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四章阴谋的开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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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飘零这个比其他人都要冷静的人,虽然他心里明白,可他还是不愿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一直都在欺骗大家……

“霖儿对你们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就是死也要保她无恙,所以最好她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跟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人。”欧阳遥很快恢复了情绪,眼光冷冷的从众人面上扫过。

“宗,欧阳公子,您别着急,我们这就去找表,水姑娘。”周海说道。

“不用了,她肯定不在这山上,她认识的人都在这,没有认识的人陪她,她不会到处走的。”欧阳遥说道。

“那怎么办?”周海急道。

“我的扳指还在你身上吗?”欧阳遥的问周海。

“在。”周海拿出来给欧阳遥,欧阳遥并没有接。只是淡淡说:“周海,现在你就下山传我的命令,凡清风宫众人见到霖儿者速通知所属的掌门,我的消息会留给所有掌门人,到时立即通知我。”

“是,宗主!”周海接到命令,立刻就下山去了,连招呼都没跟其他人打,可见他也是很重视这件事的,因为他知道欧阳遥多么的重视。

却不知听了周海和欧阳遥的对话,除司马玄之外的人都很诧异,怎么名满江湖的周海竟和欧阳遥是主仆关系?

周海走后,司马玄抱拳对欧阳遥说道:“属下要做些什么,请宗主吩咐。”

“你和我一起离开就行了。”欧阳遥答道,看样子他很焦虑。

这两句话更让其他人费解,周海自称“属下”,司马玄也自称“属下”,清风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领袖级人物在欧阳遥面前都自称“属下”。一刹那,他们觉得欧阳遥不是只有武功高强而已。

当然不只这样,其实二十一门派的第一代掌门本是清风宫第一带宗主的随从,宗主归隐天山,吩咐这二十一个随从各建一个门派,日后若有大事发生,要听清风宫调遣。是什么大事,到现在也只有清风宫历代宗主知道,欧阳遥当然也知道,只是事情已过了一百四十几年了,没有人再提起罢了。

“唉!”欧阳遥叹了口气,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奈,感慨。他看了一眼詹台若水,预言又止,神情复杂难辨,眼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情愫,有情又似无情。

詹台若水看在眼里,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欧阳遥对她似有似无的情感,那感情似乎很强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追随在她身边的男子很多,可是他们跟欧阳遥给她的感觉不同,不是她对欧阳遥有什么特殊的好恶,而是欧阳遥表达的情感,她读得懂欧阳遥眼里的无奈和失落,她知道那是因她而起,却读不懂那感慨和悲伤。看着欧阳遥的神情,她突然觉得心疼起这个男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欧阳遥时他给人的感觉多么的寂寞,他第一次走的时候是多么的伤感失落,直到现在他的脸上还是写满了孤独。“他是个很孤独的人,他说我像她却不是她是什么意思?”詹台若水想道。

欧阳遥最终转过头走了,什么也没有再说,司马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詹台若水望着欧阳遥渐渐的走远,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许多年来她始终都想再见欧阳遥一面,其实在她的心底始终不相信欧阳遥是蓝雪瑶说得那种不堪的人,她认识的欧阳遥并不邪恶,并不风流,否则也不会发生在妓院门口被她解救的事情了,如果欧阳遥是邪恶之人,那些触怒他的人他焉能不动其分毫?如果欧阳遥是风流之人,他又何至于被人“围困”?可是,这些年她受蓝雪瑶的毒害太深,加之她看着蓝雪瑶这几年是怎样思念欧阳遥的,让她怎么又能怀疑蓝雪瑶是在说谎?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不过蓝雪瑶是她未过门的嫂子,从关系上应该更亲点吧?但她的心总是莫名其妙的偏向欧阳遥,总是可以听到欧阳遥那苦涩的笑声。

渐渐的她看不到欧阳遥的背影了,却听到欧阳遥的声音,那声音远远传来,似在耳边,原来是欧阳修写的《诉衷情》:“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詹台若水呆呆的站在那里:“难道真的是我伤了他?”

其实欧阳遥也不知他的伤感来自哪里,是詹台若水的误解还是留在他记忆深处的伤疤?总之,他觉得心痛,好象一股股的鲜血从身体里涌出来,痛得想要将自己的身体爆裂。

任飘零又一次认识了欧阳遥,他从一开始就相信欧阳遥不是蓝雪瑶所形容的那样,如今更相信自己从来没有看错他,只是他却可以原谅自己深爱的女人说了这样的谎话,可以容忍这个深爱的女人心里还爱着别人,他虽然很痛苦,但至少如果他不戳穿她,她就还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其实他才是最悲哀的人!

蓝雪瑶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一直站在詹台若水的身后愤恨的看着刚才的一幕幕,她知道了,原来对她来说威胁最大的不是杜秋月,仍然是这个一直都抢尽她风头的詹台若水。这个女人样子和自己不分伯仲,武功远远高于自己,又侠名远播,是抗金义军的首领之一,受人景仰,要不是身上有太多男儿本色,只怕自己连“武林第一美女”的称号都被她抢去了。她在江湖上的外号叫“雪山仙子”,无非就是在夸赞她的美貌,而詹台若水在江湖上的外号叫“降魔神女”,可见众人对她是多么景仰。她又想起当年欧阳遥对自己不屑一顾,对那时还是黄毛丫头的詹台若水却柔情万千,她体内的一股杀气直冲脑顶,若不是她心机极重,及时克制了自己,恐怕她已冲过去杀死这个几乎“抢走自己所有东西”的女人!

她虽什么都没做,可是心里又生出另一个可怕的计谋:“尽管我还不知道杜秋月是否已经除去,但我已等不及了,我要将所有对不起我的人统统毁灭!还有就是不久之前,爹爹的仆人传来的那件事,我干脆就做了,本来我还有点犹豫,可如今既然所有人都对不起我,我还有什么顾虑?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宁可毁了他!反正他也说了,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对我的看法,既然他表明了立场,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蓝雪瑶愤恨的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那张本来美丽非常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那样的狰狞可怕!单恋加上妒忌真的可以让人走向疯狂甚至灭亡……

欧阳遥和司马玄走到山下,司马玄问道:“宗主,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欧阳遥沉默了很久,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向东。”

司马玄疑惑道:“为何是向东呢?”

欧阳遥看了看司马玄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由此向西,就又回到西辽地界,和回天山的路是一样的,表妹要么是受到蛊惑,要么是招人挟持,无论是哪一种为了避免遇上天山来人,都不会选择这条路吧!向北是蒙古地界,这到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表妹除了天山去天山这条路哪都没走过,所以如她被蛊惑,必会听那人的建议,那么这人既是存心不良,就不会让她去蒙古,被人挟持就更不会,因为他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蒙古之心世人皆知,只是现在金国对宋的战争还在继续,所以更多人忽略这个可能更强大的敌人,但是相信还是有聪明人吧,如果表妹在蒙古遇害,我们早晚会查到,这人投身义军,必有目的,那如果他是蒙古奸细的身份不是很快暴露?当然,他可能并不是什么奸细,但此事若是涉及到蒙古,义军很可能就会追查此事,那么做这件事的人早晚会被揪出来,到时千百万个理由都是错的。至于南?能去哪呢?过了长江是宋竟,那儿的盘查很严,霖儿太惹眼,很容易被人注意到,江湖中人又有很多藏匿在长江沿岸,霖儿的失踪绝对是有人要暗算于她,又或者目的在我,那么就不会让她出现在显眼的地方,当然,去四川,或江苏这一带到有可能,只是我更愿相信向东,从这里向东多是绿林人物和邪派中人出现的地方,尤其是山西,河南,河北,山东,那么如果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在这样的地方出了什么事,自然说得过去……”

欧阳遥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他本身也觉得这样选择投机性太大,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杜秋月武功不弱,甚至可以说很高强了,她的功夫比詹台若水至多稍逊一筹,又或是说旗鼓相当,她也算是苏梦捷的徒弟,也一样得了真传,虽然她练功不怎么勤奋,但清风神剑派的武功岂可小觑?何况她长詹台若水三岁,又是三岁就开始练功的,而詹台若水八岁才拜尉迟镜心为师。单从本事上讲欧阳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一来不知她是否在山上时便被暗算,二来她太过于单纯善良,被坏人欺骗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有人骗她,她是百分之一百会上当的,不是她笨,而是她太不精于世故,可以说完全不懂人心险恶,就知道可怜别人!

现在的欧阳遥只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对的,那么还有追上的可能性,但如果是错的,他就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了,又或者杜秋月能够比较幸运吧!即使杜秋月是自己出走的,他也一样担心,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没有心机……他实在不敢想象杜秋月一个人行走江湖是怎样的!何况这件事里还暗藏着杀机!

司马玄到也觉得欧阳遥说得很有道理,其实他有些佩服这个宗主了,并不是因为他的分析,而是欧阳遥明明远在天山,下山没有几日,竟说出中原人都忽略了日益强大的蒙古这样的话,这句话使他如梦初醒,原本他也是没有在意蒙古的,此时他才突然觉得可能蒙古才是他们最可怕的敌人!

他们一路向东行,这些日子他们都是边走边留下他们的暗记,清风宫的人都认得这些记号,这样他们行踪就会有人向上面报告,很快就会传遍这二十一门派中人。

这日,他们来到河南开封,打算找家客栈歇脚,绕道正街时,就见很多人围着一个很大的宅院,宅院上挂了块匾,上面写着三个字“日月环”。

“太惨了,简直不是人做的呀!”只听一百姓说道。“是啊,司徒老爷为人慷慨豪气,是什么人竟下这样的毒手?”另一个说。“里面到处都是死人,一家老少,师徒四十八人没有一个活口啊!”又一个说道。

“什么?你们是说日月环被灭门了?”司马玄听到后大惊倒。

“是啊,这位公子,你没看到呀,里面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啊!”一老者回答道。

“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司马玄急忙问。

他虽和日月环门人无甚瓜葛,但毕竟是武林同道,而且此门中人处世正派,掌门人司徒明更是义薄云天之人,此时竟听说被灭了门,那杀他们之人必是大奸大恶之人了。

“这个老汉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大厅的墙上写着:“杀人者玉面阎罗。”

欧阳遥一听,不禁心中一惊,竟有人用他的名号杀人?而且听说还是好人?

司马玄不禁怒道:“胡说八道,玉面阎罗岂是滥杀无辜之人?”

司马玄当然知道不会是欧阳遥,他们都是今日才赶到开封的,想到竟有人冒欧阳遥之名杀人,心中不寒而栗,是什么人?这是要至欧阳遥于死地呀!

“进去看看。”欧阳遥平静得说道。

二人一进那宅院,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闯入鼻腔,眼前的一幕连欧阳遥都目瞪口呆!到处都横着尸体,就连六七岁的孩子都没放过,这些人都是利器所杀,每个尸体上的切口都十分平整,看样子都是一招致命,就连司徒明身上也只有一个伤口……

“看来是个决定高手,死者都是一招致命!”司马玄说到。

欧阳遥听后只是摇头,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逐个检查尸体,然后向那老汉所说的大厅而去。雪白的墙壁上果然写着:“杀人者,玉面阎罗”,是醮着血写出来的,欧阳遥有种想呕吐的感觉,那浓烈的血腥味让他觉得很痛苦,那些血,那种味道,让他又回到了八年前,那场景似乎比这里还惨烈,从那时起他几乎没杀过什么人,除了吴尘飞和西门敬山,可是即使杀人,他也会做到不见血,因为他害怕见到,那红色的液体会让他想起自己的痛苦,他每次见到这种东西都会想呕吐……

“宗主,要属下去彻查此事吧。”司马玄说道。

“你以为只会发生这一次吗?既然要害我,当然要害到底,杀光日月环的门人只是个开始!”欧阳遥冰冷的语气似乎凝结了周围的空气。

“宗主,难道就这样任人冤枉不成?”司马玄说道。

“冤枉?也许吧,不过是暂时的,这个人我会揪出来,到时会让他生不如死!”依然的冰冷!

“那么怎么办?”司马玄问道。

“此人一定知道我的行踪,不然不会先到此下这样的杀手,所以我们有内鬼。”欧阳遥说道。

“内鬼?会不会是长孙青木这些人?”司马玄问道。

“不一定就是大人物,凡认识我们暗记的人都有可能。”欧阳遥答道。

“那么宗主,这些人要至你于死地是为什么呢?你又不站在某个势力的一边!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啊?”

“没影响就是有影响,谁能保证我永远不向任何一个势力那边倾斜?我自己都不敢说!如今我是滥杀无辜的大魔头,自然不被正派人事所接纳,不过只是日月环一家是不够的,这样最多只认为我和他们有私人恩怨,不被接纳却不会被追杀,最多贯个魔头的称号罢了,我想他们的目的不仅如此吧。”欧阳遥有些无奈得说到,那张绝美的脸显得有些憔悴。

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因为他知道还有更多的阴谋等着他!这次好在他让司马玄跟在他身边了,不然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可惜,恐怕现在江湖上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司马玄是他的属下了吧?既然是主仆关系,那么即使是司马玄也会有包庇的嫌疑啊!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找到他的表妹,只要表妹安全了,他才有心思去处理别的事情,不然他怎么对得起母亲?怎么对得起为他们一家受尽委屈的尉迟镜心?

只是这个江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险恶得多!他不由得担心起杜秋月,那个比他更不懂这个江湖的人!

他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等待着他,更多的白骨,更多的鲜血,他们用那些无辜的人的生命想要换取他一个人的生命,是啊,仔细想想,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要他的性命,又或者要掀起武林的轩然大波?单打独斗,放眼天下,谁与争锋?但如果引起武林公愤,群起追杀,那么武功再高,又怎能抵挡得了千军万马?即使抵挡得了,他和这些正派人士也会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力!还有个可能,就是欧阳遥跟这股势力合作,只可惜欧阳遥从不受威胁,只有喜欢或是不喜欢,所以如果这件事不能水落石出,欧阳遥只有成为真正的阎罗,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这一夜欧阳遥失眠了,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说着:“小羽,我好委屈,可是我能跟谁说呢?我不喜欢血腥,可是我和它又这样的接近,我该怎么办呢?我知道,如果让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将来我的双手必要染满无辜人们的鲜血!为了生存,就要牺牲别人!要不,如果有这么一天的话我去陪你吧,我好寂寞!本来以为若水很像你,可是其实她并不懂我。全天下最懂我的就是你了,可是……唉!看来我是非要走上一条我不想走的路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不想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想躲是躲不过去的!将来无论遇到了什么都是命运的安排,有的时候人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是万劫不复,也只能坦然的接受……

第二天一早,欧阳遥和司马玄就离开了开封,在这一路上人人都在谈论着日月环门的血案,凶手残忍到连六七岁的小孩都不放过,真是骇人听闻!欧阳遥心里很难过,脸上却依然那么平静,有人冒了他的名做这些事,那么他就要替这人背负残忍,冷血的骂名。

也许是因为刚发生血案的关系,进出城查得特别的严,开封本是北宋时的都城,不禁繁华,治安也向来不错,即使被金国吞并后依然是保持原来的秩序,只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宗总,查得很严,要想出出城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司马玄道。

“这些不都是你们所痛恨的金兵吗?如果他们阻拦我们出城,索性就大开杀戒又如何?”欧阳遥似乎没有一丝情绪的回答道。

“话虽没错,可是如果在这里惹出麻烦,在向东麻烦就会接连不断的找上门来,既然我们是来找表小姐的,还是暂时不要得罪官府的好!”司马玄劝道。他觉得欧阳遥是无奈于被人陷害,想索性就真的让双手沾满血腥好了!这些时日的相处,欧阳遥的闲话虽然很少,可是司马玄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少年,他的外表冷漠不羁,但其实他的那颗心细腻温柔,而且脆弱!

“就这样过去吧,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越是遮遮掩掩越有嫌疑,何必那么麻烦!”欧阳遥答道。

“可是宗主……”司马玄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突然发不出声来,原来心情糟透的欧阳遥不愿听他这样唠叨,索性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发不出声来。

司马玄惊恐得看着欧阳遥,而欧阳遥的脸上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并不愿意这样对待司马玄,可是现在他只想快点出城,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他拉起司马玄就走,司马玄也只能别无选择的被人拉着。

欧阳遥拖着司马玄正要出城时果然遇到了盘查:“站住,哪里人?要到哪里去?”那差人问。

“我们是从西辽边界到山东寻亲的。”欧阳遥回答道。他这应该也不算是在说慌吧?

“西辽边界?那么远?看你们相貌堂堂,却不像西辽人,到山东寻什么亲?”那差人接着问道。

“百年前我们本是中原人士,自然不是西辽人!我是去寻我舅舅一家。”欧阳遥到也耐心得回答。

“姓谁?名谁?”不知道从哪冒出个黑脸汉子,声音犹如金铁交鸣般的刺耳。欧阳遥和司马玄心中一惊,但一惊之后便平静了下来,原来听这声音这来人必是邪派中的外家高手,他们之所以一惊是没想到巡查的人中还有高手在,之后的平静则是因为这人武功虽高,但比起欧阳遥还相差得太远,司马玄的武功应还在这人之上。

“欧阳遥。”这次他是具实回答了。

“欧阳遥?听江湖中的朋友说,玉面阎罗好象也叫什么欧阳遥的,不会就是小兄弟你吧?”那人阴恻恻的说道。

“也许是同名同姓吧。”欧阳遥貌似冷静的说道,尽管心里也多少犯了嘀咕。

那人看了一眼司马玄,问道:“你又是谁?报上名来?”

“他是我叔父,欧阳实玄,他是个哑巴。”欧阳遥替司马玄答道。

“哑巴?”哪人似有怀疑。

“大人,他的确没讲过话,可能真的是哑巴!”之前的差人说道。

“不讲话就一定是哑巴吗?真是饭桶!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轻易将他们放了过去?”那人训斥道。

“不敢,大人,小人也在盘查,只是他二人相貌堂堂,不像行凶之人,尤其这位小哥,如此俊美优雅,风流倜傥,到似富贵人家的公子,他的这位叔叔也是一身的书生气,所以小人想……”其实这个差人之所以拦住他二人,无非是见他们一身贵气,想要点好处罢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黑脸汉子!

“想个屁!你不是江湖中人,你知不知道,那杀人凶手为什么要‘玉面阎罗’?因为长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但杀人不眨眼,才得了这个诨号!你看这小子?”他用手指了指欧阳遥,又接着说道:“这小子不但跟那玉面阎罗同名同姓,还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俊美异常!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玉面阎罗。”他说完,之前的那差人一惊。

司马玄听后握紧了拳头,已经准备好了应战,欧阳遥却将他一扯,向他摇摇头。

“哈哈哈……”欧阳遥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黑脸汉子问道。

“我是在笑您的推测!如果我是那个什么杀了人的玉面阎罗,我还会告诉你我叫欧阳遥吗?不早就换个假名了吗?”

“那也许是你的诡计!”那人说道。

“如果我是真正的玉面阎罗,你们还有命吗?他能那么轻易杀死那么多人,武功肯定很高强吧?”欧阳遥说道。

“哼!他遇到我,阎罗王也让他变小鬼!”那人自信而邪恶的说道。

欧阳遥心里在冷笑:“不是急着出城,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捏死我!”

“那到是,这世上浪得虚名的人多得是!虽说那玉面阎罗能轻易杀死那么多人,但也说不定是被他杀死的那些人都是虚名太盛了。”欧阳遥讽刺道。

“那当然,什么日月环,那么多人都是被那小子一击致命的,真不中用!”说是这样说,但这个汉子心里也还是有些犯嘀咕的,日月环的武功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吴尘飞的武功,当年盛传吴尘飞是被玉面阎罗一招杀死的……

“你怎么好象也知道武林中的事情?”那汉子问道。

“这位大人,我只说我不是玉面阎罗,我可没说我是普通人家出身啊。你看我的马也该知道啊!”欧阳遥指了指跟随他多年的马儿说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汉子问道。

“我只是个西辽武将,因为到了婚娶年龄,到山东迎娶我舅父家的表妹回西辽,就是这样。”欧阳遥说道。

“西辽武将?刚才你怎么不说?”那汉子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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