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成舟说，“整个舞蹈动作都是他编排的，他当然会安排一个方便自己杀人的布局！”

除了秦启鸣、妙子和法赛，大部分人又都不知道成舟在说些什么了。

法赛反驳道：“哪种队形能方便他杀人？杀人动机呢？还有白老师能确定屋子变黑的准确时间吗？变黑时，舞蹈进行到哪个步骤，都是不一定的。”

“所以整个舞蹈，队形都没怎么变化过！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她被杀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案发后，白老师的表现也和平常不一样了！”成舟说，“那白老师到底是不是凶手啊！？我已经说了我的分析了，你快告诉我！”

“你有在认真地分析吗？”

“我脑筋不太好，不要让我想这个！这不是你们警察的责任吗！”

“好吧，我来告诉你答案。”

答案揭晓？

不可能吧。法赛怎么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法赛说：“凶手，是房门边的一名女生。”

只见成舟回忆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吃惊。

“是……她？”

“嗯。”

“你们说的，凶手是……葛丽丽？她为什么要杀她！她没有动机啊！”

“这个嘛……”法赛挠头。成舟却焦急地追问：“为什么！真的是她吗？”

法赛别过头去说：“你说的什么葛丽丽啊……我怎么知道杀人动机啊……”

“那，你们到底查到什么了？”

于是法赛公布了答案：杀人凶手是靠近门边的一名女生，因为那个女生离电灯按钮最近。既然是蓄意杀人，那只有她才能关了灯，跑过去杀人，然后回来开灯。

就是这么简单。

这答案让老师和同学们大失所望。也难怪，因为这是法赛临时想出来的无聊答案嘛。

“什么意思！”成舟大喝道，“昨晚的情形不是这样的吧！”

“你到底在激动什么？”法赛莫明其妙地说，“什么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没错，法赛不过是出个题目，上课用来讨论讨论罢了。他又没说是停电，也没说那些人在屋里跳舞。当然，他更没说警察找到了昨晚的真凶，只不过是成舟自己这么以为的而已。

“这题的答案本来很有趣的。根据不同人的不同分析，有很多种不同的答案，结果被你给搞砸了。”法赛对成舟说。

这话把成舟气死了。

于是成舟的供述就这么被记录了下来。他说他觉得白老师有问题，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它的分析也是一塌糊涂，连关于凶手谋害吕逸欣的动机都不了解，询问他简直是浪费时间。

不过成舟本人的反应也属正常。如果说成舟是凶手，那听见法赛说“找到凶手”的话，内心肯定会动摇。而他现在却是一个旁观者的反应，不但迫切地追问“凶手是谁！”，还会稍微分析一下怀疑对象，所以他不像是凶手。

但是纪凌歌说过，本次的凶手很会伪装。

这位成舟，说不定也在表演一个无辜者呢。

总之三名男生，就剩下杜南海的口供了。

当晚，莲海吧。

“未成年人不得喝酒。”法赛用烟指着秦启鸣说道，“你和妙子去另一边喝咖啡。”

秦启鸣无语，说：“我都成年两年了。”

妙子也举起两根手指表示她也差不多。

纪凌歌穿便服的样子和普通市民一摸一样，任谁也看不出她的身份，加上和法赛这个不良青年坐在一起，更无法想象她居然是警察。

纪凌歌打趣说：“你们俩别听法赛的，指不定他十几岁就开始抽烟喝酒了。妙子，你知道的吧。”

妙子说不知道，在她记忆中，法赛未成年的时候还很胆小，所以都是偷偷摸摸地抽烟喝酒。

“不是胆小，是怕教坏你才躲着你。”

“骨子里明明还是很怕被逮住的嘛。”纪凌歌笑着说道。

对纪凌歌来说，她完全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跟面前的这三个人打上交道。自己是阳光警花，平时在局里几乎都和比自己年长的警员一同工作，而现在这三位都比自己年轻，其中有两位还是大学生，导致她不由得感到自己是不是开始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