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桑柔不断的就着，同时拉了拉秋离的衣角。

两人就这样被“请”进了东厂，而一直看完全场戏的凌无辰和上官笑，更是诧异地大眼瞪小眼，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两个居然这么轻易就进去了。

“看来，是我们小看了她们。”上官笑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手中的折扇仍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可谁任都看得出他的开心。

“她还是那么疯疯癫癫的。”眼前的情景让凌无辰联想到了初遇桑柔时的情景，原只是想整整这个巧舌如簧的女子，最后竟不想连心走被她骗了去。

“怎么样，还要跟进去看看吗？”说这话的时候，上官笑已经转身准备走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东厂是我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也不会让两个女人去冒险了。”对此，凌无辰深感无奈。

“我相信有桑柔在，她们不会有危险。”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喝茶去了。

“现在放心，是不是早了点？”凌无辰和上官笑做对，但心情却与他一样，轻松不少。

“你有没有告诉她们，我们也进入京城了？”既然已经进了京，凌无辰就没有打算再离开，就算是要离开，也要将这件事给解决了。

“我已经告诉了小离，让她们成功之后，到城东的猫耳洞找我们。”说着，一只胳膊已经向凌无辰的肩膀搭去。

看见那只魔爪已经向自己伸来，凌无辰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黑着脸警告：“我不是说过，不许碰我的衣裳！”

上官笑先是一愣，旋即他又一脸委屈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不想你还是老样子，不过……这很不公平，桑柔怎么抱怎么搓它都行，我连碰都碰不得。”

这模样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委屈一样。看得凌无辰汗毛直竖，真冷。

“一个大男人，这副样子成何体统，还千户大人呢？要是被你手下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乐死。”

都说说曹操曹操到，凌无辰这一提，果然还真有一个锦衣卫从他们身旁经过。

“千户大人。”那人在经过上官笑身边时，毕恭毕敬地对他施了一礼。

“走吧。”上官笑挥挥手，不耐烦地将他给打发了，当他的背影消失后，这才回过神来继续与凌无辰扯皮，“说是你，没事说什么锦衣卫，一说就遇上一个。”

“这里是京城，锦衣卫多如牛毛，想遇上，还是难事？”凌无辰睨了上官笑一眼，不再理会他。

“我就不相信，我走三步就会遇上一……”

上官笑的话还没说完，便又听到一声：“千户大人。”

上官笑仍旧挥挥手，示意他快点闪开。而后，上官笑方才向前走了几步，便又遇上一个同僚。这还真是应了他的话，走三步就会遇上一个锦衣卫。

相较于他的困窘，凌无辰反道是心情大好，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而另一边的桑柔和秋离，在东厂里转来转去也不知转到哪里去了，但这些恶臭的马桶在醺坏了她们的同时，也帮了她们不少的忙。

虽然在东厂有专门摆放马桶的区域，但有些地方的马桶却是特别摆开的，譬如冯文秋住的秋宅。只因他住的地方较为偏僻，离摆放马桶的区域较远，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用，每天都要抬着走那么远的路，自然没有人愿意，于是他们就偷偷地将夜香妹带到这里，让她们自己去换。

说来也巧，这一天，刚好是给秋宅换马桶的日子，桑柔和秋离便顺理成章的进入了秋宅。由于桑柔之前见过冯文秋，一进秋宅便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每天呆在这里，闷死人了！”冯文秋不是呆不住，而是每天都面对一群太监，他实在无法适应。

“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出去很危险。布公公说了，只要你的身体康复了，就是想留在这都不行了。”另一个尖细的声音答着。

虽然没看到他的模样，但桑柔也已经根据他的声音猜出了几分，这定然不是一只好鸟。

“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连大夫都说没有问题了！”他现在只想到处面去逛逛，再在这里呆下去，他真的快疯了。

“大夫只是说你可以走动，却没有说你可以拿起武器练武。要知道墨寒的剑法就是你没有受伤都接不下十招，更别说你现在连剑都拿不了，只要你一离开东厂，保证你就会人头不保，布公公倒是没什么，只是你这仇怕是一辈子也休想报了。”

许是这话对冯文秋有所触动，他的声音也软化了下来：“我饿了，想吃些点心，可以吗？”

“布公公叫我好生照顾你，吃些点心自是没有不可以的事，您先在这等着，我这就给您拿去。”说着声音渐渐飘远。

桑柔和秋离将这里的马桶都搬上车后，见四下无人，秋离低声对桑柔说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了，我们已经知道了冯文秋住的地方，也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要是贸然跑过去，很容易被人发现，也很容易被人怀疑，而且，我与冯文秋曾见过几次，他认得我，要是让他看到我，我们就非死不可，所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去找他们商量对策。”说着，桑柔已经转过身将装满了秽物的手推车向外推去，不过刚进来的时候推着还很轻松，现在真是举步维艰。

“这么重！”秋离推的也很吃力，虽然她这些年也都在看粗活，但还是头一回推这么重的东西，更别说还有一股子恶臭。

“我们快些走，不然就算没被他们发现，也会被这些东西给醺死。”又已经忍不住想吐了，这真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由于走的过快，偶尔也有少许的秽物自桶内溢出，从而使得凡是经过她们身边的太监无不掩鼻快行，惟恐避之不及。却也正因为如此，便没有人对她们的身份产生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