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死成舟?”
“对啊,去你宿舍那边。”
“成舟……他在这里啊……”
“啊?”
秦启鸣说,成舟正和他在同一间大教室上课呢。自己坐在倒数第一排,而成舟坐在前面第五排,身边还有两个朋友。秦启鸣已经问过了,这节“逻辑学概论”也是成舟他们的选修课,朋友们拉成舟过来随便上上,想让他转移转移注意力。
“他啥情况?”法赛问。
“他还低着头呢,偶尔背影还抽抽,像在哭……”
“好吧,我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法赛便问妙子去不去教室坐坐,妙子说去哪儿都可以。于是法赛就问出了那间大教室的位置,带着妙子一起过去了。
刚好,两人来到教室时是课间休息时间,学生们和台上的老师都无序地走动着,趁此机会可以混进去旁听。后排的秦启鸣招呼他们过去坐,他的身边还有不少空位。
“成舟呢?”法赛和妙子坐下问。
秦启鸣指着前面第五排的其中三人,中间的便是成舟,他左右两边的一男一女,看起来是他的朋友,两人似乎是劝累了,正在面对面叹气。
而成舟则颓然地坐着,虽然已经停止抽泣,但从背影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没精神。
“现在去找他问话,不方便啊。”秦启鸣说。
成舟身边还有两个朋友在,实在不知该怎么和他们说。秦启鸣也是费了些功夫,假装自己是成舟的朋友才问出了他们带成舟来散心的情况。
“还有一节课。”秦启鸣说,“等下课吧。”
法赛使眼色问妙子的意思,妙子点头,还做了一些手势。这时秦启鸣插话道:“刚才妙子手语的意思是:我也选过这课?”
法赛和妙子摇头,表示你猜错了。
“那是什么意思呢?”
“待会儿就知道。”
上课了,全体同学归位,那名穿着正装的男老师也挺起胸膛,把翻阅完的教案盖上,在黑板上写出了接下来要讲的内容。
秦启鸣开始做笔记,妙子双手托着下巴准备听,唯独法赛翘起了二郎腿,一个劲地望着成舟,想看看他那悲伤的表现到底是真还是假。
在安静下来后,教室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偌大一间教室只回响着老师一人的声音。有不少同学和秦启鸣一样听得很认真,因为老师讲得眉飞色舞,声音也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只可惜周遭还是有一部分睡觉、玩游戏机、写其它科目作业的。妙子对法赛说那些人都是跑来混分的。
法赛只是盯着成舟,从背后观察着他和他那两个朋友的表现,可惜连续观察了十分钟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不会觉得闷吧?”秦启鸣小声问法赛。
“不会,我在听课呢。”
听课?
法赛的双眼看的明明不是黑板,而是成舟他那一边。可是法赛却说,听课只要耳朵就好了,眼睛可以用来做别的事。
又过了十分钟,秦启鸣见妙子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法赛果然有点不耐烦了,便说:“确实很闷吧,你们到底要来干嘛……”
“不是说了吗。”法赛说,“搞死成舟啊。”
“离下课还有好一段时间呢。”
“你觉得下课后还能搞死他吗?”
啊?
法赛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成舟会对在警察身边露过脸的法赛提高警惕?
“没错,”法赛说,“要搞死他,得趁现在。”
秦启鸣搞不懂了。现在还在上课呢,法赛能拿成舟怎么办?
就在这时,法赛所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台上的老师瞪着后排的几位:“你们那里几位,不要说小话!有话大声说!”
秦启鸣连忙缩起头,可法赛并没有停止闲聊。他无视老师,继续和秦启鸣说话:“喂,教室不让吸烟的吧?”
秦启鸣点头,让他别说了,法赛依然不听,丢出一句:“没劲儿。”
这话吸引了许多同学的注意力,都纷纷回过头来看后排的法赛,连老师也瞪着他。但法赛丝毫不紧张,把身子挺了挺,双手分别搁在两边的扶手上,还是翘着二郎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