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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中书街(9)

二十九、**翰林院

真实的历史远远比小说更精彩、更有趣。因为那些曾经鲜活的历史人物在那曾经辉煌的历史舞台上轮番上演过一幕幕精彩绝伦的大戏,只是因为当权者的立场、史学家的喜好、以及时代的要求不同,故事的编排就会出现要么歌功颂德、要么口诛笔伐;要么耳熟能详,要么选择冷漠。于是,就有了遮蔽望眼的浮云,就有了伪造和篡改,就使得那些远去的、本来就纷繁错乱的历史更显得扑朔**。

也许,大明王朝随着时代的变迁早已远去,明朝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经化作标志性的历史符号,可是像张居正这样的历史人物正是正确而公正的解析明代那段历史的最好切入点。细节是历史的表情,而一切丰富的表情往往最终表明历史的真实。或许,历史的真实早就石沉大海,无从寻觅,但根据史书的相关记载,再综合当时各类人士的文集,文人笔记,稗官野史的记录,经过柯学的分析考证、去伪存真,还是可以还原一些历史画面的。

无论是在《百家讲坛》的讲座上,还是在有关张居正的传记或者小说作品中,所有的学者都把张居正1岁那年的第一次院试的落榜说成是慧眼识珠的顾麟担心他年龄太小,若让他中举入了官场,将来成就堪忧,不如趁他年龄还小,让他早早受点挫折,对他将来的历练定有好处,所以才有意不让张居正上榜的。

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处有假,而且所谓"落榜见天才"更是荒谬,查一查古往今来的科举历史,只有拔高的,却无打压的,即便是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名列一甲,上榜也还是有的;更况且古今中外官场上除了上司赏识提拔,论资排辈很正常,资历更是重要考核条件之一,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正是这样鼓励的。

这样不经推敲而出的情节基本上都是出自张居正自己之口,所以才有顾璘第一次跟他相见:"一见即许以国士,呼为小友"(《张太岳集卷三十五与南掌院赵麟阳》),不录取他是有苦衷的。张居正还若有其事的回忆说:"仆自以童幼,岂敢妄意今日,然心感公之知,思以死报,中心藏之,未尝敢忘。"(《张太岳集卷三十五与南掌院赵麟阳》)。而且还有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即便是第一次是有意让年少的张居正落榜,那三年之后的第二次呢?二十岁的张居正为什么会再次名落孙山?恐怕不能再用年少、有意而为搪塞了之吧?

府试三年之后,张居正院试一考未中,六年后的嘉靖二十六年(公元1547年),已经二十三岁的张居正终于金榜题名,中二甲第九名进士,在紫禁城的殿试中,也能*颖而出,授庶吉士,**翰林院工作。这是张居正踏上官场最为坚实的一步。因为明初为了加强君主的权利,废丞相,设内阁,其职能相当于皇帝的智囊团、现在的办公厅。而想**内阁成为大学士,必进翰林院,明代的翰林严格规定必须是进士出身,而入阁拜相又必须有翰林院的经历,也就是常说的"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如内阁"。

纵观明代的内阁宰辅共一百七十余人,其中九成以上都来自翰林院。翰林院虽只是五品衙门,却融政治、文化、教育于一体,既是国家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咨议政事的职官机构,又是国家储备人才的重要场所,所以举足轻重。张居正这位刚入翰林院的庶吉士不过就是一名没有官品、也没有地位的学生,学习国家的有关典章制度、行政运作,三年期后考试以后或留任编修、检讨等史官,或出任御史、给事中等言官。

不过,一般而言,庶吉士出身的官员基本上日后都能身居要职,只要仕途顺畅,必能跻身显贵。因此,庶吉士又被称作是"储相"。身为储相之列的张居正在翰林院并非一味死读书,而是利用与高层人士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联络感情、编织关系网,更重要的是,通过观察明代内阁从严嵩与夏言、徐阶与严嵩、高拱与徐阶的首辅之争,深知政治斗争之冷酷**,也为他日后的首辅生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教训。

于是,明代内阁即将**在张居正时代。

回眸中书街(0)

三十、裕王的临幸

隆庆皇帝朱载垕(公元157-157年)习惯于孤独,喜欢自己独处,这个一直生活在父亲嘉靖皇帝阴影之下整整三十年之久的太子,在他即位之前、也就是还是裕王的时候,就一直谨小慎微、很少张狂,有些和他的那个几十年不上朝的父亲一样,常常置身渡外,总是避免卷入皇族家庭与朝廷政治的争执之中,除了倚仗官员和太监,躲在自己的东宫里吃喝玩乐,也似乎从不轻易做出任何重要的政治决断。

明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年)仲夏的一天夜里,因为连日的闷热后下了一场雨,自然就没有"更深月色半人家"的情景,也没有"清风半夜鸣蝉"的热闹,小小的雨点在风中像轻薄的纱幕,飘飘洒洒的落在窗外的池塘上,水面就有了些圈圈点点的波纹。在那个因为心情宁静而不错,因为喝了些酒而有了几分醉意的裕王的眼里,有些带有潮*气息的夏夜的风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夏夜的雨随风潜入,如丝、如雾、如烟、如潮,就有了几分诗意。

裕王再次端起酒杯的时候,空空如也;摇晃了一下桌上的酒壶,同样空空如也,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空空如也,就击了一下掌,头也不回地说了一个字:"酒!"

不多时,就听见身后有了些衣裙摆动的轻微声响,随即就有一个端着食盘和酒壶的女子走了进来。朱载垕抬起眼帘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女子裙下的一对三寸金莲就有了些兴趣,将眼帘太高,看得见她身上穿着一件短白罗衫,下边系一条娇黄绣三翠的纱裙,正是明代女子的寻常装束,既便于行动,又突出了女性的曲线美,最重要的还是*部的一对突起,使得他继续向上抬眼:于是就看见了她那眉清目秀的鹅蛋脸,略为**的**和非常光滑的桃腮,心里不由一荡。

"你是谁?"突然想起父王险些被宫女勒死的经验教训,本来喝了些酒、对女人有了些兴趣的裕王突然有了些警惕:"怎么本王从来没见过你?"

"奴婢今年才选入裕王宫,刚结束学习。"那个小宫女回答得有些结结巴巴,因为教她们礼仪的女官告诉她们的是,裕王不爱与下人说话,所以思想上有些准备不足:"本来是当值实习,参与准备,可当值姐姐……"

裕王打断了她的话:"既然来了,该干嘛就干嘛!"

小宫女就把盛满酒的酒壶和几碟点心放到了裕王面前的几案上。

因为距离变近,也因为灯光和醉意的因素,小宫女的那双带着稚气和小心翼翼、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眼睛像两颗水晶葡萄,光滑**的肌肤闪着白瓷般的光彩,在乌黑、瀑布似的头发衬托下,她的脸蛋微微透着淡红;因为天热而穿着单薄,灯光下那件很短的罗衫透出了一些*前的影子,就有些东西在里面晃荡,而因为跪在几案旁,可以看见裙下的小脚和结实的小腿肚,在裕王的感觉上,就像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宫内悄然散开,慢慢的蔓延。

裕王**手去,捏住了那个小宫女的下巴:"姓什么?"

小宫女开始浑身哆嗦起来,好半天只说了一个字:"李……"

有了几分醉意的朱载垕用了些力,那宫女就落到他的怀里,再做了几个动作,她的那条娇黄绣三翠的纱裙就不翼而飞,他还记得南宋赵长卿写的那首《临江仙》:"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尊同。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

小宫女早就被他*得气*吁吁:"裕王……"

"怎么?"裕王皱了皱眉:"不愿意?"

她在拼命摇头。

借着醉意,裕王就把那个宫女卷到了自己的**。

世上存在无数的偶然:裕王的正配老婆虽然地位崇高,又很受*,无奈肚子就是不争气;而裕王不过就是一次酒醉乱性,和那个姓李、名彩凤的小宫女荒唐了一回,谁知就中了标,为太子朱载垕生了一个儿子,这就是后来的明神宗万历皇帝朱翊钧。只是太子根本懒得承认,还是从锦衣卫那里得到密报的嘉靖皇帝亲自下令查勘,朱载垕才不得不承认。

世上存在无数的机遇:裕王虽然也有过几个儿子,却都不幸中途夭折,偏偏就留下一个自己不想承认的那个骨肉侥幸存活了下来,几乎没有任何争议的成了他唯一的继承人。母以子贵,于是那个得到临幸、便开花结果的小宫女就从地位低下的都人晋升为太子妃。裕王登基后,元配夫人顺理成章被册封为皇后,而这位生下太子的妃子也就被册封为贵妃,史称李贵妃,而他的儿子登基后,又改称为李太后。

她也是张居正的贵人之一,与其他人相比不过有些别样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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