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屈辱偷生

1、金国，宋徽宗下榻处，内，日。

为了表示对金国的怀恨和不满，宋徽宗用“瘦金体”写了一幅“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料，水面上秤锤，直到黄河彻底枯。”他要在心里诅咒金国永远消瘦下去，让金太宗的子孙后代承受比宋朝更大的苦难。

宋徽宗（对看守金兵）：“经”就是理；天地的大道理，人生的大道理。天理亦即人道。宇宙森罗万象，变化莫测；人生机缘际遇，国家命运难以逆料，金国皇帝骄奢淫逸，穷凶极恶，到头来要跟我们一样的下场。

看守金兵（对宋徽宗）：你说的我不懂，但我对你写的字感兴趣，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当老师。

一个金兵提着鸟笼，站立一旁，看着他创作瘦金字体，宋钦宗在不远外拿着一本《易经》在看。

宋徽宗（对看守金兵）：古者包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宋徽宗放下手中的毛笔，走过来提起鸟笼，逗着里面的画眉鸟，喂着食物。他时而观观天象，时而捻捻手指。稍后他默默地打坐起来，口里念诵着经文。

金兵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等宋徽宗祈祷完毕，金兵小心地问：太上皇，凶吉如何？你帮我算算，近况如何？

宋徽宗（思索地，对金兵）：卦象曰：五尺仓，在家很安康。这几天你不要问是非，否则会惹火烧身的。

这个无能的皇帝对自己国家大批宗室妇女遭金兵强bao已经麻木不仁，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却对卦象牵肠挂肚。

金兵（对徽宗）：太上皇，金国皇帝已将赵金珠、赵金印、赵桓妹、赵赛月、赵金姑、赵金玲六位公主留在后宫伺寝，其它十多位公主和宗室女人计三百余人派去洗衣院当妓女，专供金国皇室和近臣玩乐。还有一千多名女人被买到民间给金人当老婆和小妾去了。

宋朝两位被掳皇帝好像在听天书一样，根本无意听金兵在传话。

街上，一队金兵在巡逻走过，门口站岗的两个金兵在抽烟、喝酒，互相攀比着从大宋抢来的宝物，看谁的更值钱。

、铁匠铺，外，日。

在铁匠家里，韦皇后按照铁匠的安排在家里洗衣作饭，柔福帝姬跟着铁匠拉风箱，她在很不情愿的情况下，帮铁匠拉风箱时故意使坏，该拉的时候不拉，不该拉的时候突然大拉一把，让炉火灰尘突然冒冲出来，炉火烫得铁匠大喊大叫，柔福帝姬看到后，从心里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巴拿旺（对柔福帝姬）：你这个恶毒妇人，竟敢谋害亲夫。

痛得“哇哇”叫的铁匠手捂着脸，跑到里面拿起药水，韦皇后细心地帮他涂着药，安慰他。

韦皇后（温柔地，对巴拿旺）：夫君，你不要怪她，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等粗活。

巴拿旺（对韦皇后）：夫人，还是你懂得疼夫，今天晚上我要把她打入冷宫，让她饱受凄凉，只对你好，行么？

韦皇后体贴时抚摸着他受伤的脸，巴拿旺恢复了平静，又重新来到火炉旁，重新操起打铁工具，继续打铁。

柔福帝姬抡不动大铁锤，于是铁匠给她换了一个小铁锤，两个人你一锤，我一锤地打铁。柔福帝姬趁铁匠不注意，故意将铁锤松手，砸了铁匠的脚，“哎哟—我的脚完了—”，韦皇后听到叫声，跑出来一看，铁匠倒在地上，她扶铁匠起来，坐在板凳上按摩，上药。

柔福帝姬（对巴拿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没劲，一松手，锤子就掉了。

柔福帝姬也过去假惺惺地给巴拿旺上药，怒火中烧的巴拿旺抓起柔福帝姬的头发，顺手捡起一个扫帚，将柔福帝姬打得满地打滚，还不解恨的铁匠走到炉膛，拿起烧得通红的铁器，要往柔福帝姬身上烫去，韦皇后拼命拦住了他。

韦皇后（对巴拿旺）：夫君，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不要下这么狠的手，说出去被别人笑话，说你欺侮女人。

铁匠在韦皇后的劝说下，放下了手中绯红的铁器，口里骂骂咧咧地自己继续打铁。韦皇后将柔福帝姬扶到里面的床上，帮她包扎伤口和涂药。

柔福帝姬（哭泣，对韦皇后）：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嘛，反正是死路一条，我死也要拉上他掮背。

柔福帝姬将手附在韦皇后耳朵边，轻声告诉她：“晚上趁铁匠睡觉了，想办法勒死他”。韦皇后怕铁匠听到，吓得连连点头。

、卧室，内，夜。

晚上，铁匠与往常一样脱光衣服在两个女人中间睡觉，他用自己的大膀子一手搂住一个女人，左亲一下，右吻一下，韦皇后与他开着玩笑，柔福帝姬也开始温柔地用手抚摸他的胸毛。

巴拿旺（对柔福帝姬和韦皇后）：你们看现在这样多好，你们宋朝的男人不是也准许三妻四妾吗？你们在这里有吃、有穿，将来每个人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一大家人和和气气过日子，我虽然不能像皇帝那样给你们大富大贵，但也可以让你们衣食无忧。

柔福帝姬（温柔地、对巴拿旺）：就你这点手艺怎么养得起我们俩？还说给你生一大群儿女。

柔福帝姬乖巧地将头倒在铁匠的怀抱里，巴拿旺开始兴奋起来，像狼一样扑了上去，柔福帝姬没有反抗，只用眼睛看着他，任他作最后的疯狂。

看着铁匠在柔福帝姬身上拚命发泄，韦皇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下床。

韦皇后（对巴拿旺）：夫君，我出去解一下小手。

巴拿旺对韦皇后相当放心，所以韦皇后下床，他一点都不担心。韦皇后来到屋外，将事先准备的绳索放在衣服中，装着解完手的样子，又继续挤到床上，任凭巴拿旺与柔福帝姬两个人在一旁淫荡、嘻戏，完事后，巴拿旺高兴地拍拍公主的小脸，称赞她越来越懂事了。

巴拿旺（对韦皇后）：韦皇后，快点脱衣服，朕要临幸你了。

韦皇后（大声地，对巴拿旺）：好呐，有种你就上，老娘还怕你不成。

韦皇后使出浑身解数，将巴拿旺累得虚汗淋漓，勉强在韦皇后身上做完事后，不知不觉地昏倒在床上睡觉了。柔福帝姬对韦皇后使了一个眼色，韦皇后将绳子替给柔福帝姬，两个女人用绳子套住铁匠脖子，另一头拉在床头上，将铁匠勒死直至没有呼吸为止。

4、荒郊野外，雪，夜

柔福帝姬与韦皇后互相掺扶着，在雪地上艰难行走，柔福帝姬将一根树枝递给韦皇后，韦皇后拿过来一看，是路上的冻死骨，吓得她脸色苍白，想起来就呕心，越走越不行。

韦皇后（对柔福帝姬）：柔福，看样子，我是不行了，如果你能回到南方，告诉构儿，就说皇儿娘想他，在我的生日，要他向着北方叩三个响头，我在阴间也会保佑我儿江山永固，世代相传的。

柔福帝姬（对韦皇后）：放心吧，皇儿娘，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雪地后面狗叫不停，追赶的人坐着雪撬，带着猎狗，马上就要追来了。

韦皇后（对柔福帝姬）：你不要管我，我在这里挡住他们，你快点跑，不然我们两个都跑不掉。

韦皇后推开柔福帝姬，要她快走。柔福帝姬向韦皇后鞠了三个躬，快步消失在树林里面。

后面追赶的人抓住了韦皇后，敢不离从雪撬上跳下来。

敢不离（对韦皇后）：你们这些狠毒的宋朝女人，巴拿旺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置他于死地，良心何在？

韦皇后（对敢不离）：你们这群金贼，掠我城池，抢我国宝，毁我家园，天理何在？

敢不离（对韦皇后）：将你们掳过来的是金兵和朝廷，与我们老百姓何干？你们是巴拿旺从金兵手里买来的，你们不知恩图报，却杀人想跑，没那么容易！

敢不离甩了几马鞭，抽打在韦皇后身上，并将她绑住放在雪撬上。

一个金国民众（对敢不离）：还有一个跑掉了，要不要去追？

敢不离看了一下地上的脚印，朝树林看了一眼，对旁边人说：她是自己送去喂狼，自己找死去吧。

5、金国朝廷，内，日。

敢不离等人将韦皇后抓住送到朝廷，金国民众在皇宫外面，纷纷要求判处杀死铁匠巴拿旺的女人死刑。

完颜宗望（对民众）：大家回去吧，朝廷自有公断，谁再在这里闹事，跟犯人一样同罪。

金国民众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多言，纷纷离去。

韦皇后（对完颜宗望）：元帅，我冤枉，是铁匠晚餐时，自己喝多了酒醉死的，与我们无关，我们是害怕被冤枉才逃跑的。

完颜宗望看着衣衫单薄，脚趾外露的宋朝女人，对左右说，去拿一双棉鞋给她，韦皇后换上鞋后叩头谢恩。

完颜宗望（对韦皇后）：本帅念你对金国并无异心，特将你从民间赎回，安排你继续陪伴你的宋徽宗，念斋诵佛，写字绘画。

韦皇后（对完颜宗望）：谢元帅大恩大德，我代表徽宗给您叩头了。

韦皇后在金兵的带领下，来到徽宗的住处。

宋徽宗正在逗鸟作画，写生模仿鸟的各种形态，案头上的瘦金书和花鸟工笔摆满房间。他看到韦皇后来了，非常高兴地相拥起来。

宋徽宗（对韦皇后）：皇后，你到哪里去了，朕日夜牵挂你啊！

宋徽宗将韦皇后拥进怀里，两人放声哭泣。

韦皇后（对宋徽宗）：太上皇，臣妾和柔福公主被卖到民间，臣妾宁死不从，与柔福公主一起杀死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后来就跑出来了，柔福公主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宋徽宗（对韦皇后）：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徽宗口里念念有词“南无阿弥托佛”，双手合十，为柔福公主诵经念佛。

6、山间小道，外，日

柔福帝姬在树林里歇了歇脚，看着后面没有人追来，心里嘘了一口长气，她看了一下树干的皮，知道北方的一面被风吹得滑光，判断一下方位后，继续在雪地上往南走，远远地一大狼群朝她奔跑而来。

吓得柔福帝姬不顾脚扭伤了，只知道拼命地跑，她猛然抬头，前面好像在人居住，她跑到一间茅屋前，停了下来，并在屋前捡起一根木棍，准备与狼群搏斗。

柔福帝姬（大声地，对屋里人）：有人吗？有人吗？快来人啦，有狼群来了。

听到喊声，两只猎狗“汪汪”地跑出来，吓得柔福帝姬赶忙躲躲闪闪又退回到蓠巴墙外面。稍后，从门口走出来一个猎户模样的老汉。

猎户（对柔福帝姬）：谁呀？你出来呀。

柔福帝姬从蓠巴墙外面出来，一脸惶恐地看着老汉。

柔福帝姬（对老汉）：大爷，我是城里锦绣山庄张老板的女儿，前几天到五国城外打猎，与大伙走散了，能在您老人家这里歇一下脚吗？

柔福帝姬从身上拿出一点碎银两，要给老汉，老汉推让不要。

猎户（对柔福帝姬）：快进来，快进来，这冰雪天的，你看你还穿得这么少，快到炕头热和热和。

老汉赶紧叫老伴出来，拿点东西给柔福帝姬吃，老大娘从锅里拿出一张玉米饼，递给她后，又倒了一碗热茶，柔福帝姬像饿虎扑食一样，一口气吃完了饼。

柔福帝姬（诚恳地，对大爷、大娘）：感谢大爷、大娘的救命之恩，我还要赶路，如果今生有机会，我会回来报答你们的。

柔福帝姬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要报答他们，猎户老两口说什么都不要，最后目送她离开了家门口。

7、猎户家，外，日。

柔福帝姬对老汉两口子连声道谢，正欲出门，远处一队金兵朝这边走来，柔福帝姬赶忙进屋，跪地拜着老两口。

猎户（对柔福帝姬）：姑娘，你是不是被大金朝掳来的宋朝女人，今天金兵来过几次了，说跑了两个宋朝女人，她们杀了人，一定要抓回去治罪。

柔福帝姬朝他们点点头，眼泪刷刷直流。

柔福帝姬（对猎户两口子）：请大爷、大娘救救我，金兵抓回去就没命了。

猎户老两口急忙将柔福帝姬藏到里屋的地窖内，并惶恐不安地站着让他们搜查。

金兵领队（对猎户）：老张头，你看见一个大宋女人从这里路过没有？完颜元帅有令，谁敢私藏杀人凶犯，一律杀头。

其它金兵在屋内搜查，什么也没有搜查到，出来报告：“没有”。

猎户（对金兵领队）：放心吧，军爷，我们这穷乡僻野的，哪来的女人？

金兵领队（对猎户）：你当我们是傻瓜，你门口的脚印是谁的？

猎户走到门口一看，很多凌乱的脚印朝屋里走来。他故意往屋里量着脚印，猛然想起似的，拍着自己身上的雪花。

猎户（对金兵领队）：你看，刚才我老伴要我从邻居家刚借粮食回来，呶，还摆在桌子上，你看看，过日子不容易，邻居家也快断粮了。

金兵领队用手摸摸桌子上的苞谷，说了一声：“走”，金兵离开了猎户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