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以为瞒天过海，瞒过了秦天。

可是秦天这个时候，却是成功地洞察了杨志的内心。

原来杨志过来也是讨债的。

只是他讨债的方式，跟别人的却不一样。

他是来求的。

甚至答应了陈永仁极其苛刻的条件。

五折。

什么是五折？

就跟商场买衣服打折一样，在原本杨志的货款上打个五折。

这却是杨志的无奈之举。

杨志这边也是确实无奈，才会五折求得货款，其实这连他的本都没有回。

可是他的生活难啊，那么多人要养，外面还有外债，所以能尽快拿到钱，就尽快，哪怕是这钱少了一半。

因为如果不这样来，杨志真的没有信心能拿到钱。

相比于永福玩具厂的其他客户来说，杨志的货款算少的，也就500万，其他的客户里，几千万的都大有人在。

现在永福玩具厂申请破产的消息已经放出来了。

那么首先不用担心的就是员工的工资了，只要永福玩具厂申请破产成功，永福玩具厂被拍卖之后，这钱，首先就是用来给员工发工资。

可是一个已经破产的玩具厂，能拍卖多少钱呢？

光员工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就已经是一个亿了。

那最后给那些客户剩下的又有什么呢？

杨志迫不得已，才来找陈永仁，同意了他的打折。

秦天的目光深邃了起来。

他觉得这件事儿，并没有这么简单。

为了全额给工资就没钱，打折就有钱？

秦天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只是还不敢确定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商谈货物的事宜了，我就先走了。”秦天笑着朝着陈永仁说道。

陈永仁听到秦天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是在下一秒的瞬间就将之掩饰地十分完美。

“那秦秘书慢走，我这边还有事儿，那就恕我不远送了。”陈永仁说道。

秦天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离开之后的秦天，并没有选择去找唐辛少，或者回宿舍。

他离开之后，就让龙五开车带他去了鹏城市的南山区。

在南山区南头派出所里，秦天找到了自己的舍友李平。

“哟，我的秦大秘书，咋有时间来这找我了？”李平扶了扶眼睛，朝着秦天打趣道。

秦天摊了摊手。

“你以为我想来么？这不是有事儿找你帮忙么。”秦天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

李平听到秦天的话，也不继续打趣秦天了。

他知道秦天肯定是无事而不登三宝殿，那么在秦天有事儿的时候，李平肯定会帮忙的。

“说吧，什么事儿。”李平的表情显得很严肃。

秦天看了看四周，然后悄悄地将李平扯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我需要你，帮我传递一个消息。”秦天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消息？咋搞得跟三、四十年代的谍战一样，神神秘秘的。”李平不解。

秦天没有告诉这件事儿的具体的来龙去脉，他只是让李平帮忙给那些人永福玩具厂的债主们传达一个消息。

就是可以五折拿款。

李平虽然不知道秦天到底做的是什么事儿。

但是他还是相信秦天的人品，所以没有多问，按照秦天说的做了。

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在唐辛少给秦天的资料文件里全部都有记载，所以这个消息传递地是轻轻松松。

至于杨志？

他有没有五折拿到款，秦天不知道。

但是既然陈永仁告诉杨志能五折拿到款，那么其他人会不会也去呢？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秦天晚上都没有回学校宿舍休息，他和龙五在车上呆了一宿。

这种事儿，其实对于秦天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不过在龙五看来，秦天还真的是有些特殊。

要知道，现在的天气十分地炎热，车上开着空调还好，可是一下车，那绝对就是迎面扑来一层又一层的热浪。

热意瞬间就会席卷全身，汗水就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而且鹏城这边是靠海，十分地湿润，出汗之后，被汗浸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那是十分难受的。

可是现在秦天这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却能忍受这种艰辛，夜间还在车里待着。

就在天刚刚微微亮的时候，秦天就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看向永福玩具厂。

这时候的玩具厂的厂门还是紧闭着。

夜班的人还没有下班，白班的人还没有上班。

不过秦天却依旧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差不多到了交接班的时间了，陆陆续续有员工从厂门外走了进去，也时不时有一些高薪阶层的高管开着车进去了。

其中秦天就看到了陈永仁。

不得不赞叹这个陈永仁真的是称职啊,都一个申请破产的玩具厂，还这么大早就来上班。

然而就在陈永仁开车进去没多久，下班的夜班员工一走之后，永福玩具厂的厂门口，瞬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

福特福克斯两厢、保时捷、路虎等等或贵或廉的各式车辆围在永福玩具厂的门口。

车主们都下车在那里大喊大叫着，可是因为秦天离得有些远，所以他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他马上戴上了一副耳机，他们的声音就清清楚楚地传在了秦天的耳朵里。

“陈永仁！出来！”

“给钱！”

“快点给钱！”

“你个骗子！不是说没钱么？”

“……”

秦天听着这吵吵嚷嚷的声音，瞬间觉得头大，他觉得这种事儿，比自己拿着拐跟拿着枪的匪徒硬拼还要可怕。

不过秦天也是一直在忍耐着。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陈永仁出现在秦天的视线之中。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永仁那硕大的身躯。

同时耳朵里响起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没钱么？员工工资都没发呢！这都在申请破产了，工商局那边审批了，厂一卖掉，你们就有钱了啊。”秦天听得出这个有些焦急的音色是陈永仁的声音。

“仁哥，前面几次我们都相信你了，咱们也合作这么久了，你给我们一个准信，到底有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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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是情人节啊，情人节！你们懂么？太可怕了！情人节，你们卿卿我我，清单酒却在苦逼地构思剧情。

这就是单身狗的悲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