珍贵的珍宝,居然被不知轻重的用有人,缝制成了一件无袖羽衣。

激动的人很多,但不能压抑住激动情绪的,却只有一个。座位上最胖的男人像火烧屁股一般跳了起来,拨开人群冲到了莫知鸿身边,正在穿外套的祈雪被他的表现吓了一跳。

胖男人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青雌翎毛制成的羽衣,颤微微的把手伸向羽衣,一下甩出一堆问题:“这,这是哪里来的?你碰上了神鸟?它在哪里?”

“在烈风带里侥幸捡了点东西,就废物利用了。”从祈雪的介绍中早知道这种东西的珍贵,即便不知道,莫知鸿也不会让那只肥胖的爪子碰着这衣服。随口答上一句,莫知鸿就将衣服从左手换到右手。

在袁天彬眼前晃动了一下,莫知鸿问道:“这当作赌注,够了吗?”

“爸爸!”祈雪嘟起了嘴巴,就像马上要失去这件衣服一般,粘在莫知鸿身边小猫一般蹭着莫知鸿肩膀道:“换一个赌嘛,换一个。”

小姑娘靠近之后,毛球已然被熟悉而畏惧的体味吓缩了起来,在祈雪进一步靠近之后,很有危机意识的鸟儿,立刻扇动着翅膀往虚月儿的衣服里面钻。

可恰恰是这如同小贼一般的动作,让祈雪想到了替代品,扭头从无奈的虚月儿手中夹过了毛球的脖子,将可怜的鸟儿丢在了桌子上,颇指气使的学着莫知鸿刚才的语气,对着袁天彬道:“大叔姨,这个当作赌注够了吗?”

“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何止啊!”在一边用眼睛表演着流口水的胖贵族,摇头晃脑的说出了祈雪不爱听的话。

随便一想便能独创出“大叔姨”这样高融合性词汇的祈雪,很不高兴的转过头来对着胖贵族道:“胖叔叔,你眼睛都迷成这样了,干嘛还在这里啊!如果想睡觉就早点睡嘛,好让人讨厌哦。”

这一句话,倒是让胖贵族在一瞬间忘记了继续表演高难度技巧,

胖贵族确实体重震撼,但若是说他已经肥到张不开眼的地步,却也有些夸张。但小姑娘的义愤之词,莫知鸿自然也能理解。

“你们干嘛不去睡觉嘛!”怒气未消的祈雪,转而把矛头对准了所有赌博的人,瞪圆了小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用颇有一番领导气势的语气道:“让大叔姨和爸爸玩就可以了嘛!”

袁天彬眉毛一挑,在莫知鸿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难听话时,这不怎么让人下得去台的“大叔姨”却是用哄小朋友的口气答应了祈雪道:“小妹妹,我同意你爸爸用它做赌注了,你去电视哪里玩好吗?”

这样的反常,却是让莫知鸿也微微一愣。

“哎呀,爸爸,我说了我很强悍的吧!”祈雪兴高采烈的从愣住的莫知鸿手中,又重新夺回了羽衣,又气势汹汹点着着异常委屈的毛球脑袋,恶狠狠道:“你给我乖乖的坐在桌上不准动,不然就不给你吃饭。”

急匆匆的威胁完毛球,生怕袁天彬反悔的祈雪,将羽衣往怀里一塞,在一圈人心痛的目光中,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轻松神态,飞快的逃到了壁挂电视机那边。

“我想阁下也不会认为,这一只鸟儿就能代表着全部赌本吧?”袁天彬在目送祈雪离开后,又回过头来,指着眼珠贼溜溜转的毛球笑道:“五张牌这种玩法的规则,阁下应该不用我细说了吧?即便是一局定输赢,若是开出了双倍,阁下怎么支付这本金以外的赌注呢?”

“我们来支付!”陆鳕又是在陆平使劲甩眼色的同时喊出了声,恼得陆平立刻回头,对着苦着一张脸的陆飞怒然而语道:“把陆鳕带回去睡觉。”

“不用了!”莫知鸿慰然回头,第一次给了这个陆鳕真诚的笑脸,竟是笑得姑娘顷刻间忘记了内心的挣扎。

“你说还要我加上什么做筹码吧!”莫知鸿淡淡然把决定交给了袁天彬。

“爽快啊,你什么时候说话,都很让我觉得贴心哦!”袁天彬前半句还是叫人恶心的夸奖,后半句话锋一转,说出来的却足够叫人愕然。

“我当然是有足够的赌注的,如何翻倍随便你,”袁天彬笑笑道:“至于你的筹码嘛,我也不要多。”

“11点加左手,12点加右手,13点左脚,13点半右脚。”袁天彬依旧笑脸盈盈,可所有人却都被这句话的冷意逼得打起了寒战。

“我们的性命自然不会是等价的,所以您最好不要用同等的要求让我付出筹码。”袁天彬以最后这话做为做为了结尾,听上去有些无耻,但话中更多的,是挑衅与轻视。

“袁先生,这是我们的客人!”陆鳕始终不肯听哥哥的话离开,这时更是第一个开口抱不平道:“您好像过分了吧!”

“我不也是你们的客人吗?是吗?陆平先生?”袁天彬看也不看陆鳕,把那张将剁手剁脚挂在口边,却依旧表情如常的脸,转向了陆平。

陆平微笑着冲袁天彬点点头,再看对面的两个异母兄妹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然是饱含深意。

“哥!”陆鳕的挣扎并没有起效果,陆飞苦笑着冲姑娘的脖颈一记手刀,让这个姑娘再不能开口干涉。

“莫先生,不好意思,袁先生的生意对我们,我们的家族,都很重要。”陆飞既然还会苦笑,自是一样觉得有些惭愧,垂头靠在莫知鸿耳边低声道:“很抱歉让您上了这辆平添麻烦的车。”

“没关系。”莫知鸿却是只顾望着袁天彬,头也不回的坦然笑答道:“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类能做到这种地步,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尤其是对着在血浴名声赫赫的双陆而言。”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莫知鸿还不知道双陆在血浴的事迹,那么再见面之后,无论是对异族各种情况似乎都能一一道来的祈雪,还是在血浴详知此事的虚月儿,都有足够时间向他细细道来。

莫知鸿的回答,绝没有一点讽刺,对双陆名号的提及,更是为了让两个几乎把所有人类当作仇人屠宰的兄妹俩,此刻能够稍觉心安。

“若是莫先生过了这一劫,有何吩咐陆飞自当尽力而为。”若是仅凭一句话就能让人觉得心安,那种惭愧也就算不上是真的惭愧了,但这句话最少让陆飞觉得心里好过多了,轻声放下这句承诺,陆飞架起陆鳕的一只胳膊,扶着妹妹走下了楼梯。

“大哥。”虚月儿在一边听得清楚,见山脉中传闻的两个恩人,居然悄然而退,心中更是紧张,站在莫知鸿身边仅仅抓着座椅后背,忐忑道:“我们不赌了好不好。”

“没事的,”莫知鸿拍拍姑娘的胳膊,指着祈雪那边道:“帮我照看一下祈雪好吗?”

“大哥,我只有你和祈雪两个亲人了。”虚月儿没有继续阻止莫知鸿,但轻轻的一句话却让莫知鸿心中一阵悸动。

再次推推虚月儿的肩膀,莫知鸿淡笑着点头示意姑娘离开。

“当,当当”

袁天彬敲击赌桌边缘,将莫知鸿唤回了神,大叔姨颇为不耐烦道:“阁下想好了没有?赌就开始,不赌就拉倒。”

莫知鸿仍旧四平八稳,沉声问道:“我刚才在考虑,五张牌中,还有爆牌和王牌的情况,阁下又想我用什么做筹码呢?”

“话你既然提出来了,那我就把那些情况也设个档次吧。”袁天彬好像刚刚想到一般,击掌望着车顶思索了起来。

“这里你看怎么样?”袁天彬装得并不像样的思索并没持续很长时间,他挥动自己手掌在脖子上虚砍一下,玩笑一般道:“我想万一少了手脚,阁下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吧?”

“赌吗?”袁天彬依旧是那副半嘲弄的表情。

“为什么不呢?”莫知鸿面无表情的一挥手,荷官用一块薄铁片将两轮牌分别递送到两人手中。

两人各得一张明牌,一张暗牌,袁天彬手中的是A,既一点,莫知鸿手中的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9点。

“看样子你的牌好像比我大哦!那我再来一张吧!”袁天彬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底牌,从荷官一招手,荷官立刻递上一张早就切在不锈钢钢板上的牌,并在送到袁天彬手中后顺势翻开——一张4。

明面上,莫知鸿的点数确实要比袁天彬的大,可即便不算暗牌,莫知鸿手中的点数,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至少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机会,可能在继续加牌后爆牌。

莫知鸿却是看也不看底牌,将手往荷官方向一摊。

荷官立刻送上了第三张牌。

轻轻一翻,刚要的牌轻巧的落在莫知鸿动也没动的两张牌后面——是一张3。

“你还比我大啊?”袁天彬又用他那种看起来很假的语气惊讶了一番,敲打着桌边笑道:“这可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你说是吗?”

莫知鸿理也不理他,只顾自己转动着那张盖着的底牌。

“那再来一张?”袁天彬抬头往后面询问一番,却没有一个人敢发表意见,都站得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不小心的动作,误导了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公子哥。

“那就再来一张吧!”袁天彬这次再没有要荷官出手,伸手往牌堆发牌的方向一捞,丢了一张牌在手中,往几张牌上一砸,一张王赫然出现在他桌上。

袁天彬这一动作,让莫知鸿眉头一皱,但他却也没再说什么,指着自己牌堆道:“也给我发一张。”

荷官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立即发牌,背后的议论声开始纷纷响起,嘈杂声中要表达的意思却也再明显不过。

牌发到此刻,袁天彬手中拿着A、4、王累计5点,莫知鸿则拿着9、3累计11点。且不说莫知鸿没有看过自己的底牌,撇开那张没看过的底牌不说,单是牌面上的点数累计,莫知鸿的牌点也已经大出袁天彬不少,实在没有理由再去冒险再要那最后一张牌。

袁天彬却是没有催促,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莫知鸿,似乎很想通过莫知鸿的行为举止,揣测一番他的心情。

然而,此番举动注定只能袁天彬的单方面徒劳,莫知鸿等了许久也没见荷官发牌,又皱起眉头催促道:“发啊!”

一举一动之中,莫知鸿完全没有袁天彬希望出现的任何一种表情,大少爷自然也很不高兴的放弃了盯着莫知鸿使劲看的无礼举动。

“发给他!”袁天彬呕气一般大声命令荷官,紧接着便怒哼一声。

荷官照着袁天彬的吩咐递给莫知鸿牌,却被这一声怒哼给吓失了手,将牌掉在了两人的中间。

“不用你帮忙了。”莫知鸿和袁天彬同时往前一探,却是莫知鸿更快一筹,将属于自己的牌拿回了自己牌桌,甩开了牌面。

又是一张0点王牌!

刚刚静止的喧闹又响了起来,话中最多的,却是苍天没眼居然没让这人爆牌之类的诅咒。看样子,台下的观众们,可没有人站在莫知鸿一边。

“我不要了。”当荷官再度用眼神示意庄家是否要牌时,袁天彬出人意料的停了牌,仿佛刚才的索要,就是为了这张已然到手的王一般。但纵观整个牌面,他停牌之后已然比莫知鸿小了整整6点。

五张牌中,单对单的赌局永远是先领牌的庄家吃一些小亏。无论是停牌还是叫加牌,庄家都必须首先进行,先得牌的优势在这种类型的赌博中,变成了很被动的劣势,可袁天彬却在此刻,最少是这一瞬间,将压力转给了莫知鸿。

若是袁天彬加上底牌依旧小于莫知鸿的牌面,他完全可以加牌再赌,但这种情况却也没有百分百的可能,这样的叫停,也有可能是为了骗得莫知鸿继续加上一张牌以求稳胜,却尴尬爆点。

中气十足的叫停,两种截然相反的可能性,将做为庄家的压力顷刻间加诸于莫知鸿身上。

“再加!”莫知鸿想都没想就又要了一张牌。

“等等。”这次荷官没有犹豫,却是袁天彬挡住了姑娘准备发牌的手。

“你为什么不看看底牌,说不定你已经赢了呢?”袁天彬往座位后面一躺,手指一晃,一个低着脑袋的保镖靠上牌桌。

“我刚才动牌,你似乎一样很不喜欢,那由他来翻,你应该不会见外吧?”袁天彬施舍一般道:“让你占占便宜,给你看看我的牌吧。”

走上前来的保镖尽管垂着脑袋,可他的头并不是很低,至少坐在座位上的莫知鸿,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张可称为诡异的脸。

保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消瘦的脸上略微有些苍白,两道泪痕一般的黑色条纹从眼睛的正中央眼神到下巴,仿佛戴着面具一般。

保镖伸出那只仿佛只包着一副骨头的手掌,准备掀开盖在桌面上的那张底牌。

“我一样不喜欢。”莫知鸿猛然抽刀跃在桌上,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插往保镖手背。另一只手,则从牌堆中抓出荷官刚刚准备发给自己的牌,亮在了袁天彬的眼前,大声道:“我相信不管要不要这张牌,我都赢了。”

保镖动作同样迅速,猛的一抽手,躲开了莫知鸿的一击,却是不小心将手下的那张底牌留在了桌面上。

袁天彬对着几乎将脸顶在自己鼻子上的莫知鸿,不慌不忙道:“何以见得呢?”

“我敢要牌,是因为我坚信自己会赢,你不敢要牌,是因为......”

“铮”的一声锐响,说话间莫知鸿就将插在匕首上的牌猛的拔出桌面,他的另一只手中,则拿着那张属于自己的牌。

莫知鸿的牌上,鲜明亮着一颗红心,而**在匕首上的,却是一张奇怪的牌,牌面的在正中分成了两份,上面是一个黑色的9,下方却变成了黑色的8。

袁天彬依旧气定神闲,可他背后的所有人却都看的瞠目结舌,一半是莫知鸿忽如起来的惊人之举,一半则是如此非同一般的新鲜作弊手法。

莫知鸿的一共得到9、3、王和一张红心A,总共13点。而袁天彬,第一张牌若是9点,在要第三张牌时,就早已经爆炸,可若是八点,他却是和莫知鸿点数相同,一共13点。

和局庄吃闲,袁天彬这一手若是得逞,正是恰到好处的赢了莫知鸿。

“可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一场是我在作弊,而不是你呢?”袁天彬终是觉得离莫知鸿距离太近,将滚轮椅往后一推,抬手平托向保镖方向,皱起眉头道:“要知道,我的保镖最终还没有接触底牌,真正接触我的底牌的,只有你!”

“是啊,你有什么证明?”贵族观众们又纷纷喧哗起来,却是没有一个持着公平对待的态度,板子唯独打向了莫知鸿。

“证明?呵......”莫知鸿嘿然一笑,怪异的笑声,惊得几个闹腾得最凶的贵族慌忙后退。

“你确实做得不错,使者的能力,确实如我朋友所说的一般,千奇百怪。”莫知鸿将匕首往后面惶恐的众人中一指,歪着脑袋赞道:“我至今都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将这些人催眠,又是用什么办法,控制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或者说,我至今都不清楚,你的能力具体的内容是什么。”

“他们一个个像正常人一样,几乎拥有着完全的意识,和只有自己才会有的各种心态,也只不过会在某些细微的地方为你服务。”莫知鸿一个个人点过去,平静而淡然道:“如果不是祈雪不经意的一句话,我根本不会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进入了这个仿佛是梦中一般的世界。”

“她确实是个很奇怪的女孩!”袁天彬不慌不忙的回望了一眼,正和虚月儿一同趴在沙发上望着这边的祈雪,交叉着双手坦然承认道:“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会拒绝进入我的世界。”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在得到提示之后,你怎样做到自己唤醒自己的呢?”袁天彬平静中有些好奇的问道:“如果你肯回答,我同样愿意为你解答疑惑。”

刚想拒绝的莫知鸿,一听袁天彬后面的话,立刻改变了主意。一指胖子贵族艾罗克道:“他,做为一个贵族子弟,一个无法压抑内心傲满的贵族,对你太过于阿谀奉承了,尤其你的身份和我一样都是人类。做为人类,在这里绝不可能得到全身心的讨好的,最少他应该稍微压抑一些愤然。但很可惜,他没有。”

袁天彬蹭着嘴巴想想,笑着道:“哦?这可能确实忽略了,毕竟从前我来这里,身份可不是个人类。”

“而她!”莫知鸿指着那个荷官道:“我可以确定她就是这里的荷官,但问题是,她在这里表现得太不专业了,刚才发牌时的一个停顿,**控的她,甚至在你没出声前就做出了动作。赌博的人都知道,荷官是不会去理会,也不会站在赌客的立场考虑问题的,这只是她的一个工作而已。”

“恩,其实大多数人的行为和举动,都是在他们的潜意识中自主进行的,换句话说就是,无论是他们的行为,还是他们的想法,我基本上都没有干涉。而仅有的几个细微干涉,就被你给看出来了不少破绽。这样看来,你确实算得上是个值得认真对付的家伙。”袁天彬赞叹莫知鸿一番,又问道:“还有什么细节我没注意到吗?”

“事实上,我现在都不清楚,到底这周围,有多少是你构筑出来的,或者说,这辆大巴,也可能同样是你的杰作,你的能力,确实很奇妙。”莫知鸿向周围环顾了一眼,语气终于有了变化。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的这种技巧,我会这么熟悉?”

扬起匕首如同流星一般甩向袁天彬,莫知鸿飞身而起,饿虎扑食一般纵身跃向袁天彬。

“莫知鸿!”

“都已经分析到这地步了,你真的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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