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三十一章:令人发指的自制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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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琰音脑袋轰一声炸开,整个人都蒙蒙的,当时她那句话很明白是说恋人之间,而今他重提这句话,是在表示什么吗?

一个容棋意已经让她很头疼,哪里经得住他们兄弟这么轮番折腾,她自认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小女子而已,想要的也只有容棋焕的爱,至于其他人,都不在她的计划中,她并不想招惹他们,自然也不想他们来招惹她。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谈琰音努力推开他,连忙后退几步,才皱着眉低声开口,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棋远又拉回怀里,下一刻他的唇不由分说印上她粉红的唇瓣,将未完的话堵在口腔。

从前容棋焕只亲过她的额头,像这样双唇相贴的吻,这是第一次。谈琰音惊得瞪大两眼,连生气和羞愤都来不及表示,容棋远的唇已移至她耳畔,灼热的气息低缓流转,只有她听得到:“你的反抗导致孤痛恨四弟,会对他做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卑鄙!这是谈琰音的第一反应,抬头愤恨的瞪他,却被容棋远遮住了整张小脸,旁人无法看到她的表情,而容棋远勾着唇角,意犹未尽的俯首在她紧抿的薄唇上又是一吻,才笑着拍拍她脑袋:“乖。”

他牵着她的手,在长椅上坐下,因为紧紧攥着她的手,她只能坐在他身边。冷静下来的大脑告诉她,为了容棋焕在皇陵平安无事,她不能反抗,甚至当他的手臂环上她腰身的那刻,她也只能低着头,强行忍下踹开他的冲动。

萧慕景和司马润熙双双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司马润熙担忧的扭头看师弟,却意外发现他整个人都平静的不可思议。容棋远忽然当着他们的面和谈琰音亲热,明显是看出萧慕景和她之间不寻常的氛围,也不顾小丫头是否能接受,便急于表白,然后向他宣誓主权。今日这一切,无外乎是做给萧慕景看的。

谈琰音的反应更让他们震惊,她居然安安静静的任他为所欲为,甚至垂着头,低眉敛目一副娇羞欢喜的模样。

“坐吧。”容棋远神色淡然的开口,探究的望着萧慕景的脸,半天却没看出半点情绪,终于相信,他也许真的对怀里的丫头没兴趣。给他机会守在丫头身边,他拒绝,当着他的面和丫头亲热,他也没有流露半分醋意,若不是他根本对谈琰音没感觉,就是他的自制力已经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萧慕景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坐下,一边收拾未完的棋局,一边望着容棋远淡然问:“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要事?”

容棋远没有再过多纠缠于男女之事,向三人道明来意,末了蹙眉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那道圣旨尚无下落,先生可有法子?”

萧慕景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过去,淡淡道:“殿下请看这个。”

容棋远疑惑的接过去,展开纸张一看,竟是皇上的字迹,所写内容正是传位于晋王的话。他震惊的看了一会儿,才神色严肃的问:“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时常相伴皇上左右,都未能辨别出异样,想必那帮大臣也看不出。”萧慕景又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胸有成竹的为他解惑:“此乃一个奇人模仿皇上的字迹,前些日子已将他安排在晋王府,太子只管起事,若那封遗诏果真落入晋王之手,我们就让它变作处心积虑的假遗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容棋远震惊的望着他,半晌才神色激动的拍掌道:“妙,妙,妙!先生这招妙极,如此一来即可解决当下难题,又可反击晋王,纵使他手握兵权,伪造遗诏也是死罪一条!”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逼上死路。”相较于容棋远的开心兴奋,萧慕景却显得十分淡然冷静,对上容棋远疑惑不解的目光,他才缓缓解释:“以柏家今日的权势,殿下登基之后,若朝堂上没有可以制衡的势力,将是长陵国的祸患。”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容棋远连连点头,解决了一大难题,他心情也好了许多,不禁笑道:“若是早日来见先生,孤就不必忧愁多日了,。”

萧慕景微微一笑,只淡淡一句过奖,便不再说话。

两天后的紫薇宫,长陵帝在寝宫中刚躺下,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喊抓刺客。长陵帝心惊,忙披衣下床,叫人进来。

一群侍卫鱼贯而入,跪在地上候命,只听一人道:“回皇上,外面有刺客,臣等正在全力追捕,太子已得到消息,正赶过来护驾。”

长陵帝拧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而且抓刺客最先得到消息的,不应该是禁卫军统领么,为什么会第一个通知太子?难道是……

忽然想到什么,长陵帝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无比,扭头吩咐贴身太监:“马上宣晋王进宫,带上朕给他的东西!”

贴身太监领命退出,却没有往晋王避暑的行宫,而是直接往容棋远宫里去,容棋远并未如传言在路上,而是与萧慕景坐在东宫下棋,那小太监过去俯首耳语了几句。

容棋远冷笑一声,扭头看着身侧的萧慕景,冷声道:“父皇果然是把圣旨交给晋王了。”

“让他把消息带给晋王,待晋王入宫,殿下再去。”萧慕景面色冷沉,捻起一枚棋子缓缓落下,冷峻的眉目见闪过一抹肃杀与悲哀,淡淡道:“只怕晋王也不愿皇上获救,殿下且静观其变。”

容棋远脸上亦有着同样的悲凉,他相信萧慕景的话,有了传位诏书的容棋锐,只怕巴不得皇上早死,好让他登基为帝。想想父皇戎马一生,为长陵国开疆扩土,到了暮年,却不敢相信任何一个儿子,父子之间用阴谋算计来辛苦周旋,也的确是够悲哀的。

可那又能怪谁,他但凡对哪个儿子能多一分的信任,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萧慕景落子后,抬头望向窗外,就在不远处的寝宫里,他的父亲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杀局,一切乃是他亲自参与,甚至一手策划。可他却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坐在这里喝茶下棋,这世上大约再也没有,比他更冷血的儿子。

窗外森冷的月光,透过六格檀木窗,在他周身静静投下孤寒的剪影,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唯有那藏在袖袍中的拳头,因为自责和痛苦而微微颤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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