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法术适应度很高嘛，不过看你身材这么有型原来肌体潜力这么差劲啊…啊哈哈哈。”叶平一郎说话的声音总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说出来的事情倒是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还没等叶寒开口，叶平一郎从魂印里取出一个白色光芒的小球扔给了叶寒，开口介绍道：“魂-法球术，空间任务奖励给的，产地不明，不过我估计是龙与地下城世界的产物，是最低等的法球型法术之一，具有很高的成长性和一定的组合性，不过鉴于你是新手外加这个玩意初始能力确实比较低，我可以给你个优惠措施。”

“我这里只有透…”叶寒微笑着说到一半，又被叶平一郎开口打断了。

“我知道新人一般没多少钱，不过新手任务至少给了你1白色结晶这个你不用骗我了，以你这样性格谨慎的新手想必这才月初你也不会买什么东西，我这里给你这个魂最低价格1白色结晶，我只能单方面承诺你这个价格绝对很值得了，前提是你有毅力去做枯燥的法术练习。”叶平一郎抄起边上的水瓶喝了一口缓了缓，“额外再送你一个压仓货！”说罢又是甩手扔给叶寒一个漆黑的小球。

叶寒在多次被打断话语之下显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接过小黑球感受了起来——

“魂-死神之眼，产自【死亡笔记】世界，可以看到范围内目标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射程五米，成长性中，组合性无。”

“请问一下成长性和组合性的概念。”叶寒的话总算是没被打断。

其实这个问题叶寒很早就想问了，奈何魂印给出的答复复杂生硬，所以他还是想问问眼前这个日本百事通。

“成长性就是魂自身可以进化到多高层次，一般成长性很高的魂初始能力都不明所以，比如什么把垃圾变成小小一颗树的魂，把泥土变成超恶心的食物的魂…但是这种魂一旦经过练习和突破，会发生本质上的进化，我亲眼目睹我说的把垃圾变成树的魂突然制造出一棵参天大树攻不可破坚如磐石。成长性低就相反，刚开始很强力，比如你们中国人的一部分刀法棍法，但是再怎么练习也难以发生本质上的变化，顶多是更快更强罢了。”叶平一郎又抄起水瓶准备补充下水分。

叶寒相信叶平一郎的话不是在故意欺骗他买个魂而已，那种神色是毫不伪装的神色，叶寒此时已经相当佩服这个少年，他用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最难反驳最难挣脱的阳谋规则。

“组合性是各个魂之间能否组合使用的特性，举个例子，你的法球术加上一个什么可以属性附加的魂就能变成什么火弹冰弹之类的炫技，但是什么吟唱或者治疗术就很难附加这种效果，组合性高低只是容不容易组合，使用者方法正确意志强大，也可以把很奇怪的组合使用出来的。”叶平一郎这个“你的法球术”的细节不禁又让叶寒思考起来。

（这个小鬼对心理的引导也很擅长啊，居然直接说是“我的法球术”，暗示我已经愿意买下这个魂了么，不过他的课程倒是让我受益非常。）

“好吧，看来交易这块我确实是比不过你一套伶牙俐齿，我就信你一次，买了吧！谢谢了。”叶寒扔出去一个白色立方体后释怀一般的露出爽朗一笑，这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已经让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怪异，但是本性一点不坏。

“你应该还有一个队友吧。”叶平一郎一句淡淡的话怔住了转身欲走的叶寒，“我刚才已经给你做适应度测试了，而且也给出了最适合你的魂，但是你的眼神和手还是不自觉的看了看我桌子上其他魂，而且停留在器械格斗类魂的时间特别长，你自己根本不适合器械格斗，所以你应该还有一个使用武器的队友吧。”

叶寒虽然小小震惊了一下，不过还是礼貌的回头，微笑着点头说道：“很遗憾他已经有不错的魂了，我们两个资金也不是很富裕，你桌子上这些都是比较高级的东西，我想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来你这里看看吧。”

“那又少一单生意，不过多两个回头客咯。”叶平一郎伸了个懒腰说道，“最后送你个信息，这个世界最强的不是魂而是一个叫本源之力的力量，这种力量空间没有资料也没有介绍，但是如果你觉醒本源之力，空间会自动识别并告知关于你这个本源之力的大概信息，本源之力的强度和潜力要远超魂的强度和潜力，具体觉醒方法我只能说因人而异。告诉你这些不是真的白送你的，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回头客一个月后就莫名其妙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

“那还真是再谢谢你一次了，希望我们一个月后还能见面。”叶寒说罢微微鞠了个躬，不过单手插着口袋姿势很是随意，也许他是不希望被叶平一郎说成是奉承和形式主义吧。

【物换星移，时空流转…】

叶寒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暗淡了，想罢换算为原来的世界大概是下午五六点左右了。

“惊喜！”

林燃早早的已经在家里等候叶寒的“凯旋归来”，原先的茶几和沙发被暂时换成了一张折叠四方桌和两个折叠凳子，客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变成了一个朴素的节能灯，而电视机里放的也不是恐怖血腥战争片，而是带点搞笑元素的武打片功夫片，最让叶寒感到鼻子一酸的是，四方桌上的菜式，都是他第一次和林燃去吃大排档时候的菜。

“入驻新家的庆祝晚宴么？我很喜欢。”叶寒很严肃的说完，随后愣了一愣，突然哈哈哈的爽朗大笑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这大声的笑出声了，“开吃吧，我饿死了，再搞一箱啤酒！”

“接下来的每天都是都TM是刀尖上的生活，所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不聊这个狗屁空间，就聊好玩的事情！哈哈哈”林燃拍拍桌子示意让叶寒坐下来开动吧，叶寒也丝毫没有不习惯，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改往常的绅士形象。

“上次这样吃饭是回青岛过年那次吧！那次吃了整整一个晚上太舒服了！”

“叶寒你臭小子还记得啊，那次你骗我打赌，结果我请了一船兄弟吃一大桌子，搞得我净身出户啊！”

“哈哈哈，林燃你这就不厚道了，我后来去日本不是遵守承诺给你介绍日本美女了么，谁让你自己不好好学日语啊？”

“昂！你还敢提起来啊，日本那次卸货你说你肌肉拉伤需要休息，搞得我一个人累死累活把你的事情也给做了，我还没找你要加班费呢！”

……

两个人没有说任何有关空间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已经逝去的家长里短，调侃着再也见不到的兄弟朋友，吃着似曾相识但物是人非的小菜小炒，就这样一次次碰杯碰杯，迷迷糊糊到了夜里。

“哼！哈！——喝！”

入夜了，健身房里传来林燃打沙袋的哼哈声，叶寒走进了健身房，说道：“还没睡么，看来你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啊，喝完了不仅不睡觉反而越来越有精神。”

“哎哟你醒啦，我说，是你小子酒量太差啊，大半箱子都是我一个人喝的，你还能醉的像死猪一样。”林燃头也不回继续练拳，每一拳都打得沙袋啪啪作响，“你今天出去买到什么好东西了，拿来给哥看一下不？”

“对了，还没把魂吸收进去呢！”叶寒回家之后就和林燃吃饭，搞得忘了吸收刚买的魂，此刻叶寒也不耽搁，两口下去，把黑色光芒的魂-死神之眼和白色光芒的魂-法球术全都吞了下去。

（没有味道啊，像果冻一样刚进喉咙就自己钻进身体了，这就是匹配度合适的结果么？）

只见昏暗的房间里突然蹦出一道灰白相间的光彩，叶寒的身体此时正光华流转，时明时暗，半分钟后才终于停息。

“林燃，曾用名林楠麓啊，好文绉绉的名字呀。”此刻叶寒发动了一下死神之眼，视野突然变得微微血红，只见林燃的头顶跳跃旋转着几个难看的字体，写着林燃，括号林楠麓，名字下面是林燃的出生日期。

“诶，很流弊嘛叶半仙，看来这个魂能知道对方信息啊，连老子尘封已久的小秘密你都知道了！”林燃停下了打沙袋的动作，用一种看动物园的猴子的眼神打量着叶寒，“不过叶半仙你是准备拿别人名字去打架么？不科学吧？”

“姓名和出生日期，姑且能用来忽悠下剧情人物。”叶寒用手指示意让林燃让开一点，“买一送一，这个是送的，实战用的是这个法球术。”

说罢叶寒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力到右手掌心，随后右手张开反手一挥，瞬间从叶寒手中飞出一发白色光芒体，大约苹果大小，飞行速度和飞镖差不多，下一秒未到已经打中了林燃锻炼用的沙袋。

“砰！”沙袋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期待之中的爆炸燃烧之类的效果，只不过是往后重重的荡了下。叶寒露出似乎还算满意的表情，随后迅速连续从手心发射出五枚同样的白色光芒体，啪啪啪啪啪五次重击直接轰在沙袋上，不过沙袋也还是没有预期的被打穿，反而叶寒发现每一发都比前一发来的弱，到第五发的时候大脑都开始有些微微刺痛。

“每一发的威力大约是你一击重拳的威力，连发的话每一发都会被削弱，感觉顶多连发10枚左右，但是如果打一枚休息一下的话应该能保证很好地持续输出力，看来接下来一个月要好好练习啊，不然这种力度还是难以生存啊。”叶寒也许是酒精的力道还没消，表演完一套法球术以后明显有些疲惫了，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魂印，把天花板改成透明的，我想晒晒月光”

林燃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随后淡淡说道：“不是说好今天不谈狗屁空间的么？”

叶寒没有回答，林燃也不说话，默默走到叶寒身旁也一把倒了下来，两个人大字型的并排躺在一块，什么都不说，安静的晒着月光。

许久，如此安静，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无忧无虑。

“林燃…其实我们心里还是感觉难接受的吧，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叶寒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了神，看来是想通了什么事情。

“也许吧，但是太多事实告诉我这不是梦境了，这是实际存在的残酷的异世界。你说大老爷们平时都说不怕死不怕死，可是你看这么多噬魂者，真的遇到死亡还是会拼命想着自己能活下去，也不会有心思思考这个世界的过去和未来。叶寒，你说你和我为什么而活着呢，其实在这种狗屁世界，死不也是解脱么。”

“很遗憾也许你我也是那众多怕死的老爷们当中一员吧，仅仅为了活下去而去接受去习惯去妥协。不过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去那个通天塔的顶端看看，如果真的能达成愿望，我…”叶寒停顿了一下，“我还是想复活我父亲，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安安稳稳的做水手自由自在吧。”

“我的话可没你小子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单纯哪好玩哪刺激在哪过日子，最好还能搞清楚这个空间到底是什么原理，话说这里的西装衬衫和健身房还不要钱呐，不过…”

林燃说到这里冲叶寒嘿嘿扮了个鬼脸，“不过既然你小子说要上塔顶看看，那我虽然作为你工作上的手下，但是作为你生活上的大佬，我这个当大佬的肯定要罩着你上通天塔啦，不然你那个小胳膊小腿迟早死在塔底下。”

“我嘿？林燃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大佬了？还有我哪里小胳膊小腿了？”叶寒正准备好好反击一边林燃的调侃，却发现林燃已经打着呼噜呼呼大睡了。

（真是白痴…说话都能说到睡着…）

叶寒抬头看着没有月亮的月空，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哎…能不能走到那什么通天塔塔顶，到了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实现愿望，这些其实连我也不确定啊…不过，单纯的陪着你这个白痴的脚步，帮你出谋划策，可能…可能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了。）（未完待续）